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铃怒道:“小方!你胡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说话当心点!”方洪笑道:“当心什么?你们大伙都听到了,是她自己说愿意给人压的,你个反革命狐狸精,梅花党的女特务,呸贱b!”郑铃回身对刘勇道:“刘勇!你听到了吧?有人在欺负你家老婆哩!”
刘勇尴尬的道:“说起来,这事我们做得也不对!”一起打饭的职工顿时哄堂大笑。我抬手照着刘勇后脑就是一巴掌,笑道:“不对个头,上去噻(就是凑的意思)那个呆b啊!”刘勇犹豫着不敢上前。郑铃大怒,也不打饭了,转过来来,跑到方洪面前,抬手就掴,方洪早提防着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随手一推,把她到一边,哂道:“千人日万人跨的泼b!”
我跑上前来,跳起来窝心就是一脚,顺手“当”的一声,把手中的搪瓷碗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工厂里打架,从来就没有这么大动作的,方洪不防,被我一脚踹到地上,竟然耍赖不起来了。
在地上乱游,大叫道:“快去叫保卫科的同事来,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还手,厂子里要是没有个说法,我就病假不来了,所有的误工费用,我全找采花狼要。”我笑道:“还敢说我外号,好你说过不还手的,不许躲!”
奋起脚来,照着他的面门就踩,方洪吓得急用双手掩面,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后背靠在了一对软乎乎、弹跳跳的肉弹上,回头一看,却是郑铃从背后奋力抱起了我,两只大奶子对压在我的后脑勺上。
她身高有一米七二,我只有一米六五,被她这个大美女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里顿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郑铃把我紧抱着甩到一边,娇声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你要给厂里除名的。”
我把头一耿道:“除名就除名,先揍痛快了再说。”郑铃紧紧的抱着我,死活不让我下来,我一回头,这下可好,嘴正好碰到了她的香唇上,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但这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两人的双唇立即分开,周围职工几乎都没发现,只有刘勇呆了一下。正闹得开心时,保卫科的人就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方洪指着我道:“他这个临时工竟然敢打人!”我回过神来,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回道:“我打人了,又没打你,你象个条狗似的在地上游什么游?”方洪怒声道:“被打的就是我。”
郑铃放开我,高声道:“方洪侮辱人在先,小柴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能全怪他。”保卫科的干事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怎么又是和你这只狐狸精有关?一起和我回保卫室去。”
刘勇在旁边不敢吱声。我笑着一拉郑铃的手腕,低声道:“郑铃姐你常在厂里惹事生非吗?”郑铃泪花儿在眼圈中打转,却是拼命忍住,有些哽咽的说道:“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好我们跟你去保卫室把这事解释清楚。”我嬉笑着一推那干事,吊儿郎当的道:“别绷着这张吊脸撒,搞得象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这事和郑铃无关,也没你的事,方洪昨夜看书看昏了头,自己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是不是啊?方大色b?”
方洪怒道:“放你妈的狗屁”我凑近方洪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王八蛋,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向书记告发,老子问你个色b,你工具箱里藏着的全是些什么书?”方洪硬扛,低声抵死赖道:“我工具箱里的是新华字典,你去告好了。”
我用更低的声音道:“是吗?要是吴老头在你的工具箱里,翻到比如西村寿行的妖窟魔影一类的书,你会怎么说?”方洪惊得脸色都变了,低声急道:“你怎么知道?”保卫干事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方洪跳了起来。
向我手直摇,又对保卫干事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小柴闯着玩哩!”保卫干事狐疑的道:“真没事?”我笑道:“是不是厂里没人闹事你个呆b憋得慌,非要整出些事来才露脸?”
保卫干事瞪了我一眼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但最好安份些,真要闹出个什么事来,大家都为难,明白吗?”我“啪”的一声,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嬉笑道:“是首长。”保卫干事低声嘀咕了几句走了。
这时已经没人打饭了,我拿着搪瓷碗跑到打饭的窗口,递上一张皱巴巴的饭票,打饭的老太婆面无表情的替我夹了一筷子咸鸭子肉,又用勺子挖了一垛子烂青菜,一块糙米饭。我用眼睛一数,大叫起来道:“死老太婆!
欺负人不是?你自己数数,才三块鸭子,怎么吃啊?”老太婆一脸死相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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