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痞子不屑的警告地上的人,
“进了樊岐的地界,就得守樊岐的规矩——给老子放聪明点!”
“再若和我们国舅爷作对,小心把你打出樊岐县!”
“哟!瞧……还不服!”一个小痞子发现那人眼神中的不屈的神色,顿时抬高了声音。
“没有关系,他若是再敢顶着干,就甭想竖着离开樊岐县!”
另一个小痞子,在看到那个老者慌乱的压制住地上那个狼狈的人时,这才满意的放下了继续教育他的冲动。
“呸!孬种一个……”一个小痞子带头,啐了一口骂了一声之后,解气的开始笑起来,其余的人紧随其后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老爷……他们走了;你赶紧起来吧……”老者抹着眼泪,努力地想把地上的人拉起来;无奈,他的力量太小,半坐在地上的人也不给力,他是使了半天的劲儿,也拉不动。
“你有没有事……”
一个柔和软软的声音响在耳边。
那人收起呆滞的神情,向着声源望去,夏侯宁正居高临下关心的看着他,并向他伸出了援助的手。
他抬起头来,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
那双清澈的双眸在迷茫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
郦昭煜很不悦,不动声色的把夏侯宁的手挡下去,伸出了他的手掌……
坐在地上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比郦昭煜大不了几岁。
他对刚才的殴打及羞辱丝毫不放在心上,利落的翻身而起,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拳对郦昭煜和夏侯宁道谢,却不多言,随即告辞。
夏侯宁和郦昭煜相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看向前走时,年轻人和老人慢吞吞的走在前面,正和他们顺路。
两人不约而同的牵上马,慢慢的跟在后面。
老者很快发现了他们。
戒备的回头望了好几眼,还忍不住叫了叫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的样子,似毫无知觉般,连看也不屑看一眼,继续走他的路。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大概是身上受的伤不轻;虽然慢,但是腰杆挺得很直。
郦昭煜,就连夏侯宁都对这个坚强的身影有了些许的欣赏。
又向前走了一一截,路边出现了一个茅草屋,是一个茶舍,大大的“茶”字招牌挂在茅屋上方,随风而动。
老者问了一下年轻的人,对方点点头;老者便扶着他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了。
郦昭煜快速的扫了一眼,茶舍内外没有其他的顾客,看来这边的行人很少。
他们随后坐下的时候,老者又是戒备的望了他们一眼。
茶舍的老板已经赶了出来,一边擦桌子,一边打招呼,
“范大人,又下来巡查了……”
年轻人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反倒是老者,插了一句,
“还做什么‘巡查’……樊岐县又穷又破,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派我们老爷来,真是大材小用!唉,真是该‘悬印……’”而遁!
郦昭煜的眼皮猛跳,他和夏侯宁用眼神无声的做着交流:
“大人”?“巡查”?这人……难道是……
夏侯宁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郦昭煜虽然没有动,但是面上青筋已经暴起,袖子下的双手开始收紧。
这个老人家,竟然当众撺掇他的主子弃官而逃,真是可恶
他的话没有说完,年轻人的手边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掌柜的,老规矩:一壶茉莉花茶……”
声音润泽好听,又不容置疑;成功的打住了老人的话。
掌柜的会意,点点头,便不再问;又转脸去看郦昭煜他们,
“二位……”
郦昭煜微微一笑,
“和他们一样,也来一壶茉莉花茶……”
片刻的功夫,掌柜的分别为他们两桌送来了茶水。
在看到老者望向郦昭煜他们这桌时那种防备的眼神时,掌柜的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们两眼。
两人的衣着虽然普通,但是,他们的气质高雅独特;尤其郦昭煜,威严高贵的气势浑然天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倒让掌柜的心思转了几转,送茶的时候,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的活络。
郦昭煜顿时生疑,在掌柜的背转身后,快速的将手指尖暗藏的银线探入白瓷茶杯中……
给读者的话:
加更,加更……畅畅不敢停歇,努力地码完今天的子,又多码出不到2000字……抱歉,时间太紧,又不想只为了凑字数而降低文文的质量,暂时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