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大惊失色地看着她,半天才道:“你——你派人跟踪我们?”不然怎么知道这么仔细,连白俄的姑娘都知道了。
看他那样惊慌,阿霓眼角带着泪,却笑开了花。
“这还要跟踪?”她道:“你哥那军服上沾着味呢?早上我一闻,有三种不同的香水,还有一股子狐臭,除了白俄女子,谁有这么重的体味?倒挺佩服你哥,我都快熏死过去,他还能搂着跳舞?”
嘉禾掌不住笑起来,他是很少笑的人,却几次三番被阿霓逗得前俯后仰开怀大笑。
阿霓看了看挂表,“呦,六点了。我要下楼准备开饭了。”走到门口,转身压低嗓子道:“你等会再下来,记得关窗户。”
“知道了,阿霓小姐!”
嘉禾行了一个不周正的军礼,倒在椅子里笑颜如花。
阿霓用手指指他,笑着下楼去了。
嘉禾听她细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绢,揉捏着放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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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有一同吃晚饭的习惯,只要在家,大家都是要下楼到餐厅吃饭。
今日难得,人齐。
大家在一起欢欢笑笑,倒有种别样的温馨。
不但难得,而且一直躲着阿霓的上官博彦也回来了。就是久病的上官宜鸢也随肖容心下得楼来吃饭。鸢儿削肩瘦腰,溜长脖子,果然是位美人胚子,不负传言盛名。就是表情冷漠,不容易给人笑脸。
“难得鸢儿妹妹下楼来吃饭,今日看精神可大好了。”惠阿霓热情地寒暄道。
“谢谢大嫂。”上官宜鸢低头致谢,转身便随母亲坐到桌尾。
九岁的宜画个性最直爽,大眼睛看一会宜鸢,又扭头看一会惠阿霓身后的秋冉,抿嘴和姐姐宜室交头接耳。
“食不言,寝不语。”上官厉一言令下,小姐妹立即噤声。
阿霓看两姊妹神神秘秘,也笑而不语。她怕胖,晚餐吃得很少,宜鸢吃得更少。匆匆扒了两下筷子,就上楼回房去了。
云澈太小,吃的东西单做,不上桌吃饭。他骑着小木马,在餐厅滴滴答答转悠。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上官厉特别宠爱这个最小的儿子,也就任他在一旁玩耍。
云澈在背后拽一下宜室姐姐、拉一下嘉禾哥哥、走到博彦身后,突然捏住鼻子,大叫,“大哥臭、大哥臭——"
说云澈说到“臭”字,阿霓撑不住笑起来,嘉禾看着她笑,亦跟着笑。接着,所有的人都笑起。也不知道笑什么,就是笑个不停。
云澈看大家哄然大笑,自己更大声地说着:“臭、大哥好臭!”
博彦气得满脸通红,提起云澈要揍他屁股。
“博彦!你干什么?”上官厉吼道。
“小孩儿,童言无忌,你别生气。”肖容心起身做和事佬,立即牵着云澈到外面玩去。
吃过饭,姨娘们和太太、小姐们在闲话吃茶。上官厉把上官博彦和阿霓叫到书房谈话。
“阿霓,嫁过来几个月,待得可还习惯?”上官厉对阿霓一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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