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昏暗,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只透着微许星光,正是他们“上工”的好时机。
“皇宫这么大,东西会在哪呢?如果要一间一间搜,恐怕一个月都搜不完。”缃月伏在琉璃屋顶上低声的抱怨。
“闭嘴!你想把全皇宫的人都吵醒吗?”秦不讳用手拍了她的脑袋瓜一下。
“那你赶紧出个主意嘛?这样枯等好无聊啊!”他们已经这样等了三天,如果爷爷还是按兵不动,她干脆先回客栈睡觉算了。
“快跟我走!”秦不讳突然跃起身,在屋檐上飞,朝着一座独院而去。
“等等我啊!”缃月一面紧迫着他的身影,还要担心被禁宫侍卫发现。
秦不讳溜进一间厢房,俐落熟练的身手让缃月眉头挑得老高。看不出爷爷也有当“雅贼”的功夫呢!说不定他年轻时就是是呵!爷爷的师父不就是神偷吗?那爷爷一定也跟着犯了不少的案子。
“东西就在这。”
“你怎么知道?”他们来到京城后就暗中打听那颗珠的下落,得知神珠将于数月后公主出嫁时做陪嫁物。他们的时间不多,只得赶紧采取行动。
“公主的陪嫁物全都在这里,明天就要开始装箱了,所以等弄清楚侍卫换班的时间,就得马上行动。”
“哇!爷爷你好棒哦!你怎么知道的?”她差点就要抚掌喝采了。
“哼,你以为神偷的徒弟是好当的吗?找到东西我们就赶快溜吧,如果被人发现,那可危险了。”
“神偷?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缃月嘀咕着,脚下没有丝毫的停留。第一次当偷儿,好新鲜哦!
“是这个吗?”房内暗黑黑的,她根本看不见什么,
只看见她面前的架上有一颗会发亮的珠子,便猜想是这颗。
秦不讳瞬间移到她身边,打量了一会儿。“应该是吧!这里只有这颗会发亮的珠子。
“这房间里只有这颗夜明珠,不会错的。”她不知道打哪来的信心,斩钉截铁的说。
快走吧!待会被侍卫发现可不好脱身。“秦不讳将珠子用布包裹住,拉着还想四处观看的缃月就走。
“我还想再多看看呢!”缃月不依的嘟起嘴。
“这里这么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下次我们再来京城时,我再想法子让你进藏宝库,让你一开眼界。”
“爷爷到底”
“我刚才说过我是神偷的徒弟,进皇宫是我师父给我的考验。快走吧!”秦不讳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嗯。”缃月难得见爷爷这么消沉,只得听话的离开。毕竟目的已经达成了,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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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回事?”姚苍鹰听完父亲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从椅子上跳了来。
姚大人垮着脸点点头,一向的丰采已不复见。“皇上对这件事极为震怒,点来点去竟然点到我头上。要是没有在期限之内将神珠寻回,我们姚家全家都要掉脑袋”
“为什么是您呢?”姚苍鹰心烦的抿紧了性感的簿唇,不解他爹为何会被皇上钦点。要是在其他时候,他定会欣喜若狂,但这可不是好事啊!
“或许是皇上已经习惯将事情交给我了。我这老臣是该觉得荣幸之至,但是唉!”姚大人难过得就快要老泪纵横了。
“有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姚苍鹰已经开始想该如何追查这胆大包天的窃贼。
“没有,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这要我怎么去查呢?”姚大人只能无助的握拳捶膝。想他一生顺遂,怎么都料想不到却在晚年遭到这种打击。唉,他已经老得承受不了了。
“爹,您先别这么泄气。想那偷儿并没有偷取其他宝物,可见是针对那神珠而来。所以即使他没有留下丝毫线索,我们还可以从神珠方面下手追查。我们最好赶紧发出密文,通知邻近京城的官府,严密追查所有进出城的人,我就不信那偷儿能够逃出我们的网。”姚苍鹰比姚大人还镇定,他已经在瞬间想好了对策。
姚大人茫然的抬眼望他“有用吗?”
“爹,如果不能在公主出嫁前将宝物寻回,我们姚家就无法留下一名活口。说什么我都要把东西给追回来,不然岂不是辱没了我‘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他姚苍鹰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砍头。
姚大人看着儿子,不禁感叹年华老去;他实在提不起劲去做任何打算了。
“爹”姚苍鹰见老父仍旧没有行动的打算,拉长音调唤回老父的思绪。他这副样子要是让外人见着了,姚大人的名可就真的要扫地罗!
“唉,就交给你去办吧!我这老头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这事了。”姚大人没劲的挥挥手,一副不打算处理这件事的消极模样。
什么?这就是皇上跟前重臣遇事时的态度吗?
“我的爹啊!我打小就以为您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您怎么这模样?我越来越不欣赏您罗!”姚苍鹰优雅的抬高下巴,轻描淡写地表现他的不屑。
“偏偏要取我脑袋的就是唯一在我之上的那人啊?”姚大人只是不停的大叹自己时运不济。
“起码你要下密令给附近各官府,别一动也不动。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做。”姚苍鹰已经摩拳擦掌准备要逮人了。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这件事别让你娘知道,她嘴巴关不佳话,消息会走漏的。”姚大人又唤住要快步离开的儿子“这拿去。”
“御赐金牌?”姚苍鹰挑了挑眉“皇上这么重视这样宝贝?另外这是什么?”他看着爹爹同时交给他的纸。
“就是那颗珠的绘图。你快去吧!老爹我也不想享了一辈子的福,到老才死得那么凄惨。”
“不会的,有我‘京城第一公子’出手,保证偷儿到手擒来。”姚苍鹰带着自信的微笑离开了,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把东西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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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不是说有人在追我们吗?是谁?”两人兼程赶路,现在已经近黄昏了,他们仍旧没有减慢脚步。
“我还不清楚。”这丫头,嘴巴就是不得闲。
“爷爷,你又拐我。是不是‘那个人’?”缃月眯起了乌亮灵活的眼睛,斜睨着秦不讳。?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哇!“
“不就是那害我全家的人吗?你别以为我不记得,他还曾经想要抓我呢!要不是爷爷你,我今天早不在罗!”缃月抓着秦不讳干瘦的手臂笑嘻嘻的说。
“啧!我是怕你爹爹阴魂不散缠着我,我才救你的,你少发癫了。”秦不讳一脸不自在的拨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其他人看来,速度疾如流星。
“哟!爷爷害臊了。”缃月眼珠一转,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别逃避我的问题,追我们的到底是谁?‘,
“事实上有两派人马!是皇帝的人马,另一方我则探不出底。”
“探不出底就表示你不希望我知道。说嘛!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人?嗯!”缃月故作风骚的对秦不讳抛媚眼,这可是她上次和爷爷下山时,向街上那些女人学的。
她们每个人都打得好妖娆哦!她这土里土气的小丫头和她们一比起来,可成了凤凰之中的小乌鸦了。
“啧!你这小丫头,肉都还没长好呢,就学着当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看了还真是难受!”他秦不讳最恨的就是那种用美色去吸引男人的女人了,要是他的缃丫头也学那些女人卖弄,他就要一掌劈死她!尤其现在她身上穿的又是男装,她这模样看起来更是不伦不类。
“啊!我不三不四?”缃月尴尬又惭愧的垂下脸,被秦不讳这么一骂,伤到心里去了。“爷爷好讨厌,每次都这么凶,我不要跟爷爷在一起了,呜”说完,她便负气的跑开。
“唉!这”怎么娘儿们全是一个样?他不过就是嗓门稍稍放大了些嘛!她哭个什么劲?
他举步追上缃月,一把从后头拎住她的衣领“小丫头,你去哪啊?”
“去哪都好,我才不要待在一个脾气顶怪的老头子身边呢!”缃月抬起脸,红扑扑的脸上还有两道没有拭干的泪痕。
“喂!亏我将你拉扯这么大,你说走就走?没良心!”秦不讳骂道。
“要良心做啥?你这老头子也没啥良心啊!我可是跟你学的。”缃月噘了噘小嘴,明知道爷爷说的不会错,可是她就是不开心嘛!
“瞧你说的!”秦不讳也火了,一把推开缃月后,耳边突地传来飕飕声,他暗叫不妙,连忙飞扑过去护住缃月。
“爷爷箭-!”死里逃生的缃月侧脸瞪着就刺在她脸颊旁的箭,只能像个傻瓜似的直嚷嚷。
“别叫了。”秦不讳放开小命差点不保的缃月,转身面对策马而来的数名骑士“来者何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出箭伤人?”
“哼!不过先试试你这老头子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的让人惧怕。”来者手中还握着弓,没有芈点隐藏暗箭伤人的念头。
“怎么,我这没没无名的老头子也引起你们的兴趣了?”秦不讳见来者不善,怕他们是来为难缃月的。“丫头,你先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爷爷一会儿就赶上。”
“可是爷爷”
“听话!你相信爷爷吧!”
“嗯那我先走了。”缃月知道自己留下只会成为爷爷的累赘,便先一步施展轻功离开。
其中一人立刻策马追上前去“想逃?没这么容易!”
“哟!在我老头子面前还敢如此夸口?我偏不让你过!”秦不讳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小石,正欲追上缃月的人惨叫一声坠地,想来即使没死,也脱不了重伤了。
众人见秦不讳随手用一颗石子就能重伤人,不敢再轻忽大意,个个严阵以待。
秦不讳双手背在后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丝毫没有以寡敌众的困窘。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一拥而上;就不信他们十来人斗不过一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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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这儿呢?”缃月大声唤着从远处晃来的秦不讳。“老头子,没把他们狠狠修理一顿?”
“啧!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能全身而退就算是万幸了。你这丫头,一遇到事情就弃老爷爷不顾,没良心。”
“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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