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饭,管阳和监军乙来到门口。
“管先生,我看弄阮老头内衣的戏的没法子唱了,你说该怎么办?”监军乙一脸无奈地说。一边看着离自己半丈外的竹架上晒着的那件靛蓝里襟。
“军爷,我知道你尽力了,看来用内衣煎汤的计划是无法实现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管阳看着监军乙那无奈和有些歉疚的脸。
“其他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最好是要快,我担心时间久了太子会中毒入髓,那样的话,可就难办了。”
“咳,其他我一时也不知道更好的办法啊。”管阳忧心地说:“要是这一两天不能医治好的话,那他可就真的要留在这里做阮老头的女婿了。”管阳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凄凉感袭上他的心头,自己一路艰辛护送着太子,原本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重返番禹,为南越国的未来执掌大权,可是,谁知这一路竟这么多的坎坷,路上艰辛一点还没什么,没想到现在前几天才好不容易躲过一场生死劫难,现在又要面临是去是留的抉择。想到这里,管阳不禁深深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钟鼓声。
“这里怎么会有钟鼓声?”管阳奇怪地问。
“是啊,好像是从寺庙里传来的。”监军乙说。
这时阮老头和监军甲也出来了,这监军甲在刚刚吃饭时,竟然不顾管阳的使眼色,对阮老头取出的陈年酒连干了数杯。现在他已经有些微微酒意了。
“哈哈,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日子。”阮老头形喜于色,看着溪水对岸的一片茂密的树林说。
“阮老怎么知道今天是好日子?”监军甲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脸红的象猪肝,他眯着眼问阮老头。
“因为今天那清风观里的钟鼓声都响了,所以知道是一个黄道吉日。那些道士都要开观修炼呢。象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一定会吸引周围很多的村民前去朝拜。”阮老头说。
“那里有道观?”管阳一听欣喜地问。有道观好啊,真是天助我也,要破阮老头的蛊毒,还有一个法子就到道观里祈愿画符,烧成灰给太子喝下,这也是最简便的方式。
“爹爹,我和李公子去那清风观走走去了。”一会儿,只见紫薇拉着赵濬的手,也出门来。她有些羞羞地和阮老头说。而跟在她后面的赵濬象是一个随从那样,任由紫薇牵着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傻傻地看着管阳。
“呵呵,薇儿,你想去就去吧。要早点回来就是。”阮老头乐呵呵着。
“软老,这清风观离这里还多远?”管阳问。
“哦,不会很远,溪那边过去,翻过那个山,下到凹里就是。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怎么?你也喜欢去道观?”
“是的,我要和我们少爷一起去。”管阳说。
“我也一起去。”监军乙连忙接上管阳的话。
“你们都去吧,我可不想去,半个时辰的路,可是又要将我水泡还未消的脚走疼的。我就留下来陪我们阮老好了。”监军甲生怕管阳拉上自己一起去,连忙主动提议。话说喝了酒的人最怕走路。那酒气发作的时候,看到路就想倒下,惟有躺在卧榻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他们的愿望。
“你,你,”管阳还真有些恼火,你一个军爷留在这里,还不又想着自己快活?无非是中午又可以和阮老头喝上一两盅?要是酒后吐真言的话,我们大家都得遭殃,到那时候看你这军爷怎么担当这份责任。
二五四、烧成灰烬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