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一夜未眠。
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似乎时刻都会冲破我的身体,让我的内脏和血液跳起舞来。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此时我就是为了那么一刻而活着的。
啊,那个男人,那个死老头,你现在到底是躺在急救病房里还是太平间里呢?
呵呵,不管是躺在哪儿,都已经足够了。就算是不死,你剩下的人生也只能在惨无人道的痛苦中活下去了。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本身的肮脏,因为你本身的罪恶,你才被推到了如此地步,先是死了女儿,之后自身也难保了,哈哈哈啊,对了,女儿的死亡对你来说不算是什么折磨吧!你不也是对自己的女儿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吗?你不就是因为想赶紧找个人把累赘甩开才看准了我这个好欺负的软蛋吗?啊哈,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
你就是太看不起我了,对我太过于没有戒备了,才被我钻了空子的!以为我被抓起来了就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了吗?
双腿不断地晃动着,我显然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来来回回地去看铁栏外面有没有警员过来。我等着你们过来,带我去在一次接受审讯,到时候我将会确认那个老混蛋的状况,我也就可以完全坦白地接受对自己的惩罚了。
快来啊,快来啊,快来啊似乎是回应了我内心的呼唤,在阳光再一次射入这小小的房间里时,我终于听到了朝着我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欣喜若狂,直接扑到了铁栏上,朝着对方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与那过来的警察四目相对时,我愣住了——这一次过来的并非之前那个年轻警员,而是第一次对我进行审讯的刑警,陈明科——虽然他也挺年轻的。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瞪着我,问道:“是不是感觉很兴奋?”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兴奋!
陈明科叹了口气,从腰带上取下了铁栏门的钥匙,将们打开,挥了挥手:
“过来,正好来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了吧。”
“当然知道,”我冷笑着说“那老头顺利地死了吗?”陈明科没有回话,使劲推了我一下。我也不再跟他在这儿多说,昂首挺胸朝着审讯室走了过去。
——
背后的门被关上了,陈明科再一次坐在了我的对面。他第一次审讯我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从那个名叫何志的男人嘴里知道的。在他坐下的第一时间,我首先问他:“何警官去哪儿了?这次不是他来审讯我了?”
“因为这次并不牵扯关于你们的那点破事,”陈明科说着取出文件夹来“我不会再让他审另一起杀人案了。”
“哦?”我笑了起来“看来那老头真的是死了。”
陈明科没有理会我的话,摊开文件夹,说道:“昨夜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市区西郊的高杉街接到了一起火灾报警。这件事本来一开始是消防队方面受理的,并没有及时通知刑警方面。火灾现场是一处地下一层的非法歌舞厅,因为现场没有逃生通道、手机信号极差且因为某些非法聚会狂欢行为造成的在场所有人的集体未察觉,所以实际上报警时间比火灾发生时间要晚了大概二十分钟,在赶到扑救结束的时候,消防员在现场发现了两局已经被灼烧至不成人形的尸体,经在场人员指认,其中一人为该非法歌舞厅的非法人员,另一名是市内某位官员。”
“直接把那老头的身份说出来就行,不要遮遮掩掩的,”我仿佛自己高高在上般地批评起了这名刑警“总之就是,到扑救结束的时候,已经可以确认那老头没救了?”
“心跳、脉搏全部停止,全身皮肤、肌肉组织全部死亡,没有抢救可能了,”陈明科顿了一下,说道“然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说着,陈明科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个用塑料密封袋包裹着的硬塑料小薄片,他指着那个薄片,说:“现场留下的这一点点塑料残片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如果你们连这个都发现不了我才要嘲笑你们的无知,”我笑嘻嘻地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片很普通的打火机外皮罢了。”
“我知道,所以我还是感觉很神奇,”陈明科把塑料密封袋放下,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你为什么会想到在那个地方引发火灾的?你为什么认为林副书记肯定会去那儿?”
“老头看上去是一个高高在上很有威严的高官,实际上内在是个很脆弱的家伙。这家伙一旦遭受了什么比较大的压力,必须立刻去进行一些满足自己扭曲性欲的活动发泄一下才行。越大的压力他越无法忍受,如果没办法发泄完的话,他甚至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所以你昨晚说的合适的时间,实际上就是指,你让林副书记看到那段记载着他秘密的录像的时间?”陈明科点点头“你怎么确定的那个时间?”
“周末的晚上八点左右,xx电视台会播放这个老头喜欢的戏曲节目,他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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