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父听了弗莱娅的话后,叹息道:“我知道你们都在埋怨少宸,所以我才出面了。”
说着,贺父将目光落到巧巧身上,道:“巧巧,我对你很失望。”
巧巧脸色一白,不解地看向贺父。
“贺关瑞!”
弗莱娅警告地叫了贺父一声。
可是没什么效果,他的视线依旧凝在巧巧身上,道:“巧巧,你真的从未相信过自己的丈夫,就因为少宸在危难时抛下你?之后说了几句重话,你就能将他抛下,独自一人离开?”
巧巧的眼睛也红了。
她看向贺父,声音中有些哽咽,道:“难道这还不够吗?如果不是有弗莱娅在,我已经丧命了,我没有怨他,不顾自己受伤去找他,可他呢?为了安朵质问我,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在他的心里,只有为他而死的安朵,没有乔巧!”
受够了。
真的受够了。
“这都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抛下自己的妻子不顾?之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沉浸在安朵的死里,那个时候,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乔巧的身影?”巧巧厉声质问。
这么多天了,贺少宸也从来没有来找过她。
也从未对自己的行为做过解释。
他变心了。
在安朵死的那一刻,他就变心了,因为替他挡枪的人是安朵,不是她!
许安廷见巧巧的情绪激动起来,目光一沉,挡在巧巧面前,对贺父道:“贺先生,你既然也说了不要干涉年轻人的事,那就请你不要再为贺少宸辩护,他至始至终就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过任何解释,那也就不需要你来替他解释了。”
贺父双眼一眯,看着许安廷。
这个小子应该就是他家儿子的劲敌了吧?
的确,算得上是劲敌。
贺父没有回答许安廷,而是继续看着巧巧,道:“我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所以,这一次,我还带了一个人。”
“我们马上要登机了,没有时间陪你去见某个人!”
弗莱娅不耐烦地推开贺父。
贺父无奈地看向弗莱娅,道:“弗莱娅,你能不能别总是吃了火药似的?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这句话直接把弗莱娅惹毛了。
只见她皮笑肉不笑道:“贺关瑞,你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以前没见你这么烦人过,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弗莱娅拉着巧巧的手就往里面走去,“巧巧,我们走。”
贺父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清咳了一声,只见一排排保镖将巧巧等人团团围住。
弗莱娅缓慢地回过头,咬着牙道:“贺—关—瑞!”
贺父叹了口气,道:“别怪我,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弗莱娅冷笑,道:“你真以为只有你有人吗?我弗莱娅.兰佩路基.查理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弗莱娅的话音刚落,一群便装的保镖就从行人中窜了出来,人数几乎是贺父的人的两倍。
两队人马开始对峙。
机场的旅客都被这个架势下了一跳,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
贺父扫了一圈弗莱娅的人,苦笑道:“你带的人还真不少啊。”
“呵,本来我也觉得,不过现在发现,我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弗莱娅露出得意的微笑。
贺父伤脑筋地扶额,果然在这群人中,弗莱娅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巧巧身上,沉声道:“巧巧,少宸已经没几天可活了,即使这样,你都不愿意陪着他吗?”
巧巧的瞳孔猛地紧缩,呼吸一滞。
“贺少宸,真的……”
“你不是怨他那日抛下你吗?这都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寒症引起的……”
“我只听说过寒症会引起人体发寒,骤然变冷,可从来没听说过那种病会左右人的思想,贺关瑞,想要说服人,至少也编一个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吧?”
弗莱娅冷笑道,她扯了扯巧巧,道:“巧巧,不要听那个人的话,我们走。”
说着,弗莱娅就要将巧巧带走。
可是,巧巧却没有动。
弗莱娅心头一紧,又扯了扯巧巧的衣服,道:“巧巧,我们该走了。”
巧巧回过神,她茫然地看了弗莱娅一眼,没有吭声。
贺父知道机会来了,继续道:“我带来了少宸的主治医生,由他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贺关瑞,你闭嘴!”弗莱娅目光狠厉地瞪了贺父一眼,可是贺父却继续对巧巧道:“巧巧,不管什么时候,少宸都选择相信你,这一次,难道你就不能相信他吗?”
“我……”
“巧巧,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弗莱娅扳过巧巧的肩膀,眼中有些焦急,“我们说好了要去J国的,现在就因为贺关瑞的三言两语,你就动摇了?”
巧巧见弗莱娅难过,连忙摇头,“弗莱娅,我没有忘记你我间的约定。”
“那就不要去听贺关瑞的话!”
“……”
“弗莱娅,你到底是想要巧巧幸福,还是只是为了替罗维诺报仇?”贺父突然出声质问弗莱娅。
弗莱娅闭了闭眼,然后目光冷冽地瞪向贺父,冷声道:“贺关瑞,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呵,你觉得我会怕你的威胁?”贺父冷笑。
“要试一下吗?”
弗莱娅的声音一落,她的手下齐齐向贺父指着枪。
众多行人见到枪,都吓得尖叫起来,而机场的人员也因为碍于贺父的身份不敢上前,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弗莱娅!”
巧巧惊讶出声,没想到弗莱娅竟然会动真格的。
贺父面色不变,只是眯了眯眼,冷声道:“比起巧巧的幸福,你果然更看重复仇,对吧,弗莱娅?”
弗莱娅的语调说不出的冷,她的脸色非常阴沉,道:“贺关瑞,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