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如果妈妈要出差,很久才能回来,让爸爸照顾你,可以吗?”我没忍住,小声问奇奇。
“那,妈妈会不会像爸爸一样,好多年才回家?”奇奇有些悲伤的看着我。
我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他,可是话已经说了,我便挤出一抹笑:“也许是这样,也许是几个月。但是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回来,妈妈就要走?早知道这样,奇奇就不盼着爸爸回来了!”奇奇缀泣起来。
“男孩子,不可以哭哦。”我擦拭着奇奇的泪水,“妈妈会想念奇奇的呢。”
这话,越说越心酸……
我在医院陪了奇奇一整天,奇奇一直都闷闷不乐,晚间哄着他睡下了,我才从医院离开。
茫然的站在街上,初冬的冷风灌进袖管里面,一阵阵的寒意让我打起寒颤。
我想,这么多年,我好像都在被宿命支配着,逃不开,跑不掉!
当我以为,我可以救活奇奇,然后我们母子去天涯海角生活。马上,我就要入狱了!这是宿命使然吗?
靳封是不会对我有丝毫心慈手软的,可是他愿意救活奇奇,是不是对我最大的恩情了?
我站在街边冷笑,然后打了一辆车,直奔了帝豪大酒店。
到了8808房间门外,我恍然想起上一次……
此时房门没有锁,我推开房门走进去,屋子里没开灯,黑暗中,靳封站在窗口,手里拿着烟,艳红色的火点忽明忽暗。
我在门口杵着,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很好,李思恩,你居然没跑路。”他掐灭烟草,转身,在黑暗中看着我。
“靳封,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错了,大错特错!”我声音有些颤抖。
“李思恩,你没跑,是以为我能为你的母爱所感动?放过你?”他冷笑着看我,然后坐在柔软的床上,“脱衣服,等着我给你脱?”
屈辱感使得我眼眶发酸,可是现在我别无选择,便在他的注视下,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直到我身上的衣服落得一件不剩,他还是那样注视着我,眸光在我腰间的伤疤上流连着。
七年前靳家老宅的那场大火,我腰部受了伤,落了疤,这次他和唐雪凝的婚房着火,那个疤痕又叠上了一层。
我想,他之所以盯着看,一定是因为那疤痕十分狰狞丑陋的吧?
他盯着我看了一阵,淡淡的,毫无感情因素的说:“还愣着干什么?”
我身子未着寸缕,身子僵硬,不堪的情绪充斥着我的神经,随后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伸手要去给他脱掉鞋子,一颗泪掉在地板上。
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腿,他忽然提起起脚,狠狠的踹了我一脚,我的身子向后仰去,听到他用冰冷的语气说:“李思恩,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我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沙哑,跪在他面前,又要去为他脱掉鞋子,“靳封,不要折磨我了,你说过会对儿子好,我就这么点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