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抬手一下打住关双尔的话头,这要是再听下去,徐玲玲觉得自己非找一根麻绳自己搓搓上吊不行。
她就纳闷了。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到底多山崩地裂海誓山盟?
可是就算是山崩地裂海誓山盟要同生共死的,她徐玲玲也不在乎,但她在乎的是这人上门就是为了表达一下他们的爱情,多炙热,多激烈,多纯洁吗?
这人脑子有病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有什么客气不客气了。
徐玲玲利落的站起来,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要是来秀恩爱的,那么请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的范围以内。”
“玲玲,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说话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浓浓的委屈,弯弯的眉毛更是带着散不开的忧愁,眼睛里那一汪清水一样眼神,任谁看了都心生爱怜。
但徐玲玲不想看。
“我这是我家,我想让你来,就让你来,不想让你来,你就麻利儿的给我滚。”
“玲玲,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你这是对我的不敬。”
“呵……”
徐玲玲这一话冷笑一声,大脑里一万只小羊驼疾风一样闪过,她一手抓住了关双耳的手臂,“我现在对你还算客气的,该干嘛,您干嘛去?你要是等我跟你不客气的时候,我保证你不是走着出去的。”
这话刚说完,只听一声柔弱的尖叫,关双尔倒地满是委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徐玲玲身后响起,那声音熟悉到徐玲玲闭着眼睛都不会听错,但是那声音里的陌生,此刻让徐玲玲听的心寒。
看了十几年的爱情论理苦情柜终于上演到自己的身上了。
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徐玲玲一下笑了出来,既然都已经被认做坏女人了,也不在乎再坏一点,她抬手一下把关双尔的胳膊给甩到了沙发扶手上。
手臂骨头撞击沙发上的闷声响起,可也不会多疼,可是女人就是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就哭了出来。
“双尔…”
耶律勋一把过去,将地上的女人抱在怀里,大手轻轻地拂着关双尔撞在沙发上的伤处,徐玲玲在一边看的,简直想拍手叫好。
全世界都他妈欠关双尔一座奥斯卡。
“你来了。”
女人的声音娇得让人头皮发麻,嫩的能掐出水来,尤其是关双尔看着耶律勋的一双眼睛,里面盈满了泪水,柔弱可怜的样子还真是逼真到极致。
这场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是徐玲玲在欺负关双尔。
徐玲玲以某知名乡村剧会员的身份,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时候关双尔估计要开始为自己扣帽子了。
果然,下一秒,关双尔哽咽的声音一停开口,就是为徐玲玲求情。
“勋哥哥,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来找玲玲的,也是我跟她说话时候没注意,失了分寸才惹玲玲生气的她年纪还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果然台词都差不多。
她也懒得狡辩,徐玲玲下巴扬的高高的,挺着胸脯就对耶律勋说道:“听到了吗?看到了吗?我就打她了,怎么样?”
男人抱着关双尔,他看着怀里娇弱的女人,看着那满眼的泪水,还有已经发红的伤痕,终是叹了一口气。
“玲玲,我跟你说过的,我此生只能跟我的有缘人在一起,她助我富国,筑巢千百年前都城辉煌。”
“那又怎么样?”
徐玲玲说的不屑,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只有他的国家,只有他的有缘人,可她还是不甘心,顿了顿才开口:“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候的样子吗?”
耶律勋看着徐琳玲。
眼前的少女,从稚嫩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长成了让人别不开眼的少女,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里隐藏着深深的情愫,那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心头被狠狠撞了一下耶律勋低下头。
“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只是玲玲,从今天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的恩情我已经报完了。”
“没有。”
徐玲玲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愤愤的声音尖锐刺耳:“没有,你报恩不报恩由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报完也由我说了算,你没有擅自做主的权利。”
说完,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伸手指着地上的水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出去的话就跟这碎了一地的玻璃是一样的,不可能再重新收回去,绝不可能。”
关双尔看着他们之间如此激烈的情绪,心中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