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子矜无言以对。
她觉得,米蓝这两年的董事长真的是没白当,说话越来越直白犀利了。
不过……
“米蓝,但是我已经答应和江临和好了,背着他和别人相亲……这不合适。”段子矜别别扭扭地说道。
米蓝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但仅仅在眨眼间,那点深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看上去却是漫不经心,“确实不合适啊,那不如你和他分手好了。”
“这怎么行?”段子矜吓了一跳。
“这怎么不行?”米蓝几乎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就驳了回去,眯着眼睛问,“莫非你舍不得他?”
段子矜方才还算平静的心被“舍不得”三个字摇得开始晃荡。
她下意识地否认,“当然不是。”
米蓝耸肩道:“话是你自己说的——江教授和别人没有区别。那现在出现了比他更合适的人,你还要犹犹豫豫左顾右盼,你到底想耽误他到什么时候?”
耽误。
段子矜紧紧握着手指,目光定在茶几上的瓷壶上面,绯红的唇张了张,声音略显干涩地给了个理由,“他需要我。”
他是需要她的。为什么说是她在耽误他?
“他需要你什么?”米蓝依然笑着,不知怎么想起了傅言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便套用在了段子矜身上,“需要供个只能看不能摸的菩萨,更重要的是这尊菩萨经常连个好脸都不给他。”
随着米蓝的话,段子矜的脸逐渐变得苍白如纸。
她不得不承认,米蓝的话虽然过于锋利,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江临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米蓝又说话又吃瓜子,嗓子有些干,便给自己斟了杯茶,啜了一口,似笑非笑,“又是祁红?”
段子矜没理会她,倒像是兀自陷入了沉思。
米蓝知道她是在意刚才自己灌输给她的那些东西。尽管她自己也觉得刚才给子衿的压力太大,但是没办法,如果不用力压下去,有些隐晦的东西永远都藏在深处不见天日。
于是她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着痕迹地下了一剂猛料,“如果江教授要和你结婚,你同意吗?”
段子矜抿着唇没说话,仿佛是默认。
米蓝问道:“那他要是因为不能碰你,出去找个小情人,你同意吗?”
段子矜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初文,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不行。”
米蓝不说话,就只是笑着看着她。
段子矜在她的笑而不语中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眉心蹙了蹙,讷讷道:“对婚姻忠诚是最起码的原则吧……”
米蓝也没反驳她,放下茶杯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王总对婚姻绝对忠诚,你试试?”
段子矜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唇,说道:“好,那我和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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