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选择

    目光浅浅，两人的视线倏然相撞。

    “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司默想起当时面对程澈的背叛时所经历的震撼，心依旧隐隐发闷，她用手指戳这自己的心口，牙齿咬的紧紧的，“你的背叛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世界上最多余的一个人，最不值得别人去珍惜的人，打击的我只想自暴自弃，甚至有一刹那我仿佛变得可以理解我母亲了，原来放纵真的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默默，对不起，”程澈坐直了身体，目光柔柔的抚慰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司默，大掌慢慢覆上司默戳着心口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仿佛要抚平她心口的伤，“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误会当时就解释清楚了，就不会有我们四年的岁月蹉跎。”

    也就不会有今天，不会有蓝明轩的存在。

    闻言，司默放下手臂，不着痕迹的避开程澈的手，思绪却飘忽至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她怎么不想打电话，可当一个被男友背叛，伤心的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流落街头被黑人抢去了所有东西，让她如何打电话？

    甚至，那夜她还被一个东方女人迷晕，然后差点被一个混蛋给强奸了，不过幸好她醒来的早，趁着那个混蛋洗澡的时候，逃出了酒店。

    这段不堪的经历让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怎么不去恨他，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她美好的世界不会颠覆，她不会在一夜之间长大。

    然而，现在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司默扭过头，越过迷蒙的水幕，目光悠远的望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其实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们只是没有缘分，彼此错过而已，但这不是今天我让你来的主题，其实我只想请求你放过蓝明轩，放过蓝氏，就像当初我放弃自己对你的恨一样，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执着，蓝氏是无辜的。”

    “说来说去，你原来是在替蓝明轩求情，”程澈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他豁然起身，双手烦躁的叉腰在石凳边踱步，燃在他湛蓝色瞳眸中的火焰蓄着一抹悲伤，他早料到司默的目的，只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的心依然很伤。

    “对，我替他求情，橙子，我知道你怪我绝情，怪我不公平，但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不应该把蓝哥哥给牵扯进来，何况我们早就结束了。”

    “谁说结束了，没有结束，我们之间从来都没结束过，”程澈阴厉的黑眸瞪视着司默，情绪的亢奋让他忍不住的咆哮，他最恨的就是结束这个词，“而且不是我把他给牵扯进来，而是你非要让他隔挡在我们之间。”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现在喜欢的是蓝哥哥，不是你，”司默感觉有些无力，怎么就解释不清呢。

    “你喜欢他？”程澈的黑眸被愤怒染红，他猛地抓住司默的手臂，咆哮着质问，“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蓝氏在他的手中不到两个月就被折腾的面临着破产的境地，你为什么选他而不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