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宇文述学,而且让林教授跳桥受伤导致失忆,要是不狠狠揍他,秦尧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叛徒的身份,秦尧只是打了龙云舒,却没有打沐真言。虽然沐真言也可恶,但还不至于让秦尧愤怒到那一步。
“我的血气,血气!我的血气被吞噬了,秦尧你这个混蛋!”龙云舒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对于一个遗族而言,一瞬间跌落两个等级的修为,比当众挨打更难以接受。
秦尧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没给你全部吞噬干净吗?因为吞噬干净之后,你就不便去反向界了,我还怎么把你安排成排头兵去打前站呢?让人送死的事情,我可是乐此不疲的。你秦爷爷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气不气?”
够狠,这回轮到龙云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曾德容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秦尧,你公报私仇!”
秦尧:“我乐意!有志气就别去反向界啊,又没人求着你们。”
曾德容:“……”
这种明目张胆、丝毫不加掩饰的活生生欺负人,其实不躲躲闪闪使阴招更让大家觉得畅快。
谁说只有坏人才能仗势欺人了?我们好人也可以啊。
朱云从在一旁有点如坐针毡,毕竟他也是圣教的一份子。不过秦尧又算给他面子,丝毫没有弄他难堪,所以在这里进退两难。
但是有一个年轻人不乐意了——孔垂范!
他作为这次麟榜上最意外、也最耀眼的一个,仿佛彗星般崛起,被人视为取代朱云从的太子爷备选。后来朱云从的任职问题虽然最大限度打消了这个疑问,但是孔垂范的名气还是被烘托了出来。
他是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般人物,玉树临风儒雅庄重,身上竟有几分教尊的影子。没有朱云从那般历经风雨的老练,但却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英气。
作为圣城孔氏这一代的杰出代表,他身上的责任很重。
他是参与协防的,也是副指挥之一,于是来到秦尧面前不亢不卑地说:“秦总指挥,假如你非要把事情闹大的话,咱们可以重新讨论进入虫洞的方案。只不过,现场所有派系的利益都会受损,我想大家应该知道不会怪我们圣教。”
拿着众人的利益来要挟秦尧,这才是最合适的手段,因为秦尧就算再霸道,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犯了众怒。
若是因为双方争执,而导致圣教推翻原来的方案重新制定,那么现场这些豪门大派还不一个个闹翻了天。
大家乐意看到打打闹闹,但是关乎核心利益的时候还是冷静的。于是一个个出面劝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要么就说大家进入反向界还得同舟共济联手合作,现在这些恩怨就不要提了……反正就是一帮拉架和稀泥的。
龙云舒脸都绿了:就这么算了?那秦尧肯定没任何伤害,可我当众被揍成这样怎么说?
孔垂范却不想多惹事,道:“秦尧你觉得呢?”
秦尧点了点头:“骂我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打过了。以前背叛的事情,诚如曾大学士所说,过去的事情也算了,毕竟教尊和我们宇文总裁已经谈过。但是,刚才龙云舒这个贱嘴巴对宇文大小姐言语不敬,我想他应该向女士道个歉,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吧。当然,这种冲突就不用下跪了,态度诚恳一些就好。”
龙云舒几乎要吐血了,心道自己投靠圣教竟然还得这样受辱,简直无法忍受。
而且,他也希望孔垂范能给他出头。哪怕挨打的事情算了,但道歉是真的道不起啊,太丢人了。
但是不如愿。孔垂范或许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或者压根儿不把龙云舒的利益放在心上,点头说:“嗯,对女士言语不敬也属实不该。不过他若是道歉之后,我希望进入虫洞的次序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执行。”
按照原来的计划,当然是猎人公司和圣教最占便宜了,这个是必然。刚才秦尧说能决定进入的次序,那是因为总指挥有权临时调整。
秦尧也总算给了圣教和孔垂范一个下台阶,点头道:“若非看在垂范兄和云从兄的面子上,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松了断。就按垂范兄说得办吧,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点。我家宇文大小姐是个小心眼儿,记仇。”
一旁的宇文述学乐得几乎要笑出猪叫声,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鼓着腮,仿佛还生着气呢。
龙云舒则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来到她面前,低三下四地鞠了个躬,言语虔诚卑微到了尘土里。
因为他今天终于认识到,不光世人看他不值钱,连圣教也同样并不将他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条逃奔邻家的狗,谈不上地位和价值,狗毕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