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方才不是说你看过你师父的医书吗?可还对那治病的药方子有点印象?”夏静篱询问着慕容靖之。染这个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真的得好好治治,要不然会传染给更多人的。
慕容靖之低头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那本医书中记载的有关于水毒的药方好像是……”
慕容靖之稍作思忖道:“知母,对,知母,还有石膏……甘草……粳米和……还有一个是什么呢?”慕容靖之用手轻敲头,最后一个是什么呢?她的脑中快速的回忆着当时她看的医书,那草药有着绿色的叶子,中间还有黑色的果实,她隐约记得书上记载说,若要服用,必须要把此草药晒干,切片熬,这是……
“是桂枝!这个方子可以清热驱邪,疏表散热,这就肯定没错了。”
慕容靖之大声道。“快。白芷给我拿纸墨来,先写下来,不然一会儿该忘了。”
夏静篱面露欣喜,有可以医治的办法就挺好的。
“白芷,你照着我这个方子抓上几副药,去后院熬上几锅,我感觉今日来不及回去,要在咱们这济世堂服药的人会很多,你自己看着熬吧!”慕容靖之吩咐着白芷。
“是,小姐。”白芷抓了药,疾步去了后院。
“静篱,你去帮我在外面看看,有多少人在济世堂外排队。”慕容靖之手下给那病人扎着针,头也不抬的同她说道。
“好!”夏静篱应了一声,轻提裙摆走了出去。她走到跟前,掀开门帘一看,很是惊讶,这济世堂外排了很长的队,甚至还有的人拉着车,上面躺着人来这儿看病。
“姑娘,我们还不能进去吗?”
夏静篱没有答话。
“我儿子情况很不好啊!他方才一直在吐!你就先让我们进去吧!”有一个老妇人扶着穿着一身粗布衣的年轻男子,焦急的说道。
那男子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许是病了很久,才来就医的。
夏静篱虽是不忍,可里面的那个病人都还没有出来,怎能让她进去呢。
“大娘,这里面还有个病的很重的病人还没有出来呢,您还不能进去。更何况您看您前面还有这么多人排队,他们也都和您儿子一样,病的很重,所以这还得按着顺序来。大娘您就再等等吧!”夏静篱微笑的劝着眼前的大娘。
“姑娘,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这还让我怎么等啊!”老妇人怒斥道。
“大娘,我现在很理解您的心情,可您也要替别人想一想啊,他们也有病的很重的病人,若是让您进去了,他们怎么办啊?”夏静篱皆力劝着老妇人,让她不要太过焦急。
听了她的话,老妇人环视了一圈,在这儿排队的人确实都是病的很重,她便不说话了。
夏静篱扬起嘴角,安慰着老妇人,“大娘,您放心吧,既然您来着排队治病,就说明您是很信任这济世堂的慕容大夫的,那对这慕容大夫的医术自然也是没有怀疑的,所以您就放心吧,慕容大夫定会医好您儿子的。”
“那姑娘你能不能去劳烦慕容大夫快点啊,我怕我儿子坚持不住啊!”老妇人心疼的看着自己身旁扶着的她的儿子。
“好,我进去同慕容大夫说说,让她大夫尽量快一点。”夏静篱转身走进去。
夏静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着慕容靖之说道,“靖之,馆外有很多的人在排队。我看着他们的症状都和这个病人的有点像,或许他们都染了同样的病。”
慕容靖之仔细琢磨着。这就对了,水毒之症的传染性极强,若一个地方中有一人被染了病,那这个地方的其他人将不会幸免,也会染上。当下不能让他们在门外呆了,这京中街上如此热闹,人流如潮,若继续让他们呆在哪里恐怕不妥。
“静篱,你让他们都进来吧。”慕容靖之对着夏静篱道。
“靖之,这……你确定……要让他们都进屋里?”夏静篱睁大眼睛,不确信的问着正在抓药的慕容靖之。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慕容靖之从屋内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绿色药瓶,看着夏静篱说:“我确定要让他们进来。这百草丸可以在三个时辰内预防这水毒不侵入体内。”
“来,你我都服着。”慕容靖之在手心里倒出来一颗,递给夏静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