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一直高烧不退,一个人躺在宾馆的被窝里,抖得像一只脱水的鱼,挣扎得再猛烈也只是奄奄一息的绝望表现,其实内心已听到死神的召唤。李哲仁终究不放心,连打几通电话,在得知我一个人躺在宾馆里等死时,急得买来退烧药跟吃的,并苦口婆心地劝我说出真相,如果我不肯说,他愿意替我跟潘岳解释清楚,但是我已是骑虎难下,做事不留后路的下场就是走投无路,事实依据摆在他的眼前,再多的解释也只能越描越黑。
李哲仁照顾我到病愈后,我就无声无息地飞回了北京,机票是菲菲送给我的离别礼物。下飞机后,机场内人山人海,但我却感觉特别冷清,夏日的京城烈日炎炎,我却感觉特别寒冷,比我那会儿离开北京时的温度还要冷。
我站在机场的出口处,眼前鲜花笑脸拥抱,欢声笑语问候,一切都如此刺眼刺耳刺心。我心中的寒意无休无止的冲击着我的泪腺,但除了一阵阵的酸鼻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也许我将毕生的眼泪都已经流光了。
我夹杂在比肩继踵的人流中,不知该何去何从,似乎这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回加的机票定在一个月后,在此期间我必须寄宿在这片伤心的土地。在去市区的路上,我打了通电话给mimi,她激动得连声音都上蹿下跳的。她问我近来可好,我说很好就是很想她,她说那就飞回来看她。一个小时后,mimi家的门铃就被我按响,mimi打开门后一脸见鬼的惊吓状,看来我的突然袭击惊悚的成分多过惊喜,我将歉意的微笑呈上。惊吓过后现出惊喜状,mimi乐不可支道:“你丫啥时候长出翅膀来了?”
“你丫啥时候长出铁牙来了?”我模仿着她的口气道。
mimi笑得毫无收敛,一嘴的钢铁笑容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外。
我霸道的将自己收容在这里,决定赖着不走。mimi问我为什么突然回北京,我说因为被潘岳给甩了无处可去,她像听笑话似的仰天大笑两声后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世道变了,如今胡话都被当成真话听,实话都被当成笑话听。
夫妻小别胜新婚,朋友小别生新闻。mimi的话匣子开了一个又一个,各种八卦新闻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而来。我说就凭你这一刻不息的敬业精神,你们领导应该给你颁发个“最佳新闻工作者”锦旗。
mimi笑嘻嘻的说自己陷入了爱河,我既激动又紧张的问她是浑水还是清水,水是深是浅,需不需要我把关。她故弄玄虚的说以后有机会带男朋友来给我审审,我说估计今生今世都没有那个机会了,好奇连猫都杀得死,我没有九条命,估计比猫死得快。她说那就今晚审判,正好替我接风,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晚上在某某饭店,小康,胡盼,还有吉检,也前来喝我的接风酒,久别后重逢的喜悦洋溢在每一个故友的脸上,但mimi的秘密男友迟迟不肯现身,不知是否来历不明,被我吓回了原形。我问mimi他是不是不敢来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包房内瞬间笼罩起神秘的云雾,看来是暗藏了玄机。
眼看菜都已上齐,这位神秘人物始终没有驾到,大牌耍得跟耍猴似的,把我们都当猴耍是不是,我忍无可忍,忠言虽逆耳却利于行,良药虽苦口却利于病,我不得不忠告我的好友道:“你这男朋友太不靠谱了,我这道关看来是过不了了”
mimi笑了,笑得如痴如醉的说他已经来了。我说那还不上来干嘛呢,等会儿黄瓜菜都凉了。mimi又笑了,笑得如火如荼,笑得我恍然大悟,险些背过气去。我急了,我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次有点过了,然后用眼睛横扫吉检。mimi说我被爱情烧昏了头,现在脑子没以前灵光了,然后对小康心醉神迷的笑着。我顿时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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