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有许多人看到了那架突然出现在城市上空的机甲。
霎那间,数之不尽的光束从那架机甲中迸射而出,细如蚕丝,却顷刻而至。
星盗们脸色巨变,然而光束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等他们躲藏就洞穿了他们的要害。
一个又一个的星盗倒地,倒在了这座他们肆意凌-虐的城市中。
寂静。
明明炮火轰鸣仍在持续,城内民众一时间却仿佛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空中那道浅色的身影。
然而下一刻,那道身影就不见了。
众人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找寻。
“是……是救援吗?”
“是机甲!我看到了,是我们万古的机甲!!!”
“救援!有大人来救我们了!”
“好强……”
因为城市中人多,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关起来。
他们看到守在外面的星盗毙命,立马小心翼翼的逃离。
随后便发现目之所及,全部星盗都没有了气息。
而这时候距离爆炸出现还没有五分钟!
“天呐,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他们在星都军事驻地发现星盗队长的残骸时,这种震惊达到了顶峰。
那可是连他们最高军衔的将军都毫无办法的星火副团!
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挂掉了,甚至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所有人被放出,整座城市都再见不到一名星盗。
幸存下来的将领们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撼。
能如此轻易的打败九级星盗,他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而紧跟着恢复信号的星网也如实的告诉他们猜测是对的。
有一位出现在星外的十级大佬,驾驶的正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架机甲!
但十级机甲师这样等级的高手很少出战,万古已经十几年没有看到这等规模的战斗,都快要忘了那是何等可怕的强者。
“我的大神,十级机甲师居然这么可怕!”
那跟九级高手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实力是肉眼可见的差距。
在这一刻,他们突然明白了万古的十级机甲师为什么那么少。
这样的大佬再多几个,哪里还有科里异族欺负他们的机会。
然而当时大家都笼罩在星盗给予的阴影中,没能将那震撼的一幕留存下来。
回想起来只觉得无限遗憾。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心力去关心其他,城市被夺回,他们还有许多许多事要做。
风久没有在星区多留,解决掉敌人后就离开了。
童临发现弟弟战斗的时间越来越短。
在金垣的时候还转了一圈,到了这里遇到了大麻烦,反而动作更快了。
这也是因为多了炸弹的辅助。
只是这么一波下来,他们手中的存货也减了许多。
这时候,童临看到消息,略有些高兴的道:“七耀和天元的战斗结束了,五魁也夺了回来!”
万古全线动作起来速度也不慢。
不过上面只说了各星区的情况,至于是如何解决的却没有详谈。
甚至也不再出现关于罗伦赛的信息。
童临有些狐疑,猜测这是不是军方的计划,为了不让星火知晓罗伦赛的行踪故意隐瞒。
否则星盗一旦迂回起来,跟他们打消耗战,那确实很难办。
不过那边怎么做都影响不到他们的行动。
坚守的星区加上夺回来几个,处于安全范围内的星球如今是九个,还有近一半的被星火掌控。
他们还远没到安心的时候。
现在麻烦的就不是敌人的兵力了。
万古星域虽然不大,但星区间也很有一段距离。
他们这么一个个的找过去,到达御天起码也要两天时间,其他星区也同样不短。
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所以即便计划顺利,童临依旧有些焦躁。
但这次他们刚离开不远,就收到了一个意外的通讯。
“是母亲!”童临话落已经接通。
万古的信号混乱,他们现在也不怕被什么人捕捉到。
“妈妈!”
看到童夫人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童临压抑的想念突然抑制不住的涌上来,让他鼻头有点酸。
童夫人看着他们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笑着道:“我看到新闻了。”
别人认不得超能机甲,她却是认得的。
在知道处于边缘的星区被夺回时,她便知道是两人的手笔。
童临伸手,轻轻的环住光幕,就像是在抱着童夫人的影像,歪头蹭了蹭,软声撒着娇道:“我们表现的怎么样?”
“很棒。”童夫人眼带笑意,摸了摸少年的头:“妈妈想你们了。”
童临原本还在忍着,听到这话嗓子发紧,已经说不出话来。
童夫人笑意更深,她转头看向风久。
然而比起快要哭出来的童临,风久全无反应,只是在她转过视线的时候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也是熟悉的模样。
童夫人有点好笑。
她将两人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么几天的时间,他们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童夫人看到他们行驶的方向,开口道:“不要再往前了。”
她道:“军方已经全部行动起来,各方星区都有九级机甲师支援,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童临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抓住重点:“洛尔蒂斯家主去哪了?”
虽然大家现在的敌人一致,但就这么过去直接撞到罗伦赛可就有意思了。
“他们正在探查你们的消息。”童夫人道:“已经到了附近。”
他们都知道洛尔蒂斯有些非常的手段,跟古家一样,上次边缘星受难,他们就能快速的抵达。
这次也不例外。
而且对方还算到了他们的行动轨迹,在前方等着。
说不定下一次着陆就会碰面。
如果只是隐藏的十级机甲师,那见也就见了。
但他们两个情况特殊,真这么暴露身份,情况只会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这不是说洛尔蒂斯一定会做什么。
饶是大家崇拜强者,在知道那位十级大佬只是位十五岁的少年后,第一反应恐怕也不是敬佩,而是惊吓。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物总是让人畏惧的。
甚至当成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