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对了，我换了只手，你那位呢？怎么样啦？

    那位？我的哪位。

    就是你和我相亲的那天，和你相拥而去的那位啊！

    你是说依利莎，程齐英笑笑，她死了，在我被你救起前就死了。

    我又撇撇嘴。

    没事的。他重新戴上手套，她不是我的爱人，她的死活没影响到我什么。

    我还是撇撇嘴。

    你见到过拉巴古施了吧。听说他向阮刚宇要求娶你呢！

    是啊。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点了。他脑子秀逗了。

    你总有吸引他的一点的。他又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呢！傻瓜又不会自己告诉你他是傻瓜的。我不以为然的说。

    到了！程齐英突然说。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去吃点东西吧。反正人终归要吃饭的。

    也好！我幽雅的伸出手让他握着。

    高雅的气氛，典雅的音乐，来往的绅士淑女。我的一身休闲装显的格格不入。

    但所谓高贵由心生。我和程齐英的古怪搭配可能因为我们自由心生的高贵，以至于到也没引来什么奇怪的眼光。但又或是别人高贵由心生，自是不会理会我们这些粗人。

    熟练而又幽雅的用餐礼节，客套但又不失身份的言谈举止。看的出，程齐英受到的是怎样一种教育。

    你们家不会有人是贵族出身吧。我处于好奇的问。

    他的眼睛垂了下来。

    我的母亲是个落泊的贵族小姐。所以才会嫁给一个黑社会的男人。他淡淡的说。

    除了依附与一个男人，她无法生活下去。我的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他抬起眼看着我，她从来没开心过，至少我从没见她开心过。她嫁给我父亲只是为了生活。但却不快乐。一个只能依附与男人的女人，她注定是要不幸福的。

    也许她是真的爱你父亲的呢！我也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她，你不会明白她的感受的。

    他底下眼帘，也许吧！

    你应该感谢你母亲的，她把你教育成了个标准的绅士。我喝着红酒说。

    是吗！我只是装的像个绅士。我的手上，全是肮脏的血。他也喝了口红救，姿势幽雅而又有一丝忧郁。

    我笑了笑。

    你的手被子弹穿过还能不流血？你满地的滚来滚去，当然脏死人哦！

    他笑了，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

    你来这儿准备干什么？他问我。

    唉，我叹了口气，没什么好干的。

    那为什么来呢！

    一言难尽啊！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他体贴的不再问下去，只是让侍者为我再倒了杯酒。

    那就好好玩个痛快。他举起杯。

    对，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也举举杯，猛灌了一大口。

    你变了很多，爱染。你好像没以前那么快乐了。

    人嘛。越长大就越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了！唉！

    我也是！他也灌了一口，但依然姿势幽雅。

    我透过杯子看他，笑了起来。

    他只是微笑，绅士风度依然。

    能不能不摆这种完美风度啊！看起来好假的！我轻挑的个性在几杯黄汤之后又渐渐显露出来。

    放不下了，已经习惯了。不这样，我都不知摆什么脸给你看才好啊！

    那次在加油站不是挺狠的，很不像现在的你哦！我笑起来。

    那次啊！他撇撇嘴，那次是性命攸关！本性给逼出来了！

    还是本性好！看起来像个人。

    难道我现在不像人！

    嗯，像个雕像，万年不变的完美！

    真是败给你了！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现在看起来有点像人了！我吃吃的笑。

    看来你喝多了。

    谁说的。

    你肯定喝多了，喝多了的人都是你这种口气！

    哦！我撇撇嘴，那就当我喝多了好了。

    唉。他叹了口气。哪有人吃中饭都会喝多的。你还没成为淑女啊！爱染！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啊！我大笑起来。

    我的笑终于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程齐英没有责怪我，只是摇头笑笑。

    你真是本性难移！他轻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