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不知道谁先喊出口的,围观的赌客当中响起的一阵阵欢呼雀跃声,伴着对少年无尽的崇拜和羡慕。
壮汉脸色剧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哇凉哇凉的!
死……死定了!
这名少年傍上了武氏家族这一条大腿,来头自然不会小,而自己就是一个看场子的……
因此,这次赌坊输掉的钱,九成九是要算到他的头上!
这次是真的完了啊。
“怎么,不打算继续了?”李恪冷笑道:“不就是赢了一点小钱嘛。”
“一万六千两白银,不过也就是你们赌坊一、两个月的收入而已嘛。”
说到这,李恪的脸色愈加不屑,“我这一次来,可不只是要赢一万六千两白银而已。”
“赶紧的,敞开门来做生意。”
“继续玩,只是我这一次在你摇骰子之前,先下注。”
“我还是买大小,全押豹子。”
“你敢不敢摇?!”
李恪的话音刚落,直接把手头上的一万六千两白银,真的全押在了‘豹子’区域。
“这……”
此时,武媚娘都有些看不懂贤王殿下的数路了,暗自疑惑道:“对方都没有摇骰子呢,殿下怎么就先押上了?”
“而且还是一万六千两的筹码……全部都押在概率最小的‘豹子’上?!”
“莫非……是想要动用法术不成?”
“可是,贤王殿下……应该不会在乎赚取赌坊的这一点小钱吧?”
“还是说,跟那名叫‘杨得财’的人有关?殿下想要激怒赌坊,迫使那人出来?”
跟陷入沉思的武媚娘不同。
同样是站在李恪身边的武元爽和武元庆则是跟着周围人一块起哄。
“快摇啊!”
“‘大’、‘小’随便摇得出,你们该不会是怕输了吧!”
嘿嘿,你还是别摇了吧。看你打扮也不过只是赌坊的伙计!”
武元爽讽刺道:“‘豹子’可是五倍,八万两白银啊,你赔得起吗?”
武元庆嘲笑道:“快叫有点分量的人出来吧!再晚一些,赌坊都要破产咯!
壮汉听着这些充满了嘲讽、鄙夷的话语,一时间还真的怂了。
他先是闭上双目,又叹了口气,最后非常艰难地开口道:“这骰子,我……我摇不起!”
“哼。废物。”
不等其他赌客说话,一道洪亮的声音便先传到那名壮汉的耳朵之中,“只是输了一点点小钱就完全没了斗志。”
“你从这一间赌坊走出去之后,就不要再说自己是天罗派的人!”
“滚!”声音由远及近。
就在话语之间,一名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
他身穿着丝绸锦缎,走在众多赌客让出的一条道路。
然后,中年男子迎着所有的赌客目光的注视,走了到了赌桌前。
“你就是杨得财?”武媚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道:“从岭南道来的?”
“呵呵,我是谁,我是从哪里来的,一点都不重要。”
中年男人道:“总之。”
“你们不是李家,跟贤王殿下暂时扯不上半点关系,就是我杨某人的朋友!”
“怎么?”李恪冷笑道:“你犯了事,要跟贤王殿下过不去?”
“是有些误会。”
中年男人讥笑道:“不过。”
“这些不关你的事情,你既然是来这里赚大钱的,自然不需要过多询问。”
“你面比较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或许不知道我杨某人正是这一家赌坊的店主。”
“若不然,我任你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玩。”
李恪耸耸肩,“试试?”
中年男人闻言,当即收起了一脸的玩味,眉头稍稍一皱,“怎么,你还要再玩?”
李恪道:“我出来的时候就感到自己吉星高照,逢赌必赢。”
说完。
李恪的脸色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他指着赌桌上的一万六千白银筹码,笑道:“我不光要赢这点白银。”
“还要把这家赌坊赚来的钱,全都赢走。”
话落,李恪一脸悠闲地看着中年男人,心中暗想道:“‘富贵坊’在长安城经营了十余年,应该收割了数百万白银。”
“不过,这数百万的白银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要给当地的官员,朝廷的官员。”
“少部分用于发展自身的势力。”
“真正用来维系赌坊运营了,大概只有十万两白银左右。”
“所以……八万两白银,应该是在赌坊能够承担的临界点。”
“因此,这杨得财,应该是不敢开的。”
果然。
中年男人盯着赌桌上的筹码看了良久,又看了眼胸有成竹的少年,紧紧皱起的眉头,稍稍放开。
“这位少爷。”
中年男人在脸上挤出微笑,“你第一次来,大概是既不知道我的名声,也不知道赌坊的规矩吧。”
“一把就赌一万六千两白银,是不被赌坊规则所允许的。”
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武元爽便非常不悦地怒道:“还有这规矩?”
“我可是这间赌坊的常客,没少见你们放任赌客一把就输掉数万两白银啊。”
“输掉数万两白银的是程氏的长子!”中年男人怒道:“你们比得起吗?”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程氏的长子……何许人也。
程咬金、程知节的大儿子,程处默啊!
他是整个京师的纨绔当中,最有钱、最败家,最能挥霍的主儿……
而且,程处默的钱,赌坊也不敢多赚。
为了稳定程处默这一个长期的饭票。
赌坊每次从他身上赚了一万两,就会返还六千两……
反正。
即使每次只是在程处默的身上赚取四千两,也足以养活赌坊中数百名小喽啰啊!
“这位少爷!”中年男人也不想得罪眼前这名衣冠楚楚的少年,“我们换一种玩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