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稳稳的看着眼前穿制服的男人:“你是那个局的?王局难道没跟你们说吗?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她现在需要休息。”
“这……”
男人脸上的为难更明显了。
他视线又去看远处的车子,显然里面也有让他为难的人物,可是厉司爵都已经把王局给搬出来了。
不给面子也不行。
可是车里那位……
他都得罪不起。
于是,男人把协助调查的手令给厉司爵看。
“这位小哥,我也是照着命令办事,再说了,就是跟着回局里调查一些事情,也不会很久的,局里也准备了单独的休息室。”
这待遇总行了吧!
可厉司爵不满意。
“什么单独的休息室,说白了就是单独关押犯人的地方,是这是需要王局亲自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不是。”
男人否认。
本来屁大点事,现在一下变得棘手了。
警察看着白诗语,希望从她的身上得到救赎。
白诗语也明白了。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再说了,程威在森林里杀了那么多人,李可儿现在不知道去向。
这些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
跟着回去能给那些家属们一个交代,也是好事。
“厉司爵,记得我跟你说的菜单,我还等着回来吃饭呢!”
“你……”
厉司爵一下就明白了。
明明三天睡不好吃不好,听说还受了伤,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心疼自己一点?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诗语打断。
“你赶紧回去吧,听说你上次考砸了。”
“……”
厉司爵听到这话,一下就变了脸色。
还是饿死她算了。
看着少女清丽的脸,厉司爵无奈的叹口气:“你要是不早点回来,我就把厨子做的都给吃了。”
“你敢!”
白诗语笑的灿烂。
对着这样的笑容,厉司爵心脏忽然加快了速度,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直到手心里触感微凉,他才回神。
他手心捧着白诗语的脸,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收回了手,声音干涩的扯开话题:“你看看你的脸脏死了,也不知道擦擦。”
“啊?”
白诗语摸上自己的脸,一边擦着一边问厉司爵。
“你看看还有没,在那边?”
少女的唇是粉红色,有些苍白的脸色让人不忍心疼,一双眼睛闪亮像是山间最干净的清泉一般。
他知道不该心动。
喉间滚了滚,他才开口:“傻乎乎的。”
说完,厉司爵转身离去。
白诗语还傻傻的擦脸呢,见他走了,于是就问身边穿着制服的男人:“你看我脸上还有脏吗?”
男人抽抽嘴角。
您老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
这话在他心里都快吼出来了,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没啦,没拉,可干净了,比不洗都干净。”
“什么意思?”
眼前不搭后语的,白诗语都傻了。
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男人穿着制服走到了车边,他把车门给打开,然后站在一边等着白诗语上车。
“多谢。”
白诗语也没多想。
身体刚进了半个车门,手臂一下被人专攥着,带着巨大的惯力一下被带到了车里。
“谁!”
本能的警觉刚要反抗,她便落入一个怀抱。
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而她半个身子躺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手臂有力的将她箍在怀里,丝毫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凌熠辰?”
白诗语有些意外。
前天不是才见过吗?
这个人就是这么闲的吗?
“很意外?”
凌熠辰问白诗语,手上把女人小巧的身子往怀里紧了几分,他低头对上女人明亮的眼睛看着。
倒不是意外。
白诗语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她干脆躺在男人的怀里。
“我以为你又去忙了,所以有点意外。”
三天两夜的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忽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又是一个让她可以安心的人,身体一下就放松了。
她动动脖子将头埋进凌熠辰的胸膛。
“好饿!”
听到女人猫一样的呓语,凌熠辰眉眼浅浅的弯了弯,却又不舍得用力的将怀里的人给推了出去。
“不是已经点过了菜了吗?”
正舒服躺着的白诗语一下被推开,又听着莫名其妙的话满脑子浆糊,她当是凌熠辰不想抱她了。
嘴上没说什么,身子往后靠了靠。
警车不是私家车,没有全牛皮的靠椅,也没有可控制的温感座椅。
选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白诗语心情也有点不好了,她皱着眉头问凌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