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小弟,努丽只是一个女人家,她非医非仙,她能怎么办呢?”胡鹏过来劝慰着赵濬:“我们现在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对啊,太子,事情都这样了,急也是没有办法的。”哈瓦努丽低垂着头说话,她不敢正视赵濬,生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自己。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赵濬打着哭腔,看着胡鹏和哈瓦努丽。他此时才恨自己来到了始安这个偏远僻壤之地,这里的郎中怎么连对一个疟疾的病症也束手无策呢?要是在番禺皇宫里,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管大人得的病会不会是象太子小弟刚刚说的那样,是遇上了邪魅了?”胡鹏说:“我看要不要请一个大神来?”
“对,对,”太子好像突然看到希望一样,激动地一把抓住胡鹏的手说:“没错,我早就说了,管先生有可能是遇上邪魅了,所以一般的郎中并不能正确地诊断出病因。大哥,你得赶紧去找大神,大神来了一定能治好管先生的病的。”
“嗯,但愿会有用。”胡鹏点点头,而后吩咐贴身的兵卒,立即去请做好、最灵验的大神前来。吩咐完毕,他们走进屋子看望病重中的管阳。哈瓦努丽默默地离开了,她不敢进去看,生怕事情会败露。
此时的管阳,盖着被子,只露出半个头。他已经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鬓发蓬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汨汨沁出,不时的战栗将整个被子抖动着。胡鹏命人取来布巾,为管阳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接着又用热布巾敷盖住他的额头。
“管先生,管先生。”赵濬轻轻地叫唤着,可是管阳哪里听的到?太子蹲下来,靠在卧榻边,一手伸进被窝抚摸着管阳发烫的手。
不知到过了多久,昏迷中的管阳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好像不认识似的,而后又将视线转向卧榻边的胡鹏和赵濬。
“管先生,管先生,”见管阳苏醒过来,几近绝望的赵濬一阵惊喜,连忙凑了过去,看着脸色苍白的他:“管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现在气很、很紧,”管阳无力地说着,比刚才郎中来诊断时明显萎靡了很多:“太、太子,我刚刚都听到郎中的话了,知道自己就要、就要离开你们了,我没、没有其他的心、心愿,就是,不能再、照顾太子殿下你了,”管阳抖动着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深情地看着太子,说着说着两行热泪顺颊而下。接着他转而对胡鹏说:“以后、以后,太子就、就全靠胡总领了。”
“不、不,管大人,你会没事的,我已经去另找最好的郎中来给你治病了,相信你很快就会康复的。”胡鹏安慰着说,一边看了看赵濬。
“嗯,管先生,你、你会好的。”赵濬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心里却象剜肉一样的痛:“胡大哥他、他会请最好的郎中来治好你的病的。”说完这话,赵濬的双眼已经模糊,他连忙低下头,不让管阳看到。
“不要再、再费心了,”管阳吃力地说:“我、我心里明白自己的情况,人,总是会有,这一天的,只是,只是,迟早的,事情,太子,你以后一定,要多保重,为,为将来回番禺,做好准备。”
“管先生,管先生。”赵濬终于忍不住大声恸哭起来:“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教导的。我一定会的。”
“胡总领,我,”管阳的眼睛闭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后又缓缓地睁开,他看着胡鹏,心里象是还有没说完的话,他吃力地扭转头去看看门外,见没有其他的人,于是睁大了眼睛,认真地说:“胡总领,你,你一定要及、及早将哈瓦、哈瓦努丽,送走,否则,对,对你对大家都不利。”
三五、骗吃骗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