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垂地,堂上设了四个灵台,供奉了四口棺木。
灵前一众尼姑端坐**之上,手扣念珠,正在念诵往生咒。
灵台一侧有一少女浑身缟素,低头拭泪,萧影离得远了,于她的面容无法看清,仅瞧其身姿,便觉她袅袅娜娜,虽一身孝服,却也很难让人不瞧第二眼。
过了好一阵子,群尼中有个当先而坐的老尼起身站立,走到灵旁的少女前,幽然道:“瑶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且节哀!你爷爷奶奶、父母突遭横死,实是人所难料。为师与你爹娘交往数十载,深知他们为人谦厚,在江湖上并未树敌。不想今日却飞来横祸,招致惨死,唉!”
萧影暗道:“原来四具棺木中躺的是这个少女的父母和爷爷奶奶。想来这儿便是那两个菜农所说的李老爷家了。唉,真够惨的,五口之家,一死就是四人,好在少女存活下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一时心下黯然,不忍再偷窥人家的惨状,正想下屋回去,却听少女瑶儿泣声道:“师父,你老人家为何迟迟不告诉我自己的身世,这会儿人都去了,你才肯说,徒儿话都不及与他们说上一句”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那老尼面有难色,缓缓道:“并非为师狠心相瞒,实是你身后有桩天大的隐秘之事不能说。你爹娘将你托付给我时,也是一万个不舍得。你娘当时哭得死去活来,但终究怕累及你性命,这才忍痛割爱,让你从小跟了师父带发修行。唉,只怕只怕”
瑶儿道:“只怕什么?师父,现下我爹娘都去了,有什么隐秘之事,难道还说不得么?”
老尼道:“为师在想,你长辈四人之死,想必与那桩隐秘之事有关。”
瑶儿颤声道:“甚么隐秘?师父您快说呀!”
老尼道:“此事说来话长,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瞒你,为师便与你说了”
她正想说下去,陡然听头顶一声吆喝,六七个黑衣人抡刀凌空当头砍来,她斜身一避,闪身护住瑶儿,厉声道:“大胆蟊贼,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黑衣人回嘴道:“深黑到此,嘿嘿,不是劫财劫色,那便杀人咯。咱们哥儿几个今晚就三样都包了,哈哈哈哈”在场的青一色都是女人,除了少女瑶儿外,其余又尽是尼姑,闻言之下,无不又羞又怒,三三两两将黑衣人分而围住,秀拳怒挥,模样儿誓要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萧影本也不想窃听人家的隐秘私事,转身便要走开,却见自己尾随而来的黑影一伙自屋顶跃了下去,这时与灵前群尼动上了手。
听黑衣人口出无状,并非善类,此刻抽身袖手而去,若群女不敌,被对方当真劫财劫色又杀人,岂是江湖侠义道所当为?
复又伏在屋顶,静观其变,心想一旦群女不敌,凭自己的功夫,及时相救尚且有余。
但为防不测,他左手抓起了方才揭下的瓦片,右手在一个角上一捏,瓦片登时碎成数块,将之暗扣手里,飞身下屋,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屏风之后。
黑衣人一个个身手矫健,并非泛泛之辈,且手里执有刃口森森的钢刀,群尼手无兵刃,虽两三人斗其一人,兀自占不了丝毫上风。
少女瑶儿和其师瞧来武功却极为了得,一人分斗一个黑衣人,仍自稍占优势。
令萧影瞧不明白的是,少女瑶儿的武功似乎更胜其师,以她小小年纪,未得奇遇,抑或未有名师指点,只凭眼前这个老尼教习,断难有此境界。
他越想越奇,但心里担心黑衣人刀下伤人,便也不敢多想,凝神殿内激战。
群尼个个秀骨柔身,那六七名黑衣人却个个精壮如牛。只斗得小半个时辰,除少女瑶儿和师父尚自出招凌厉,其余之人俱已香汗淋漓,气吐如吹,眼见便要敌对方不住。
黑衣人却一个个嘿嘿冷笑,大放厥词,言语之中极尽挑逗,大有猫玩老鼠之势。
独斗老尼那人渐渐收敛了yin笑之声,直至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贼厮鸟、乌龟王八羔子,还不快些摆平了那些小尼姑,老子可受不了这老贼尼了!”
少女瑶儿手执白绫,挥洒自如,体态翩跹,宛若惊鸿。起初她低头垂泪,身子又被师父挡在身后,萧影虽距她极近,但并未瞧清其面目。此刻瞧来,见她肤光如雪,清雅脱俗,世间更无女子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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