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太太对傲曦说道:“你考虑的是。这么多年,媚萍确实叫太太惯坏了;身边再没个好人劝解着,是个问题。看来,老太太又要当回恶人了。事不宜迟,你出去唤项嬷嬷和书兰进来。”
哦也!成了。傲曦暗自高兴,我叫你卖我的人,这回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让你尝尝手足被砍掉的滋味。
傲曦心里高兴,脸上却是一副极为沉痛的表情。
到了外面,见到边绣花,边纳凉的项嬷嬷、书兰,还有老太太身边另外三位贴身丫鬟,笑眯眯地说道:“在绣花吗?小心眼睛,要是上黑影,看不见,就别绣了。老太太叫项嬷嬷和书兰姐进去侍候呢。”
边说,边给每个人递上个荷包:“刚学手,别嫌弃,拿着玩吧。”
项嬷嬷和书兰收了,未及细看,匆匆进屋了。另外三位丫鬟一看,乐得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这是鸭子吗?好有趣!”
“这是兔子,咋还会打灯笼?”
“这是熊瞎子吗?太可爱了!”
。。
老太太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二小姐、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其中包括媚萍、媚芸的奶娘,卖的卖、赶的赶,等王艳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媚萍、媚芸哭的是伤心欲绝;王艳和三姨娘,气的差不点吐血。
王艳称心口痛,把端木宏儒从水姨娘那里叫过来,是好一通哀怨的哭诉:“老爷,母亲这么做,不是打妾身的脸吗?赶谁出府不行,要把萍儿、芸儿的奶娘,也赶出府?就因为早间那么点事,母亲就这么对待妾身,妾身冤屈啊!唔”端木宏儒刚开始还有点心疼她,可听她一直反反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去问问老太太,又觉得时间太晚了,正在一个头变两个大,就听水姨娘的丫鬟乐璇,过来禀告:四姨娘肚子疼得厉害。
端木宏儒获救似地逃了,来到四姨娘院里一看,四姨娘并没有病,于是拉下脸,正要呵斥,就听四姨娘说道:“老爷先别生气,等卑妾把事情说完,您再责罚卑妾也不迟。”
随即把下午媚萍辱骂傲曦和岳嬷嬷的事情,以及之前媚芸在她这里,辱骂傲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给端木宏儒听了,最后说道:“卑妾想,老太太肯定是为了这件事,对二小姐和四小姐身边的奴才不满,怕她们教坏了二小姐和四小姐,才不得已想出换奴才这个法子的。卑妾不得已装病把老爷叫过来,是想给老爷提个醒,免得老爷听了夫人的一面之词,贸贸然去询问老太太,定会被老太太责怪的。还请老爷原谅卑妾的一番苦心。”
端木宏儒闻言,搂过四姨娘就亲了一口:“宝贝,幸好有你的这番苦心,不然明早爷要是冒失地问起这件事,母亲肯定会生气。夫人最近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话,媚萍、媚芸管教不好不说,连飞宇也被她惯得不懂事。今日教他的夫子找到爷,说飞宇竟然逃学,和另外四五个世家子弟,去燕河边烟花之地闲逛,被夫子当场抓个现行。真是脸都被他丢尽了!唉!一个男孩太少了,什么时候你也给爷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