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一马当先的赶了过来。而柳惠茹同陈小薇则选择了退后。陈小薇的态度还算坦然,而柳惠茹则紧张的端着步枪,注视着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或者因为我和母亲看上去安然无恙的原因,抵达的观雪等人并未立刻去找柳惠茹算账,而是先都聚集到了我和春日身边询问情况。待我简单说明完毕后,袁芳芳和观雪方才一脸气愤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柳惠茹一边。而我在没有兴趣同对方冲突的情况下制止了袁芳芳和观雪两人试图的挑衅行为,转而向兰涧请教起了修补封印的问题。
“血祭!”面对我的询问,兰涧在观察了漂浮鼎灵的状态之后说出了令人恐怖的名词!
“血祭?”我扬了杨眉毛,示意兰涧解释的清楚些。
“虽然我也不知道周穆王这一封印设置的具体方式和方法,不过我想我大致明白了这封印运作的具体原理!我估计九鼎的真正力量来源是整个华夏民族的精神和意志!九鼎力量衰弱时,华夏民族会陷入低潮,而低潮结果就是华夏民族会遭遇可怕的民族劫难。在劫难中会有大量的华夏子民死亡,反过来,死亡华夏族人的灵魂和意志会被九鼎收拢吸纳,并用以强化九鼎自身的力量我们中华民族不是有句话么:一寸山河一寸血,我以我血荐轩辕!炎黄子孙的血不是白流的。
每死一个人,他的精神力量最终都会被九鼎所吸收。而九鼎就靠着中华民族的流血牺牲延续和维持着自身的运作,镇压这里的妖魔以保护全人类的安全。当九鼎吸纳的力量足以维持自身运作时,对华夏族族人灵魂意志的吸收会自然停止,同时给予整个华夏民族以强烈的民族自信和进取精神,华夏族也因此会进入新一轮的复兴和发展。这应该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始终是在一种曲折的状态下发展前进的具体原因了!”
“从鼎灵此刻外表斑驳的状态来看,现在的九鼎状态有些诡异!九鼎如今虽然依旧有效镇压着这螺旋塔里的东西。但很明显,这种镇压显得有些勉强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把刀子缺少了锐利的锋刃一样。作为武器,它依旧具有一定的伤害和打击能力,但效果却打了折扣”
兰涧说着,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她似乎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具体形容这种情况了。
反倒是一旁的袁芳芳似乎受到了某种启发般忽然在一旁发表起了“高论”
“现在的中国不跟你说的正好一样么!表面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政府富裕,经济繁荣!可实际上呢上面的人一切只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利益。除了做梦,就是朝外撒钱买平安、买面子,实际干的其实都是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勾当;中间的人除了试图保住自己那点切身利益之外就是削尖了脑袋试图望上爬,从来也没想过去真正从根本上去改变什么;下面的人则为了温饱而向蚂蚁一样的辛苦劳作,麻醉在上层阶级给他们描绘的空白承诺之中的同时沉醉在这个国家的繁荣假象当中!整个民族从上到下没有了血性,没有了开拓进取的奋斗精神。
可不就是一把外表光鲜,其实却根本没有开锋的刀剑么!我明白了这九鼎就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现实状况的具体”
“得、得、得芳芳,打住、打住!我现在想知道的只是应该如何修补这九鼎封印,你能不能别朝其他无关的方面胡乱延伸?”想着时间紧迫,要知道睿宗严子路还有达耶她们的武装团伙也正在攀登外部坡道,我只能打断了袁芳芳的“发散性思维”将视线投向了兰涧。却不曾想,兰涧对于袁芳芳此刻的这种说法却极为赞同般的连连点头。在注意到我看她后,兰涧连忙解释了起来。
“九鼎现在的具体情况并非是没有力量,而是严重缺乏生气!而想要激发和唤醒九鼎的生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施展生命血祭之法。以死亡和鲜血刺激其对自身危机的领悟和觉醒!”
“是这样么?那具体应该怎么操作难不成是要需要有人奉献自己的生命?”
我皱着眉头,同时想起了当年自行血祭的父亲“这”面对我的询问,兰涧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再迟疑过后,兰涧摇了摇头。
“就算我们这里这几个人全部牺牲,恐怕都无法达成血祭需要的程度了!除非是一场战争,一场能够让国家和民族从安逸的状态中猛然觉醒的战争!通过战争的洗礼以完成血祭的过程这个过程恐怕需要成千上万人的死亡付出才能够完成了!”
听到兰涧这话,我禁不住张大了嘴巴“你、你在开玩笑么?以战争的方式来完成血祭?你这简直就是胡闹!我就问你一句,将心比心的说,现在真要打仗了,你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上战场去送死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该懂得!而且你这法子根本就没有可行性难不成我们能现在让国家莫名其妙的去发动一场战争?你再想想除了这个狗屁血祭方法外,还有什么现在真正可行的方法能够对这封印实施修补了!”
面对我的问题,兰涧显出了几分委屈的神情,她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了,我真不知道其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激发九鼎的生气了!要怪,就怪我才疏学浅好了。”
看到兰涧此刻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说重了。带着几分歉意,我连忙向她询问起了新的问题。
“抱歉啊兰涧,我刚才有些口不择言了。是我不对,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哪个、哪个,如果我们现在不修补封印,你觉得这封印还能支持多久?”
在五圣女中,兰涧是颇为理性的一个。她也知道我此刻心情的急迫,所以在我明确对她道歉后,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
“不好说了!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具体时间,我也无法确定。我只能肯定照九鼎现在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整个封印破弃是迟早的!九鼎现在这种情况并非是实体本身遭受到了直接的破坏,而应该是遭到了某些东西的无形腐蚀!
这种腐蚀的具体来历和原因,我也无从查起而且这种腐蚀性伤害从某种意义上讲,比九鼎实体本身遭到攻击和破坏更为危险。实体被破坏,找到实体重铸修补依旧能够恢复封印的完整。可要是鼎灵被腐蚀变质,即便实体完整,九鼎封印也将被彻底扭曲变质无法补救了。”
听到兰涧的回答,我当即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从兰涧的说法中我意识到修复封印迫在眉睫,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完成修补封印的过程。
就在此时,跑去平台边缘负责望风的泛舟快步赶到了众人身边。
“达耶她们那些人距离这里只有两三层坡道了我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她们就能上到平台这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仅是我们这边,同我们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柳惠茹和陈小薇也露出震惊和慌张的表情。
面对一干女人此刻期待的目光,我才意识到此刻的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取代母亲成为了她们的主心骨。我因此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坡道和平台的联接处有一定的地势可供依仗。但很显然,即便柳惠茹和陈小薇愿意合作,凭借着我们拥有的两把手枪以及一把半自动步枪也根本阻挡不住对方大队人马的前进步伐。弹药不足姑且不说,对方队伍里可还有一帮拥有实战经验的雇佣兵存在。就算柳惠茹愿意把步枪给我,我自认也绝对没能力挡住对方的攻击步伐。依靠着红莲的那种“引导”能力,我能做到一枪一个,可步枪里子弹一打光,我们面临的就将是单方面的屠杀。
接着我把视线转移到了祭坛下方通往内部坡道的入口冒险进入内部坡道?母亲之前判断,夏姜此刻正带着阴兵沿着内部坡道向上推进。或许她和阴兵已经吸引了螺旋城内部那些东西全部的注意力,这样的话,这里的人进去了也不一定就会遭到内部那些东西的立刻攻击!但当想起那恐怖的类似于心跳的声响,我踌躇了。
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但它给我带来的恐惧感和压迫感之强烈,让我现在想起都有一种后怕的感觉!我虽然没有黄炎栋那种预卜吉凶的特殊能力,但本能告诉我,那发出声音的东西,对我而言,绝对是致命的存在。我要对付不了的情况下,这些女人跟着我一块进去,那和送死也没任何区别。
怎么办?这和走投无路有什么区别?
我竟然也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当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既然进来的是昆仑仙境,我原本也没想过真能活着出去了!”春日从母亲身边直起了身子,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冷兵器,带头向坡道和平台的联接处走去。很显然,她很清楚,即便要打,也需要尽可能的把地形上的优势给利用起来。
当看到咏蕙也拿出了自己习惯使用的搏击武器跟在春日身后向联接处走去的身影时,我忽然间灵机一动。
“等等都给我回来!”
听到我的招呼,包括柳惠茹和陈小薇在内的一干女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咏蕙你能制造出平台上空无一人的幻象么?”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我这话,咏蕙双眼一亮。
“好主意!之前怎么没想到?”不过她刚说完,接着又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制造幻象是没有问题的可他们队伍里可有睿宗、思宗两个存在啊,我这幻象骗骗普通人没问题,他们两个的道行,怕是很难瞒过去了。
除非”
“除非什么”我追问道。
咏蕙将视线投向了此刻依旧如同塑像般端坐在祭坛上流泪的母亲。“除非命主大人能够向之前在那个窑洞里一样,配合我隔绝这里人员的气息。真正制造出空无一人的假象,否则被那两位看破的可能性很大。”
我看了看母亲此刻的状态,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但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要真被看破了,到时候再跟她们拼命就是了!反正我们如今已经打算跟她们鱼死网破了,不过在那之前,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说完,我走上了祭坛,用力将身体僵硬的母亲抱了起来。走到了远离坡道连接位置的一处平台角落坐了下来。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后,很快聚拢到了我的身边。
咏蕙盘膝坐在了众人的最前方,开始施展幻术。
“需要我把幻术范围扩大遮蔽祭坛上面的九鼎鼎灵么?”
咏蕙一边施法,一边向我询问着。
“不遮蔽只把我们现在这个藏身角落笼罩就好。留着九鼎鼎灵,没准能吸引她们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没有九鼎实体的情况下,她们也拿不到九鼎。希望她们被九鼎现在的情况所吸引,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然后失望离开。”
咏蕙点了点头,开始执行起了我的命令。一层若隐若现的光幕将包括柳惠茹、陈小薇在内的所有人员笼罩在了其中。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达耶武装团伙的人员身影终于冒了出来。几名身穿迷彩战斗服的武装人员小心谨慎的从坡道和平台的连接处进入了平台区域,他们很快就看见了位于平台中心位置的祭坛以及祭坛上漂浮着的九鼎虚影。
带头的武装分子极为慎重,在看到祭坛和九鼎的同时,立刻招呼同伴降低身形对整个平台进行了仔细的观察。观察结束后,几名武装分子也并未轻易接近祭坛,而是就近在坡道连接处安排了警戒队形,控制了平台上这一重要的地形位置。
当然,他也很明显受到了咏蕙幻象的欺骗。尽管他的视线数次从我们此刻端坐的边角位置扫过。但却丝毫没有觉察到我们这些人的存在。
十多分钟后,坡道处传来了略显嘈杂的人声。从声音上分析,似乎是武装分子正在驱赶和押解百惠集团此刻其他的被俘人员所发出的。
想到这里,我侧过身,压低声音向抱着步枪紧张的坐在我侧后方的柳惠茹询问了起来。
“他们手上还有多少你们百惠集团的被俘人员?”
对于我此刻突然的询问,柳惠茹有些诧异,但终于还是配合回答了我的问题。
“估计还有三、四十个,包括孙聪在内了,其他的都,都”
虽然柳惠茹没有把话说完,但我也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并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他们现在有多少人?我指的的是他们现在的武装战斗人员?”
“不到两百人包括达耶手下的那些喇嘛还有瑜伽教练什么的。”
“不到两百人?你确定?”我感觉数量上似乎有些对不上,比我预期的少了许多。
“确定现在他们的武装人员绝对不到两百人了。我带人逃跑的时候,还有其他一些人也趁机跑路了。队伍里不满的人不仅仅是我了,其他还有不少人也都意识到跟着她们继续走下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条。可惜我在组织逃跑前没意识到这个情况,没能及时私下联络那些人。结果跑路的时候好几批人都是各跑各的。
否则要能把当时逃跑的全部人员都组织集中起来的话,凭人数和武器,应该能跟他们对抗的。”
柳惠茹显得颇为后悔,不过在她说完这话的同时,我注意到了她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当我再次扭头朝坡道入口处观望时,数量众多的人员出现在了平台的连接处。
在那些人员当中,严子路、达耶仁波切还有被推搡着走着摇摇晃晃的孙聪赫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