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向日葵浇水。
言晗垫着脚站在石阶边缘想要花圃最边缘的沈暮仁浇灌的怎样了。谷杍葵站在言晗的身后,看着她细长的秀发被吹过庭院的微风轻轻挽起。看着被风吹起的发丝,谷杍葵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在一旁整理完浇灌用具的岑礼刚一抬头就看到谷杍葵从言晗的背后伸手,下意识以为谷杍葵想要把言晗推下石阶。
“小心。”岑礼连忙向石阶跑过去。
言晗听见岑礼的呼喊声,刚一回头,谷杍葵的脸就进入她的视野,吓得言晗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岑了的声音让谷杍葵受到了惊吓,她还未来得及把手收回去,言晗转身的瞬间碰到了谷杍葵的手,身体后仰的趋势让言晗失去重心往后倒下,从石阶上掉落下去。谷杍葵想去拉住言晗,但是失手了,她也失去重心向前倾,随之有往下掉落的趋势。
岑礼一跃登上石阶,单手把向前倾倒的谷杍葵抱住了。言晗落下的身影与他登上台阶的石阶擦身而过。他抱住谷杍葵瘦弱的身躯,站在台阶上,眼睁睁地看着言晗从石阶上坠落。白凛紧随岑礼之后赶了过去,可是一切发生地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白凛赶到的那一刻,言晗从他的眼前直直的落下,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上,左手直接撞到坚硬的地面。白凛急忙抱起摔在地上的言晗,沙砾和尘土都占在了言晗的头发上,左手在跌下石阶之后最先着地,白皙的手臂被地上的沙砾擦伤。
“小姐,你怎么样了?”
白凛轻轻地抱着言晗,生怕弄痛她。沈暮仁和高川闻声之后也赶了过来。只见言晗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因为身体的疼痛,额头渗出了几滴汗珠。
“好疼!”言晗艰难的睁开眼睛,表情痛苦万分。
“不要怕,告诉我,哪里疼?”
白凛尽量压抑内心的担忧,轻声安抚受伤的言晗。
“手,手好疼。”
白凛把言晗的左手手臂轻轻抬起,白皙的受伤一片擦伤的痕迹,沙砾和泥土黏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白凛连忙冲上衣口袋取出干净的手帕将伤口上的污物轻轻擦去,然后简单地包扎好伤口。
“背也好疼。”言晗皱着小脸,原本红润白皙的小脸此刻疼得一片青白。
白凛看着言晗痛苦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沈暮仁,过来帮忙。”
沈暮仁连忙上前从白凛手上小心翼翼地接过言晗,轻轻地扶着她靠着他。
在沈暮仁的帮助下,白凛检查了一下言晗的背后检查,可是并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口,衣服上没有血渍,衣服也没有被划破的痕迹。不经意间,白凛看到地上一块坚硬的石头,它的位置刚好是言晗刚才摔倒的地方。白凛按了一下言晗的后背,言晗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啊啊啊…好痛!不要!”
言晗挣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继续在流血,白色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浸红了一片。沈暮仁一手揽住言晗,一手抓住她手臂,免得言晗继续弄伤自己。
白凛从沈暮仁手上接过言晗,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有些心疼。白凛抬头狠狠地看着站在石阶抱着谷杍葵的岑礼,眼神充满了愤怒。
“谷小姐,初次见面就想意图不轨,这件事我会向言先生如实汇报。”
“我没有......”谷杍葵无言,声音带着委屈的感觉。
岑礼下意识地放在抱着谷杍葵的手,从石阶上走下来,走到言晗面前,想要查看一下言晗的伤势。白凛一把将言晗抱起,朝着南小馆快速走去。岑礼起身,紧随其后。谷杍葵难过地跌倒在地上,看着岑礼远去的背影。眼泪不自觉地落下了。
沈暮仁识趣地将浇花的工具都起来,直径地往北小馆走去。那个花圃变回的往日的平静,高川站在谷杍葵旁边,看着她在原地悲伤地哭泣。
白凛把言晗抱回南小馆,岑礼匆匆去请医生过来为言晗治疗。当医生到达的时候,言晗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医生将言晗手上的手帕小心地解开,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吩咐护士帮言晗清洗伤口并包扎。医生绕到床的另一边,伸手去轻轻敲打言晗的后背,以此确认伤口的位置。然后从药箱取出一瓶药粉,他把药粉倒在器皿上,加入温水调和成粘稠状,接着倒在纱布上,在吩咐护士敷在言晗背上的伤口上。
“医生,言晗小姐现在情况怎样了。”岑礼担心地询问医生,“伤势严重吗?”
“言小姐手臂上的擦伤并无大碍,注意按时换药并且注意不要受感染就没事了。过几天伤口就会结痂的。”
医生有条不紊地想岑礼交代言晗的病情,白凛则在床边照顾言晗。
“至于言小姐背上的伤,你们要格外注意了。”
医生的这句话让白凛和岑礼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言小姐背上的伤势因为摔倒的时候压倒坚硬的物体而造成的软组织挫伤,幸好从伤口的於黑程度来看,伤情还并不是本严重,也没有伤到脊椎。所以不会影响到她日后的正常行动。”
医生的话让岑礼和白凛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由于背部皮肤比较薄,所以这种挫伤会很痛。因此,言小姐必须卧床休息几天,以保证受伤组织的恢复再生。护士会每天前来为言小姐换药,你们要照顾她每天按时服药。这样才有利于伤势好转。”
“是的。我们会注意的,请您放心。”岑礼保证道。
“那好,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医生示意护士收拾好药箱离开。
“医生,这边请。我送你们出去。”岑礼指引医生和护士沿着楼梯下楼去。
镇静剂的药效渐渐显现出来,言晗安静地睡着了。白凛站在床边看着安静入睡的言晗,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舒缓的迹象。
送走医生之后,岑礼匆忙回到阁楼上。此时的白凛背对着岑礼,没有理睬他的存在与否。岑礼远远地站在门边看着静躺在床上安睡的言晗,内心充满愧疚与自责。他揽住谷杍葵眼睁睁地看着言晗从石阶落下的那一刻,言晗看着他的眼神里全都是惊愕,害怕,无助和悲伤,而他却任由她就这样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上受伤了。如今的岑礼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去掩饰自己犯下的罪过与过错,他只能就这样远远地看着言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