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的变化在皇甫夙寒眼里是逃不掉的。
但他没说,揽着苏羽儿上游艇。
游艇很豪华,大海很辽阔,身旁的人也不一样,苏羽儿异样的心一下好受了许多。
“我们是要在海上玩吗?”苏羽儿忍不住问。
海风有些大,皇甫夙寒接过史博拿过的披肩披到苏羽儿身上,低声说:“就今天,你喜欢可以多呆两天。”
苏羽儿扭头,“一天?皇甫夙寒,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要给我惊喜啊?”
苏羽儿觉得这突然的,弄的这么神秘,一定是有什么惊喜的给她。
“你可以猜猜。”皇甫夙寒没否认。
他是有惊喜给她,她想不到的惊喜。
“还真的啊?”苏羽儿睁大眼,不敢相信。
不是说不相信皇甫夙寒不会给他惊喜,而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
“嗯,猜猜。”皇甫夙寒揽着她,手臂撑在栏杆上。
海风吹的他的衣服鼓起来,头发也飞扬,苏羽儿抬头看他,瞬间迷恋了。
那放松的肌理,慵懒的姿态,微眯的眸子,像一个香饽饽,让人靠近,靠近。
皇甫夙寒低头便看见苏羽儿的目光,迷恋又充满爱。
那微仰的小脸,细巧的下巴,微张的唇,像一朵一点点绽放的白玫瑰。
皇甫夙寒抬起苏羽儿的下巴,唇吻上去。
蔚蓝的天,白云下,两个人靠着蔚蓝相拥而吻,画面美好的让人希望永远定格。
史博站在二楼看着下面的人,好久转身走进去。
白天是肆意的,张扬的,可以随心所欲快乐的,可尽管如此,有些事也只能在晚上做。
比如说现在,两人站在三楼,游艇的最顶上。
一个马克苏托夫式的望远镜立在苏羽儿面前,此刻她弯着腰,看着望远镜里面的画面,“太漂亮了!”
原来在海上架着望远镜看星星是这么漂亮,是这么一件浪漫的事。
“从前有个男人,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生活在一个除了他便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周围只有花,草,树木,鱼,鸟……”
低沉的嗓音像遥远的钟声传进苏羽儿耳里,带着一种特有的魔力,把她带进皇甫夙寒的故事里。
“他的伙伴是这些植物,动物,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就这样过了十五年,他住的地方出现一个和他同样的人,这个人长的好看,会说他听不懂的话,他很好奇,很欣喜,也很喜欢。”
“好奇的是这个这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和他不一样,欣喜的是有个和他大致差不多的人,喜欢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
“他们就这样相处下来,那个人教他自己懂的东西,他也教那个人自己懂的东西,他们感情很好,就这样过了十年,他们已经形影不离。”
“有一天,海啸来了,他们生活的岛屿在瞬间被吞噬,那个人为了救他,把他放在一个浮木上,告诉他,只要抱紧那个浮木,不管风吹雨打,一定要抱紧,他就能好好的。”
“他听了那个人的话,抱紧浮木,问,你呢。”
“那个人说,我去一会就回来。”
“他不放心,立刻松开浮木,我跟你一起。”
“那个人呵斥他,你如果想永远都见不到我,就松开浮木吧。”
“他赶紧抱紧,也就是这一眨眼,那个人不见了,只有她美妙的声音在海里回荡。”
“我会看着你,在你身边,永远。”
说到这,皇甫夙寒停了。
像精彩的故事戛然而止,让人心伤,沉重,“后来呢?后来呢?”
苏羽儿像个听睡前故事没听完的小朋友,紧拉着皇甫夙寒,迫切的看着他。
他好想知道后面的结果,那个人回来没有,他们有没有继续在一起。
“猜猜。”皇甫夙寒垂眸看她,眼眸异常的黑。
苏羽儿心一跳,手指抓紧他的衣袖,轻声说:“她回来了。”
她相信,那个人不会骗他,她说她会看着他,永远在他身边,那就一定会回来。
“为什么?”皇甫夙寒沉默了两秒问。
苏羽儿看着皇甫夙寒黑色漩涡般的眸,里面倒映着她的影子,和这些墨色交织在一起,像永远分割不了的连体婴。
她轻声说:“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爱的人。”
就像她舍不得皇甫夙寒一样。
眸底墨色瞬间黢黑,把她的影子彻底淹没。
这个答案皇甫夙寒没给她,苏羽儿也没再问,因为身后突然亮起了灯,各种各样的星星出现在身后,或大或小。
苏羽儿感觉自己像瞬间置身在星星的世界里,梦幻的不真实。
浪漫的音乐声响起,白玫瑰的花瓣也在风中摇曳。
这一看苏羽儿才发现,他们身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满了白玫瑰,而那些星星的灯,竟然穿插在白玫瑰旁边,装成了一个童话城堡。
而她正和皇甫夙寒站在一个圆形的花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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