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脸,瞬间就从晴变成了阴天。
端木宏儒和王艳口重,而老太太口轻,所以早就和儿子媳妇分开用膳了。
福禄堂一般就老两口自己吃饭,王艳以前还来立规矩,可从媚萍成了端王府准世子妃,老太太只不过意思了一句:“以后不用过来立规矩了。”
人家也就趁机不来了,连经常在老太太面前转悠的媚萍,也不常过来了。
吃饭的人少,本来就没意思,如今,连老太爷也留在了妾氏那里,可以想象,老太太心情有多郁闷了。
傲曦一看不好,马上笑着说道:“老太太,那您就尝尝孙女的手艺吧?孙女再讲个笑话您听听,保准您乐得食欲大开。”
傲曦也不等她开口,边往老太太盘子里布菜,边说道:“有一个人买了一只乌龟。卖主说:这个东西能活一万年。买主买回家,可第二天乌龟就死了。买主大怒,跑过去问卖的家伙,那个家伙看了看死去的乌龟,说:今天正好一万岁。”
老夫人一听就乐了,满屋的婆子、丫鬟也都跟着笑。
老夫人边笑边接着说道:“嗯。这莲子糕好吃,不甜不腻,又粘又软,真好!给你祖父和父亲送去了吗?”
“回老太太,大小姐早都想到了。多做出不少,怕是现在都送到了。”秀娘笑着回道。
老夫人一听,高兴地拍了拍傲曦的手:“好孩子,真懂事。你也别站着了,就在这和我一起用些吧。”
“可以吗?”傲曦受宠若惊地问道。
那满面的惊喜,看的老夫人心里一酸。想起她的身世,越发觉得她有些可怜。忍不住怜惜地说道:“怎么不可以?曦儿以后想吃什么,就到老太太这里来,跟老太太说就是。坐下用膳吧,再讲几个笑话给老太太听听,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可听你说说笑话,这心情敞亮多了。”
“是,孙女这就再讲一个笑话给老太太听;只是老太太听了,不许骂我粗俗。”
傲曦说完,又接着讲道:“一个人养了一只鹦鹉,非常厉害,和它关在一起的其他鸟都被它打死了。后来主人弄回来一只鹰和它搁在了一块,等主人在来看,笼子外面挂着鹦鹉的毛。主人说:这回不嚣张了吧。可再仔细一看,是鹰死了,鹦鹉光着个身子说:这孙子真厉害,不光膀子还真打不过丫的。”
老太太听了,越发笑的厉害。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乐道:“都给谁学的?竟然还爆出了粗口?”
傲曦故作害羞地,把头埋进了老夫人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在医馆时,听一位女病友说的。孙女知道太粗俗,本不想说的,可为了逗老太太高兴,就顾不得了。老太太,念在孙女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怪孙女好不好?”
“哎唷!不怪、不怪。我孙女这么孝顺,老太太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老夫人搂着傲曦高兴地说道。
这一顿晚饭,傲曦哄的老夫人心花怒放,倒真的对她生出了几分喜爱之心。
等傲曦要走时,她屏退众人问道:“你母亲都给你这样的衣服和首饰吗?那她给了你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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