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偏偏,连自己脚麻了都不知道,一个趔趄就直接坐在了民政局前的阶梯上,狼狈极了。
那时候,厉憬珩就那么盯着,扶也没扶她一下。
然后,她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看着他面色尴尬地开口:“厉……厉先生,你来了?”
他并没有搭理她,视线从他身上收起,抬脚就进了民政局。
整个办理结婚证的过程,除了必要地回复工作人员的话,他基本什么都没说,两个人更是全程无言。
收回思绪,厉憬珩再次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她正开口说着话:“你不要总是错误地解读我话里的意思,其实我问你,只是因为他们是你朋友,虽然是补请宴会,但怎么说也是牵扯你结婚的大事,好朋友都不去的话,那不是很遗憾吗?”
他压唇,不冷不热道:“是么?”
“不是么?”她学着他的语气反问,只不过话一出口就朝着男人笑了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男人这种语气还挺酷的。
她问完之后,厉憬珩开口了:“那就请。”
“好的,那你请吧,我也要请一个朋友,我要请诗音。”
陆轻歌说完,找了一支笔直接在请帖上写下了聂诗音的名字。
写好之后,她放下了笔,盯着那张请帖,整个人忽然变得惆怅起来。
男人感知到她的变化,薄唇溢出两个字:“怎么?”
“厉先生,你说,现在爸这么声势浩大地邀请了那么多人,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万一有一天,我们离婚了,那是不是会很丢人?”
“昨天不是还说等爱我要死要活的时候就给我怀孩子,现在又考虑离婚的事情了?”
“我们的关系,如果不离婚,那肯定会有孩子,所以昨天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但是谁能保证那种可能性一定会发生,今天说的离婚,是另一种可能性而已。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所以问问。”
听她这么说,男人轻哼一声:“你考虑的可真是全面。”
她抿唇:“突然想到了而已。”
陆轻歌说的没错,的确只是两种可能性。
如果没有和厉建东的约定,也没有苏悦的存在,那么这两种可能性都占百分之五十。
可对陆轻歌而言,因为有了这两样的存在,她觉得离婚占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她想着的时候,厉憬珩开口了:“就算真离婚了,现在的邀请宴也不是你办的,而谁会觉得你重要?如果到时候丢人,那也只会丢厉家的人。”
陆轻歌,“……”
关键是,她并不想让任何人丢人啊。
厉建东对她很好,年纪也大了,如果将来真要遇见那个掉面子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那,并不是她希望的。
想到这里,陆轻歌微微抿唇,像是自言自语般:“厉先生,爸他年纪大了,不仅操心厉氏,还操心厉家的三个孩子,你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不要那么差,毕竟是父子,没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值得你用仇视的眼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