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白子航一愣,低了头。
“然后,你每天还是哭着回来,大胖每次还是欺负你,也还是会道歉。”
白诗语将结果说出了出来,然后直直的看着白子航。
自始至终,白自忠都一言不发。
是了,人一旦被欺负惯了就习惯了,就慢慢的忘记了反抗,甚至会忘记了自尊与委屈,这就是目前的二房。
也是白自忠此时的状态。
他总是说一家人,总是说自己不在乎,其实不过是禁不住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说的多了,大房也麻木。
二房也麻木。
傍晚的光线柔柔弱弱,浓浓的金色将屋子里染上一层柔和,空气里有还未散尽的臭味,是白清月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自忠才开口。
“我只是担心你,他们家的手段……”
白自忠最终还是没说下去,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儿,视线里都是担忧与关爱。
“我听说,那个人快回来了。”
白子航忽然开口,神情肃穆。
“谁?”
刚接住话,白自忠忽然脸就变了颜色,那个人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听说是在某个神秘的组织里。
具体是什么组织他们不知道,但是似乎是个很厉害的组织。
“诗语,你知道清月那个大哥,为人孤傲有阴狠,做起事情来一点都不手软,不管谁遇上他都没好果子吃。”
“是吗?”
白诗语反问。
她凝神在记忆力搜索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似乎他们接触并不多,或者说他们接触的时候,白诗语年纪还小。
脑海里有个影子,高大威猛,却只是个背影。
罢了!
牛鬼蛇神,总归是要交手的,每天陪着白家的一帮子戏精演戏,她也受够了,还真是期待啊!
忽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忽然觉得很期待啊!”
这话一说可怕白子航给吓坏了,他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坐到了白诗语的身边,一脸肃穆的教育她。
“你今天把她妹妹欺负成这样,又是逼着人承认偷东西,又是逼着人家道歉,你觉得她哥哥能饶了你?”
白子航说完了,似乎还不放心,又加了句。
“就算你不怕他们报复,可就凭你的小身板你能打的过他吗?”
“……”
白诗语无语,她瞥了眼白子航真是觉得这人没救了,又不是搞相扑比赛,用得着一身腱子肉光拼蛮力吗?
“哎……”
还是洗洗睡吧!
白子航一边担心的要死,忽然看到了白诗语那一脸看煞笔的表情就懵了。
他傻傻的看着白诗语叹气,然后上楼。
直到上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才反应过来。
皇上不急太监急。
此时白诗语泡澡玩泡泡,可远在白家的白清月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抬手狠狠的咋了梳妆台上的一干贵重物品还不解气。
“妈的,都特么什么东西还敢来让我道歉下跪。”
一提到下跪,白清月脑子轰的一下就爆炸了。
她死死的攥着手指,浑身颤抖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冰冷阴毒好似冤魂不散的鬼魅。
“啊!”
尖叫随着嘭的一身,梳妆台的凳子狠狠的咋到了镜子上,镜子应声破裂逐渐开始剥落砸向地板。
“哎呀!我的祖宗啊!”
闻声而来的赵春梅一下就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正站在镜子碎片中的白清月,她此时披头散发泼妇一般。
“你要死啊!”
赵春梅吓的不清。
可满地的碎片,她也不敢轻易过去,免得再刺激了她做出更激进的事情,可她的话一出口,白清月就停下了。
这下更是吓到赵春梅了。
“你说谁死?”
白清月说的阴森森的,视线里带着寒光像是被人欠了杀父之仇,她冷冷的看着赵春梅。
见她不动,白清月非常不高兴。
“你也嫌弃我?”
“嫌弃?”
赵春梅一顿,然后才明白过来白清月的气愤和撒泼,她咽了口气稳住心神对着白清月温柔的哄劝。
“我知道你生气……”
“你不知道,下跪的又不是你。”
白清月愤恨的抢过赵春梅的话,眼里杀意尽显。
委屈成这样,赵春梅心疼女儿,于是将她刚才楼下确认过的事情就跟白清月说了出来。
“你哥哥要回来了。”
这话一出,果然白清月就不闹了。
哥哥要回来了?
白清月从小最怕这个哥哥,但是也最是倚仗这个哥哥,从小别的小朋友只要敢招惹她,她报哥哥的名号,绝对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