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里有限的几粒碎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年轻人一把抓在手中。
年轻人不理会她的埋怨,把碎银全部塞给了那个衙役。
衙役激动地差一点就跪下了。
他又安慰了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衙役才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郦昭煜拉着夏侯宁不动声色地缓缓靠近。
只见,年轻人又恢复了他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淡淡的笑着,耳边听着老者数落,迈动步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县衙。
站在他们背后,郦昭煜听到老者气急又无奈的埋怨着:
“……今儿是老娘,明天可能就是他老爹生病,后天就是孩子……
“还有那个四虎子家着火,你问也不问……每回都贴钱,这事儿啥时是个头?!人家别人都是当的什么官儿?不说全家跟着沾光,起码衣食无忧;再瞧瞧你,就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月俸……每个月还给他们七贴八贴的,搞得你出门连个像样的衣服也没有……老爷,你听着没有……”
声音越来越小。
夏侯宁望向了郦昭煜。
听这话的意思,这个老爷似乎又为手下人贴钱了……
一路走来,他们处处看到,这个县老爷跟下边的百姓相处的很是熟络,很得人心,而且对自己的手下也很爱护。
这样的人……
正想着,破旧的朱漆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进去的老者,带着几个衙役从里面走了出来,生气的指着郦昭煜和夏侯宁说道:
“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今天一路都跟着我们……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马培德?!回去告诉姓马的:我们老爷是有‘钦天封印’的人,不是他随时想柔圆就柔圆,想捏扁就捏扁……”
他的话,让郦昭煜和夏侯宁一愣,知道他是误会了;郦昭煜便解释,他们只是从樊岐县路过,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培德;因为迷了路,就跟着他们到了这里……
老者岂肯相信,带着人连推带哄的要把他们赶走。
郦昭煜还要坚持,希望能再多了解一点这个樊岐县的父母官。
老者已经很不耐,招呼手底下的衙役,都拿着棍棒围上去,威胁道:
“再不走,小心棍棒伺候!”
郦昭煜先把夏侯宁向身后护了护;他几时受过这种待遇,不由的脸色一沉,便有些恼怒了。
这是只听得衙门内,一个威严色声音喝止住老者,
“福伯,不得无礼……”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章,马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