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小柴同志,你除了正常的学车时间外,不要无故缺席,好啦,就这样吧,大家多照应一下子啦!”小车班班长卢家忠哼了一声道:“什么玩意?不会开车,跑到我们小车班干什么?”我忙跑上前去,又递了一支烟,陪着笑脸道:“这位老师傅贵姓?请多关照啦!”卢家忠哼道:“我不抽烟!姓吴的要干什么?好好的一个厂,给他弄得乌烟瘴气,尽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太不象话了!”
我愣在当地,这种场合,又不好发横,不由进退两难。潘健冷冷的看了这边两眼,嘴解泛起一丝冷笑,转身就走。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吴爱国带着郑铃来打招呼了,郑铃虽然是绝色,但是因家庭的条件关系,穿得土了些,怯怯的跟在吴爱国身后。吴爱国带着她,就象带着一个新得到的稀罕物事一样,他没叫潘健带她打招呼。而由自己亲自带来,炫耀的成分就不言而喻了,吴爱国边发着“中华”香烟,边笑道:“这是郑铃,可能大家都认识,从今天开始,就调到厂办来,做我的秘书,来不认识的先认识一下!”
大多数的司机是知道眉眼高低的,看着吴爱国的面子,都向郑铃招手点头问个“好”唯有卢家忠满脸的不满,却又不好公然唱反调。
吴爱国笑道:“那个老卢,今天下午有几个厅里的领导下来视查工作,晚上我们可能还有事要谈谈,你把厂里最好的车子留下来,给厅里的领导用。”
卢家忠道:“什么视查工作?又是打秋风的吧?车子留下来没问题,但是我年纪大了,晚上看不见!”吴爱国不高兴的道:“怎么老卢你每次都这样哩?你晚上看不见,就让别人来开。”
卢家忠道:“书记呀!我们这批老工人,摸早贪黑的弄起了这个大厂不容易呀,你可要帮我们守好了,不能整天想着歪门邪道呀!这二千多号人,还指着这厂吃饭哩,你万一把这厂搞垮了,二千多号人到哪吃饭去呀!”吴爱国沉下脸来道:“这事还要你来教育我?
我身为国家干部,怎么不知道为人民服务的道理,虽然我是从外厂调来的,但也决不会害了这厂,你们要相信组织,相信党,你在厂办许多年了。
这官面上迎来送往的事,你也不是一点不知道?你说厅里来人了,我不接待怎么办,还能撵厅里的人走?别说厅里的人了,就算是兄弟单位来几个同志,我们也要招待一下吧?既然你年纪大了晚上看不见,就叫李亮开车吧!”
卢家忠急道:“这车他从来都没开过,又是在晚上,要是弄坏了,厂里又要花不少钱去修,书记呀!这迎来送往的事,我也知道,但是老书记在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频繁啊!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你还是适可而止吧!”我还是忍不住了。
叽声道:“卢老头!怎么听你的话,比书记还书记哩,照你这么说,你不去李亮又不能去,那你说怎么办?”
卢家忠回头怒视着我喝道:“闭嘴!你个小王八蛋懂个屁!我们说话,哪容得你插嘴,滚一边去!”我犯起邪来,就往前冲,嘶声道:“老不死的狗东西,你也睁开吊眼看清楚,老子是哪一个?在老子面前以老卖老,老子不打得你满在找牙才怪?”
两边司机一齐拉住我,李亮小声道:“小柴!小柴!千万不要冲动,闹得不好,反会叫吴书记为难!”我大脑一转,急回过神来,心道:“他娘的,我吃饱了饭撑的?为吴爱国做炮灰?老子才不干呢!”
既然被两边人拉住,就顺坡下驴的不向前冲了,卢家忠气极老脸通红,怒吼道:“吴爱国!你招进来的好人!”吴爱国见我没冲上去,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
我要是把卢家忠揍了,倒叫他渔翁得利了,既教训了老家伙,又可以藉故开除我,他娘的,好险,幸亏有这几个马屁精,不明就里的把我拦住。司机孙明忙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去车行租一部好车就行了。
车行的好车多的是,莱斯劳斯、大宾士什么车都有,费用还是由厂里出就是了!”卢家忠怒叱道:“孙明!别出馊主意!”
吴爱国的眼珠儿一转,点头道:“好主意!反正厂里也没有什么好车,出去想租什么车租什么车,不错,就这么办!”卢家忠吼道:“吴爱国,工人辛辛苦苦的干活,挣点钱不容易,你不能这样瞎糟蹋!”
吴爱国的脸瞬息万变,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怪招儿,脸色由阴瞬间放晴,爽郎的笑道:“夸张了不是吧?我这也是正常工作,孙明,你去叫潘健,叫他替我租一部大奔来,我晚上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