了叶小白,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而已,压根不知道那随手解下的珠簪里还有什么秘密,然而,她这样慌张的举止,仍是惹起了他的疑窦,凝神一想,自己的酒量就算不佳,那种甜酒喝几壶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可能迷乱到这种程度……
此事可疑,其人之举更可疑!
只是夜君贤眼下无暇追究,他只觉得身体里的冲动一波紧似一波,仿佛江涛澎湃,拍打岸堤,只想越过去,越过那重重的阻碍,找到那以令他遨游海阔天空。
不及再想,他甩开林顺仪就往外走去。
院外原本有不少跟随他的太监,然而这些日子他总是夜宿流霞院,因为太监们都散去做别的事了,只有一两人候着传唤,见他出来要迎上去,却被他一手一个推开,没敢再跟,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紧接着,房内就传出了林顺仪的哭声,满带着压抑,委屈,还有极度的不甘。
冬夜漫长,闲暇无事。
叶小白喝令四名宫婢将桌子抬到她的床前,各样吃食就摆在桌旁,而她呢,坐在床上边烤火取暖边同她们掷骰子赶围棋作耍。因是消遣,她自然不会作弊,不想运气不好竟是输得极惨,于是被宫婢们不依不饶的灌了好几盅酒下去,横竖无事,吃醉了就倒头睡下,正好度这寂寂长夜。
五人这里正热闹,青杏起身要去添酒时,忽然听见有人拍门,不由笑起来:“这会哪里会有人来,莫不是外头守夜的苏墨听见咱们里边热闹,嘴馋了想讨酒吃?”
叶小白已喝到红晕满颊,带醉微醺,正好借这机会躲酒,忙嚷道:“给他给他!送两壶酒过去,还有这里的菜肴也端两盘去。”
石榴就跟着起身端菜:“也是,这么冷天,难为他在外头守着。”
两名宫婢执酒端菜的就去开门,还未看清外头站的人呢,先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冷得她们生生的打了个机灵,不由抱怨起来:“这鬼天气……”
话到一半,青杏先瞧清门外站的是夜君贤,立刻惶然跪下:“不知陛下驾到,婢子开门迟了,陛下勿怪。”
石榴听见这话,也连忙跪下。
夜君贤此刻只觉体内有压抑不下的燥火,还有快要决堤的欲念,哪里顾得上其他事情,闯入门内先道:“端茶,要凉茶!再搅一把凉手巾来!”
如果方才在林顺仪那里借势宠幸了她,兴许他还没法断定自己是否真中了药,然而在茫茫雪夜里行了一阵路,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浑身越发燥热起来,他要还不明白自己吃错了东西,那这帝君也白当了。
只是,他可不敢奢望叶小白能帮上什么忙,只求凉茶入喉,凉巾敷面,能将这股火烧火燎般的燥意生生压下,那他就谢天谢地了!
这时叶小白早已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知道是他来,原本不耐烦迎出来,可是听见他说要凉茶,还要凉手巾,心里就万分奇怪了,赶着出来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大冬天的还赶着挨冻。
可是不瞧就罢,一瞧,她倒吃了一惊,只见夜君贤面色潮红,双目漾光,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椅子扶手,仿佛在竭力抵抗着什么,那模样真是与往常绝不相同,让她都有些害怕起来,连忙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医官过来瞧瞧?”
夜君贤扭着头不敢看她,生怕看了她,心里就会生出旖念,越发抵挡不住那药效,因此只是冷冷的咬牙切齿:“很不必!”
他疯了才找医官过来瞧呢!
堂堂帝君,被自己的妃嫔下了药,说出去很光彩么?何况想也知道,医官只会暗示他,解药满宫都是,随便挑一名妃嫔临幸了就能解,可他偏偏……
只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