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两位长老坐镇,按理来说并无人敢犯事才是,可望着这弟子惊惧失色的样子,众人心里也忍不住悬心。
“呼……呼……”
那弟子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口中大喊不好,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直到瞧见了文博远,才如寻到了定海神针一般,更是疾步奔来。
“博远师兄!出事了!有人出事了!”年轻的弟子不知是急还是惧,又或者两者兼具,额头青筋暴起,满脸是汗,眼里更几乎冒出火一般。
文博远极为镇定,双手搀扶起那几乎软倒的师弟,皱着眉头道:“每逢大事须有定气,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这像什么样子。”
青玉坛虽散,文博远余威犹在,甚至经此一事,在弟子们眼中威望更甚。
“有什么事,慢慢说。”
文博远冷静的声音传来,那弟子在这安抚下,连连喘了几口粗气,猛地吞了几口唾沫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弟子奉命,与两位师兄弟一起,将那些醉倒的修士送往各个空余的厢房,却忽然听见了几声惨叫,极为凄惨,因为这几日宗门变故,我们都很是谨慎,便悄悄地想去看看情况。”
“寻到那里去、却发……发现,”那人说话却有些吞吐起来,眼神古怪地扫过一道身影,又猛地扎下了脑袋,磕磕巴巴道,“有、有一个女修,不知是走火入魔还是怎么了,痛的满地打滚,身上灵力也似乎不受控制……”
那弟子又咽了咽口水,仿佛压下那股恐惧,才接着道,“更、更吓人的,是那女修的脸,突然之间升起了无数肉瘤,一一爆裂,真、真的是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文博远立刻问道:“你们在何处发现的那人?可认得受伤的是谁?!”
那口条原本就不利索的弟子更是颠三倒四,左顾右盼,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被目光时不时扫过的人却灵识极为敏锐,即刻间就有所察觉。
“与我有关。”
众人急切又等的不耐烦里,凌卿羽却忽然站了出来,望向那个弟子,声音凌冽,十分确定。
“是、是……不、不不是……”那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急的话也说不清。
卜韶仪彻底没了耐心,挤开文博远,一巴掌狠狠拍到了那弟子的肩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究竟,是还是不是?!”
“不、不是……”那人如同暴雨天的小鹌鹑,在面前女修暴力压制下,瑟缩着开口,“只、只是发现那女修时,她恰好在凌剑尊的厢房中。”
“呦呵,搞了半天,咱们行事光明磊落的凌剑尊也干得出金屋藏娇这种事儿啊?”岑阳耀讥笑了一声,十分不客气,“人家不愿意剑尊又何必强求,下此毒手要毁人清白?”
“岂不是……太过龌龊了?”
云墨生听这人十分没脑子的话,简直气的发笑,也不憋着,朝着凌卿羽开口:“剑尊给炎城主和夫人去信之时,可千万要多多嘱托,请两位前辈千万记得给岑公子寻些补脑子的好药,什么猪脑鲜鱼一定要多多益善。”
“否则……这一张口,就连总角孩童都忍不住发笑的机智,可怎么办才好。”
云墨生虽说的是机智,可这一番前言后语下来,谁听不出其中南辕北辙的嘲笑意味?
“你!”
岑阳耀哪里能叫一个散修这样侮辱自己,顿时运气就要拍出一掌。
可他怒气刚升,想要朝云墨生发难,又被凌卿羽一个冷眼扫过,给生生憋了下去。
“噗……”
裴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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