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母正在气急败坏地砸东西,周围的人怎么劝都劝不了,只能看着屋子一片狼藉。
一个佣人上前,将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贺父,贺父的眉头只是轻轻地皱了皱,也没说什么,直直地往书房走去。
贺母见丈夫连劝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直接从自己身边离开,满腔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下子冲过来将贺父拦下来,怒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贺父看着自己盛怒的妻子,表情与贺少宸如出一撤,风轻云淡的,“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你儿子今天都说了什么吗?你知道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违逆我,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那样过,你也不管管!”
“你要我怎么管?”贺父反问。
贺母一怔,还不等她开口,贺父又说道:“你要我去指责他吗?”
“我……”
“用什么理由?因为顶撞了自己的母亲?”贺父目光一寒,“我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顶撞他的母亲,逸嫆,你自己做得过分了,触了儿子的逆鳞,怪谁?”
贺母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牙切齿,“你想说那个女人是少宸的逆鳞?开什么玩笑?”
“你不愿意接受现实,我也无话可说。”
“贺关瑞!那个可是你的儿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根本就不关心他,他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你都不管管?”
贺母愤怒地指责,双眼快要冒火一样。
贺父不耐地扫了贺母一眼,一向平和的声调突然变得冷起来,“逸嫆,这些天乔巧不是在学习礼仪吗?我建议你也去学学,你现在那里还有一点世家小姐的优雅?就像是闹市里的泼妇一样。”
“你竟然说我像泼妇?”贺母声音越发尖锐。
贺父似乎懒得再跟她说什么,他本来打算去书房的,可刚动了一下脚,又觉得在家里或许根本得不到片刻的安宁,于是又调转方向,下楼去了。
贺母见状,大惊,“你要去哪儿?”
“出去静一静。”
“你!”贺母小跑着追上贺父,拉住贺父的手腕,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贺关瑞,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要不然,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漠不关心?为什么大半夜了还要往外面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很多次,贺父宿夜不归,问他去了哪儿,他也不说,贺母专门找人调查,可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这一次,问也是无果的。
贺父轻轻松松地绕过了贺母,冷淡道:“逸嫆,管好你自己的事,别总是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你的儿子不是傻子,你如果非要执意坚持己见,我也不反对,不过倒是好跟自己的儿子闹翻了,我可不会管你。”
说完,他就离开了。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贺母,隔了几秒后,屋子里继续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下人们的劝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