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道:“我们买茶店,你又不是掌柜的,凭什么你来开价。”
程二爷冷笑道:“在吴镇,上至卖地下至卖针,哪一样不是我说了算!这茶店我说多少就多少。”
“那你卖多少?”巫游道。他心说如果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只需五个铜板当酬金就够了。
“八”程二爷想喊出一个大数吓倒这些年轻人“八百两纹银。”
其实这茶店连地皮都算上也不值三十两银子。赵璟哑然失笑,道:“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喊出八百两银子,我还以为会上万两呢。”赵瑗道:“虽然我们不差钱,可是这茶馆怎么也卖不上八百两银子啊。”李绍熙道:“我看最多值一百两银子。”小珊张大嘴道:“用不上一百两。在我们家那里一百两都能买下比这个还大的茶店了。”瑶儿笑着掐了一下小珊的脸,道:“你还听懂行市啊。”赵玮道:“那我们去你家那里多买几个茶馆如何?”巫游说:“既然我来当这个茶博士,那买店的钱就由我来出好了。”赵玮看着赵璟道:“我也要当茶博士。”赵璟道:“我们的钱都在姐姐那里。”说罢他们俩一起看着赵瑗。赵瑗瞪大眼睛,悄悄对他俩说:“你们忘了我们出来没带多少钱啊。”李绍熙则想起他们应该低调行事,所以开始打退堂鼓,对他们说:“我们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小珊打断他说:“我们也不能让这种人得逞。”巫游一笑,从身上拿出厚厚一叠银票。羽言看见他拿出的银票都是大数额的,于是一边用手势阻止他,一边从怀里拿出十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放,道:“这是一千两,可在全国钱庄流通。”
一千两,茶馆的茶客全都吓了一跳。这张银票上面的数字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要知道镇上最富有的程二爷一年能收的租子也不到五百两,这些年轻人随手拿出的一张银票就抵这个程二爷家两年的租子。看来这个热闹越来越大了。众人窃窃私语,不禁对这几名青年男女的来历又多了几种猜测。
罗先生冷哼道:“真敢唬人,用假银票可是杀头的罪名。”
程二爷本来就是凶残恶毒为富不仁的主,经罗先生这么一提醒,立刻恶从心底起,想出条自以为高明的诡计,对罗先生和家丁道:“我们走。”转身离开了茶店。其他茶客知道事情还没完,都坐在那里继续等。
茶店掌柜的过来劝道:“年轻人,这个程二爷不好惹,你们今天得罪了他,此事肯定不能罢休,几位最好赶紧离开,免得再生祸事。”
羽言看出这个程二爷睚眦必报,临走时心存歹念,不过他并不在意,看到掌柜也是为他们好,就说:“你把银票收好,这个店我们买了。你也不要收拾了,赶紧带着妻儿出去避祸吧。”
除了巫游行走江湖,见过世间险恶,其余几人虽然家境有别,但是都是自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中,只看出程二爷要寻衅报复,可是不懂为什么会牵涉掌柜的。
赵玮道:“掌柜的去避什么祸?”
巫游低声道:“这个姓程的心胸狭窄,今天让掌柜的赶我们走,结果没赶成,刚才掌柜的又好心相劝,姓程的事后必定迁怒茶店掌柜,所以掌柜的还是出去避祸为好。”
羽言站起身,看掌柜的还呆站在那里,转念又想看刚刚巫游手握刀柄的架势,这姓程的不来也就罢了,如果敢来寻衅巫游必将他解决掉,到时这个掌柜的也不必出去避祸。于是对掌柜的说:“你带着伙计去州府把银票兑了,再去采买一些生活用品,要干净的。”
掌柜的手里拿着银票,知道自己就算不吃不喝辛苦一辈子也抵不上这张纸,突然感觉有些滑稽,听到羽言让自己去采买用品,赶紧“喏喏”应下,带着伙计们出门。
羽言心中有事,又对众人道:“我先出去散散心。”
瑶儿有些不安,说:“我也去”
羽言道:“放心,我只想独自去周围逛逛,一会就回来。”说罢就离开茶馆。
赵玮心中一动,拉住小珊,问道:“你那位羽大哥是不是会武功?”
小珊得意地说:“不光会,而且武功还很好呢!”
赵玮问:“你见过?他什么武功最拿手?”
小珊道:“我没见过。”
赵玮问道:“那你怎么知道?”
小珊说:“我父亲和他是结拜兄弟,父亲说羽大哥的武功出神入化。”
赵玮道:“你父亲也会武功?很有名么?等带我们去拜见一下你父亲。”
瑶儿姊妹眼眶一红,小珊道:“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江湖赫赫有名,可惜”言及此处,两颗泪水掉落在衣襟上。
赵玮也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忙道歉。瑶儿摇着头说:“没事的,和你没有关系。”
巫游不愿再在这里看下去,站起身,对他们道:“我也出去走走。”
李绍熙道:“你也要出去散心?”
赵玮则对巫游说:“你教不教我刀法了?”
巫游道:“回来再说。”也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