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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虔婆巧说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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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也没有,撇了不理,倒去贪嫖,独不思结发夫妻身上一点情意也没有,倒同狗取乐,你可以同狗乐得,他也可以嫖得。他既然可以嫖得。我也可以嫖得,好嫖者留心乃政。当初碍着小姑戳眼,如今只我一人在此,就嫖嫖也无人知道。”

    心中虽如此想,却无可嫖之人。心中想上火来,便到楼上去,且拿狗舌解释。无可嫖之人,且嫖狗。一日,在房中正然胡思乱想,忽听得西屋里几个仆妇在那里说笑,他走到堂屋中来听,只听得说长说大,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堆,说不明白,也听得不真,他走将进去,众人见了他,都绷着笑脸,便不做声,火氏问道:“你们在这里说甚么,这么好笑。”

    众妇道:“大家讲闲话,没有说甚么?”

    火氏道:“我听见你们说说笑笑的,有话说罢了,怕甚么?”

    内中一个仆妇指着一个说道:“他刚才见了个稀奇的东西,吓掉了魂,在这里告诉我们,所以大家在这里笑。”

    那一个笑着瞅了他一眼,道:“你们难道就没有说句把儿村话,单是我说来。”

    火氏动疑道:“你见了甚么,怎样好笑,快快说来。”

    那个仆妇见追问得紧,只得笑说道:“我才到毛厕上去倒净桶,不防每常在我们家的那个竹相公在那里溺尿,撞了一个满怀,他的那个东西软叮当的,还有八九寸长,钟子口粗,就像驴膫子一样的,要是个硬起来,还不知有多大,才在这里同他们说笑。人身上怎生这样个驴东西,亏他的老婆怎么捱来,量一量,差不多顶过了心口,我想女人遇了他,不捣断肠子弄死了,此一语为火氏将来结果之识。也要穿裂了阴门。”

    此句为火氏初试之先兆。火氏听说得好生动火,又笑着追问道:“他们又说甚么村话?”

    这个妇人指着一个道:“他说要吃四两浇酒还捱得半截。”

    火氏也笑了一阵,那巧儿丫头也在旁边听着,嘻嘻的笑。一个仆妇道:“丫头家不害羞,你笑甚么?”

    他才跑了去了。

    火氏回到房中,半响不做声,想道:“我家忘八这样没良心,我走走邪路也不为过,这老婆子方才说的话,料未必扯谎,若相与了他,不枉舍身一场,如果有这样一个大东西,岂不又强如那狗舌头几倍,只是怎么得会着他。”

    有四句写那火氏的心事道:嫁夫莫嫁此无徒,嫖赌齐行私婢奴。

    我今也学乖伶俐,各自相交小丈夫。

    火氏想了一会,道:“这事瞒不得巧儿,须得他做个牵头,才可遂心,叫巧儿同他上楼去,叫他楼门关上。谁知那狗见主母上楼,他就先跑了上去,一丝不漏。火氏到楼上,在椅子上坐下,此时方用着椅子。对巧儿道:“我有一件事要托你,你不可泄漏才好。”

    巧儿道:“奶奶的恩典这样待我,我可敢走泄?”

    火氏欲言又止,巧儿知他疑心,忙说誓道:“奶奶疑我么,我若不尽心替奶奶做事,要泄露与人,后来遭刀砍斧剁,一世没有汉子。”

    好狠咒。火氏见他发誓,知他实心相为,遂拉着他的手,脸红着道善于写生,红着脸三个字入神,是初学偷汉淫妇,羞恶之心尚未绝灭。:“我这样年少青春,你主子总不顾我,他既没恩情,我也可以有得外遇,方才说的这竹相公,我心里要想会他一会,除非你做个引进,你可肯么?你若替我做成了,后来我拣个好人家嫁了你去,还厚厚的赔嫁,报你的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火氏即此意,故厚饵之。巧儿说道:“这是奶奶的恩典了,他先发誓时重在第二句,此却在头一句。我每常见爷这样没良心,不要说奶奶气,我也在这里成日的气呢,赶脚的也来哭。但只是他们方才说得怕人子刺刺的,先写巧儿也在旁边听了笑笑,此一句甚觉无味,此方见他先听行之妙也。奶奶不是当顽的,另寻别个人,小巧的些的好。”

    是个小丫头说话。火氏微微的笑道:“呆子,既是这么说,难道他一生就没见个女人么,总不过是皮肉,一个受得,个个都受得。况且别人又往那里去寻?”

    巧儿道:“既然这样说,如今奶奶的主意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依着行,决不误事。”

    活画出一个不知事献殷勤的小丫头来。火氏欢喜得了不得,道:“此时大约竹相公同你主子在前边吃酒,今日说不得别的话,我拿件东西,你看巧没人,悄悄递与他,同他约下,若你爷明晚不在家,千万叫他来,多话不用说,恐人听见,他要是明白人,自然懂局。”

    巧儿道:“这事有甚么难,等我去。奶奶你拿甚么送他,可交与我。”

    此原是乖巧丫头长技。火氏将臂上金镯除下一只来,用一条大红绉绸汗巾包了,递与他,道:“好好藏着,万不可与人看见,小心在意。”

    再三叮咛。巧儿接了,兴兴头头而去。

    火氏每常一上楼来,就脱衣叫那狗舔,今日上来同巧儿说了这一会的话,那狗急得围着他,摇着尾巴乱跳,不住用口扯着裙子,有个要他上床之意,火氏先说话时已看见了,此时巧儿已去,见那狗急得好笑,把门闩了,恐巧儿来撞见,不脱衣服,在小床坐着,要褪裤子,那狗等久了,急得把头尽着往裤裆中乱钻,火氏想竹思宽那又长又大的驴肾久了,也火动得很,忙脱了裤子卧倒,那狗如得了宝贝一般,你看那好舔,舔得火氏酥麻了一会,恐巧儿来回信,要推开他起来,那狗那里肯歇,火氏只得又等了一会,然后起来,穿好了裤,开了门,坐着等候。

    不一时,只见巧儿笑嘻嘻上楼来,火氏忙问道:“事体怎样了?”

    巧儿道:“事有凑巧,这是奶奶的洪福,此事亦谓之曰福,奇谈。我刚到外边,一个人影子没有,恰巧竹相公走出来,想是要溺尿,见了我,撤身就要去,我低低的叫住地,把东西递与地,把奶奶的话悄悄向他说了,他打开看了看,藏在腰间暖肚里,欢喜得了不得,他道:‘多上覆奶奶,我明日把你爷哄在外边过夜,我一定来。’说着,听见大爷说话,他忙忙进书房去了。”

    火氏听说,满心欢喜,拍着他肩背,道:“好孩子,这样中用,不枉我疼爱你一常”

    巧儿道:“奶奶恩养我们的,这点事若做不来,还要我做甚么?”

    遂下楼归房,以俟明夜佳期。

    且说竹思宽在赌行中过了半世,甚么事不知道,见火氏送了他这件东西,知道是做表记的,心中暗喜。进书房中同铁化吃着酒说着话,心内想:“我虽然遇过些妇人,都是妓女,那阴户俱是经过千百人阳道的。却从不曾见过良家妇女之物是怎个样子,因为我这东西过当,也不敢去寻人,今承他这番厚爱,且又闻他生得标致非常,得会他一会,就做着弄不得,且见见这样妙人儿的妙物,也是造化。须将老铁骗出去耍钱,才好行事。”

    好赌者当防之。想了想主意。便道:“大爷这几日怎不到屠家去耍耍?”

    铁化道:“前日你看见的人,既不对庄,又没有大钱,倒把我输了两场,总没有个好主儿,耍得一点兴头也没有。”

    竹思宽道:“昨日他家局子里有几个人,都是外路来的,我看他都是些雏儿,成千两银子拿着,我因没有现梢,不敢下常大爷何不明日去赢他些来,翻翻前日的本钱?”

    铁化道:“说是这样说,输赢也是定不得的事。”

    竹思宽道:“只怕短歇就没法了,上场时说明了要耍一夜,顽长了,到了夜间,大爷弄些本事出来,怕不一股擒之。”

    铁化心中大悦,道:“明日我同兄去。”

    竹思宽道:“明日上半日我有些小事,大爷请先去,下午我来奉陪。”

    又饮了几钟,辞别去了。

    次日,铁化带了几百金到屠家赌局来,果然有三个江西木商在那里,正少一把手,屠四见了铁化,大喜道:“爷来得好,我正要烦老竹去奉请,因他两日不曾来,这三位都是现梢,大爷顽顽。”

    铁化道:“我因为昨日听见老竹说的,故此今日带了银子来,先要说过,要顽除非长局正正经经见个输赢,顽个通宵,我才来的。”

    你在此要顽个通宵,那知令正在家便要顽个通宵也,不知事少年当深戒之。那三个道:“这位爷说的是,夜局更妙。”

    摆下坛场,就掷起来,再说那竹思宽自铁化家出来,要打点明晚行事的,便不到屠家,恐次日铁化去挂住了身子,便到郝氏家去宿,他因心中想着火氏,将郝氏之当他,足足弄了半夜。因困乏了,睡到次日已饭时,才起来。日色将午,他到屠家门口,打听铁化已来了,上了局,喜不自胜,到各处去闲撞。

    捱到天色已暮,到铁家来,已将关门,故意问看门的道:“大爷可在家?”

    门上人道:“大爷从早间去的,此时不回,大约是不来了,竹相公此时,有甚么话说?”

    故意咨嗟道:“我寻他有要紧的话说,不在家怎么处?”

    遂走到书房里,道:“我在此等等罢。”

    那家人道:“恐今晚不回来,天黑了,所等不得。”

    竹思宽道:“我有要紧的事同他商议,定要面会的,他就不来,我在这里过夜,明早他必定回来。”

    家人都知他是主人的厚友,常常来往,过宿也是常事,便道:“既然相公在这里,我去点灯,叫收拾晚饭来。”

    竹思宽道:“我吃了饭来了,你只点灯来罢。”

    须臾点上了灯,竹思宽道:“你们都请去安置,我自己在这里睡了,不用人做伴。”

    家人们见主人不在家,落得去受用,都各回家高卧去了。

    那火氏昨日听得巧儿说竹思宽许了今日必来,犹恐铁化在家阻了好事,不住叫巧儿打听,早饭来说铁化带了银子赌去了,心中一喜,还怕他晚上回来,到了日落未回,知道在外过夜,越发放心,但不见竹思宽来,正在忧闷。只见巧儿一脸的笑走进来,到耳旁悄声道:真伶俐。“竹相公来了,要在书房过夜,等爷明早说话呢。”

    火氏知是假圈套,喜不可言,想道:“如何得他进来。”

    又想了一想,道:“不好,还是瞒了丫头们,我悄悄同巧儿出去为妙。”

    原来铁家的房子正楼五间,厢楼六间,独院独门的,门外横隔一条小巷,面前就是大厅,厅院东边有一个小圈门,进去又一个独院,三间书房,后边也是一个院子,前后都有假山花木。厅后那条巷,东西尽头处都有角门,西边角门通着厨房众家人下房,东边一个小角门,通着书房后院上房。出来就不走大厅,从角门直达书房,甚是便宜。

    火氏叫巧儿去,若没人,可通知竹相公,叫他关了前院门,把后边角门开了,等夜静些好出去,你来时,可就把大厅门同西角门关好。巧儿出去,一个人也没有,他对竹相公说了,进来把两处门都关好,到房中悄悄回了火氏的话,火氏虽有三四个丫头,只巧儿在他屋内睡,别的都在西屋,他此时淫念一动,坐卧不宁,心中好不难过,只把头梳了梳,将牝户用香肥皂挖洗了一番,老早吩咐丫头们都去睡觉,他也故意上床假睡。那些丫头是巴不得的,每常主母坐着,还要偷空去睡,何况主母吩咐,可有不睡之理,倒下头就如死人一般。

    火氏叫巧儿听听丫头都睡熟了,下床同巧儿出来,带上房门,轻轻开了堂屋门,也反带上,趁着微月,开了院门,也带好,顺着东边小巷,走到书房后角门来。轻轻推开,二人进了门,闩好,到书房中来。

    竹思宽正坐等,专候仙姬降世,神女临凡,侧着耳听,夜静了,隐隐似有妇人高底声响,忙走出来一看,月光下巧儿扶着一位美人来了,欢喜欲狂,忙让到房中。竹思宽忙把灯剔亮了,将他一看,真好一位风流标致的女郎。也不梳妆打扮,他是安心出来做一番大生活的,头上紧紧挽了一个苏纂,结结实实绾着两根金簪,穿着随身大红绉纱,窄袖袄儿,鹅黄丝绸裙子是个回回家妇人的打扮。,手中控着一条白绫汗巾,只道他拿来揩嘴角,原来是预备揩那个的。他虽是一个淫浪妇人,一来年幼,二来乍见生人,未免含愧,脸上一红一白。竹思宽见了这段娇羞,魂都没了,忙作了揖,道:“我有何福,敢蒙奶奶这样见爱?看了许久方才作揖,是渴想极了的样子,神情逼真。如何才报得这种深情。”

    那火氏只回了一拜,并无言可对,竹思宽也忍不得了,一把抱到床上,替他宽衣褪裤,他也并不装假推辞,脸红红的微微含笑,两眼半闭半睁,任凭脱去。

    见他一对小小金莲,穿着青缎子高底花鞋,白线褶裤,大红丝带,他自首至足,灯光照着一身雪白光滑精肉,真个消魂。竹思宽也忙忙脱光,火氏心中想他那件物事太大,有些害怕,悄悄向他耳边道:“听得说你的东西大得很,不可冒失。”

    探起身子将他一看,竹思宽见了这尤物焉不动火,早已直竖一根大肉棒槌,火氏见了又爱又怕,娇声道:“只怕放不进去,不是儿戏的。”

    竹思宽搂着亲了个嘴,道:“亲亲,你放心,我自然有法子,你不要胆怯。”

    将他扶正了睡好。

    竹思宽知他这件家伙,除了郝氏的巨牝,再没有对手,后虽遇过昌氏,那是妇人中的异物,不可比列。今承他厚爱,不得不同他试验试验。见他生得这等娇嫩,可敢造次?先缩了下去,将他阴户一看,洁净无毛,是极,回回家男妇但有毛处无不扳净者。相传教门中专有一种为妇人剃阴毛者,名曰剃小脸儿的,然不知果否?或妇人为之剃则有之,若男子决无此理,或人笑骂之言耳。有一笑谈,一妇呼人剃小脸,剃毕,其人兴动,以阳物送入频抽。妇怒曰:“你这是怎么说?”

    其人陪笑道:“奶奶既剃了小脸,自然要取了大耳。”

    肥嫩已是动人,且他不但不曾生育过,而且不曾经过大物,尚还是紧紧揪揪一条细缝,微露指顶大一点花心。竹思宽生平见所未见,爱之如宝。将腿分开,闻了一闻,是方才他用香肥皂挖洗的喷鼻馨香,把嘴对了他的阴门,一阵乱舔,又将舌头伸入户中舔刮。火氏觉得虽不如那狗舔得受用,竹思宽之舌虽不如狗,他的阳物却胜似驴。但欲心动久,被他舔得痒痒酥酥,淫情更炽,那淫水一股股的冒出,竹思宽知他情浓,牝物也湿透了,连忙起来,把自己guī头抹上许多唾沫,叫他腿揸得开开的,然后对着门往里顶,那里进得去,略略重些,火氏就叫疼说苦,弄了许久,还不得其门而入。竹思宽急得没法了,想了一想,对火氏道:“这进不去怎么样处,我想来我在上边弄,不知轻重,倒是你上我身来往下坐,该轻该重,该进该出,你自己酌量着行,这唾不如油滑,把你我两件东西都多擦些油,或者就好了。”

    火氏前日用油,此时竹思宽也要用油,可谓二人同心。火氏点头依允。

    竹思宽下床来,拿了灯盏中油,自己抹上些,又将指头蘸着,替火氏把阴门内外擦上许多,先则香,此是油臭矣。上床来,扶起火氏,他仰卧着,叫火氏跨上身来,两手拄定。竹思宽一手扶着他,一手捏着guī头,对正了他的阴门,道:“你往下坐坐看。”

    火氏往下坐了坐,虽觉得滑溜了些,还穿得阴门生疼。此时舞弄了半夜,尚不曾尝着是甚滋味,心中也骚极了,顾不得疼,咬着牙狠命往下一坐,竟进去了有三四寸,火氏哎呀一声,觉得迸急如裂,似刀割的一般,眼泪痛得长流,先是下面那一只眼冒水,此时是上面的两只眼流泪,他既姓火,如何有许多水?伏下身子道:“受不得,下来罢。”

    竹思宽遇了这样淫美少妇,弄不进去,阳物硬胀得难过,正急得要死,忽见进去了些,箍得guī头紧紧的,妙不可言,生怕他害疼抽了出去,忙把他屁股用两手扳住,道:“你略忍一忍,就好了,因此一句,想起一个笑话来。一和尚买了一个大鲤鱼来,刷净,放入锅内煎,鲤鱼容易不得死,尚首尾乱跳,此僧用锅铲,按住道:你忍一忍,就好了。头子既进去,底下就容易。”

    火氏也就依他不动,二人亲嘴咂舌,顽笑了一会。

    竹思宽道:“这会儿可好些?”

    火氏道:“虽比先略好些,还疼得很呢。”

    竹思宽道:“你抽抽看。”

    用手扶着他两胯,一起一落,动了几下,火氏虽然觉得guī头在里面塞得胀满有趣,但阴门痛不可忍,嘴对着他的嘴,道:“行不得了,胀得疼得很,改日再来弄罢。”

    竹思宽也不敢强他,答道:“凭你的意思。”

    火氏抬身抽出,觉得阴门又疼痛了一下,跨下来睡倒,疼得甚是利害,拿他那白绸细汗巾擦了一擦,写汗巾只云绸字便可,先用一白字,疑必有所谓,至此方知昨日者焉能显出血迹,作者之细心若此。拿上来看一看,竟有许多鲜血同油迹,铁化当日娶他时,不知人有此否。用手摸了摸,原来是把阴门撑裂了。可惜。竹思宽接过汗巾来,也将阳物拭净,对火氏道:“你这汗巾与我罢。”

    火氏道:“脏巴巴的,你要他做甚么?”

    竹思宽把他抱得紧紧的,道:“心肝,你虽不是处女身,今日同我弄出这些血来,也算是开首的恩情一样,我留着,一时间想起你来,不得见面,见了汗巾上的血,就如同见了你一样。”

    便连亲了几个嘴。人乍见此,过是竹思宽一番相怜相爱的话,又带三分奉承的话,要知此别有深意。竹思宽岂不自知齿己非幼矣,与火氏大不相伴,而貌又不足以动人,火氏之所以爱他者,只因此孽具耳,今既受创,恐后竟弃之,奈何?故想出要此汗巾,拴住他一片心,常于此物上着想,以图长久想出也。火氏见他说得这等恩爱,弄都弄了,还怕羞不成,一把搂过他脖子来,也连亲了两个嘴,说道:“亲哥,你这样疼爱我,我就给你弄死了,也是没得怨的。”

    把嫩生生的舌尖递入他口中咂了一会。淫妇人水性易动,已入其圈套中矣。他同铁化正经夫妻一场,也不曾有这番恩爱,二语虽是闲话,却是入火氏的罪案。火氏道:“这弄不得怎么处?”

    竹思宽道:“你今日是初试,下回再弄,包你就不这样艰难了。”

    火氏道:“等我养好些,你过几日再来,但只是你怎么得在这里过夜?”

    竹思宽道:“这个只好看机缘,我想法在嫖赌两个字上把你家铁大爷挂在外边,我就好来亲近你,好嫖赌者着眼。只恐我来了你不得知道。”

    火氏道:“只要你把我家的哄了出去,我时常叫巧儿出来探听。”

    他二人约定,搂抱着睡了一觉。

    醒来时,月已西斜,将及天曙。火氏道:“我去罢,天将亮了。”

    起来穿衣服,二人舍不得,又搂抱着亲嘴咂舌了一会。火氏将头上的金簪拔了一枝,替他关在头上道:“亲哥,我送你这个,取个结发恩情的意思,千万不可忘了今日,但切不可与我家的看见。”

    竹思宽接住,道:“亲亲,你的深情我杀身难报,岂敢负你?但承你厚情屡屡,我没一点东西送你做个记念,心中甚觉抱愧。”

    火氏道:“两情相爱,要甚么值钱的东西,把你的裤带换与我,我系在腰中做个想念,你若舍得,再把下身阴毛拔几根与我,此却是难得见的罕物。我做个小荷包装着,日夜带在身上,如同与你相伴一般,这个就强如送我件宝贝了。”

    爱其巨物如宝,推及于毛,亦视如宝,写淫妇写得尽情不堪。竹思宽忙把裤带解下换过,伸手将阴毛拔了一把,送与火氏。一把,趣。要做刮子用乎?一把至少有数十根。昔有一胡汉,偶然持胡,掉下一根,连道:“可惜,可惜”其妻曰:“一根胡子,何可惜之有?”

    胡汉道:“你岂不闻一跟胡子值一条牛么?”

    其妻脱下底衣,笑指阴户谓夫曰:“若如你说,我这些胡子值得一山牛呢。”

    竹思宽一把阴毛也值了许多牛,回敬不为不厚。火氏纳在衫子袖内,方才下床。

    看那巧儿时,倒在一张醉翁椅上,两腿大揸,放在两边椅轴上搁着浓睡,他因睡熟,不曾听得二人行事,故后来问竹思宽可弄得是弄不得,前后照应,丝毫不谬。火氏笑着把他推醒,开门出来,犹依依不舍,不忍分离,拉着手叮咛了又叮咛,嘱咐了又嘱咐,送到角门口,方才分手。竹思宽目送火氏,那火氏也一步两回头的望,只等火氏进了内院子门看不见了,竹思宽方才关了角门,回到书房去睡。

    火氏到了屋内,巧儿关了院门,火氏上床坐下,重又脱衣而寝。那阴门次日大肿,裂破处疼了好几日,直等结了疤儿掉了去才好了。

    那竹思宽一觉睡到日高三丈方才醒。想道:“世间有这样多情女子,我料无可报他。只有竟力同他大弄一弄。得他稍遂欢心。火氏原不过图此。才可报了他万一,只要想法骗得老铁在外过夜才可行事。”

    这是铁化厚朋友的算计。正想着主意,只见铁化笑吟吟走进来,道:“我在屠家专候兄,何反在我舍下呢?”

    竹思宽道:“昨日早间有些俗事脱不得身,直到夜了,我只当大爷回府,特来看看采头,谁知竟不曾回来。夜深了去不得,所以在府上借宿,大爷采头如何?”

    铁化道:“兄言不谬,果然三个都是雏儿,被我大胜,赢了将及千金,赢得他人千金,折去妻子一窍,爱便宜人往往如此。方才回来,正要着人去请兄,几时叫老屠勾了他们来,让我再赢他一常不劳多嘱,他心比你还胜。门上人说兄在此间,昨夜失陪得罪。”

    竹思宽听了,正中下怀,他出去了,好来同火氏亲热,忙答道:“这容易,都在我效劳,岂只效劳于铁化,更欲效劳火氏也。对老屠说了,约定日子,我来奉请。”

    铁化将小厮们搭连中扛来的银子,拿出一大封送与竹思宽,道:“承兄指引,些须奉敬,倘再弄着他们,我赢了还有酬谢处。”

    竹思宽道:“怎敢当大爷这样厚赐。”

    连他夫人的那件宝贝都拜领了,何况此些须之物。铁化道:“你我相契间不必客套,请收了。”

    竹思宽道了谢,收入腰中,起身作别。铁化要留他吃饭,他道:“大爷辛苦了一夜,乏困了,请安歇安歇罢,改日再来奉扰。”

    拱手去了。

    铁化也正要睡睡,见他这样体贴,好不感激,因昨夜不在家不曾陪他,又甚不过意。不知尊夫人已陪他过夜,连阴户都被他弄裂了。铁化同他这等相好,又待他如此厚情,还淫污他的妻子,可见世上结交不可不绝匪类。正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竹思宽得了五十两银子,心中暗喜道:“这个阿呆,我睡了他的老婆,又还得他的厚赠,受人如此之情,反淫人之妻,当内愧自责不暇,而更笑人之呆,此等心肠,较恶兽尤毒。谓竹想宽之淫火氏,系火氏起意,彼罪尚可减。但竹思宽负铁化之深情,其罪何可恕?然而有说焉,彼父母犹不如为何人,又何朋友之足论,于禽兽又何难焉。世上那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欢喜不荆一路又寻思道:“钱贵这妮子,自从梳宠之后,这几年越发娇得爱人,我但瞥见他那举动言笑,连精魂俱失,久要想亲近亲近他,我虽同他母亲相厚,不好白开口的,今拿这五十两头送他,要同他女儿睡一夜。但见钱眼开,再没有不肯的。我先怕我这孽具太大,他那娇怯怯的身子恐不能容,今看铁家娘了与他身材相仿,这都弄进去,何况他经过多人,自然与铁家娘子又是不同,可以得一场快乐,也不枉为人一世。且他母亲的那件东西也有些瘪了,换一换新鲜嫩物尝尝。”

    遂欣欣然到钱贵家来,同郝氏商议。这种坏人:才奸了多情淫妇,又妄想才美娇娃。

    他不知可能想得上钱贵否,下文便见。

    竹思宽权时按下,钱贵姐再接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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