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长歌到哪里去了?他是因为体弱,已经病死了;还是在那生死存亡关头,我阿爹阿娘,为了国家大义,将他留在了东京。”
“亦或者是,他也在,就活在我们周围?”
陈望书说着,心中却是发沉。她不认为,真正的陈长歌,也来了临安。
因为以她对母亲李氏的了解,若是真正的小弟在身边,她是绝对忍不住,不去看他的。
颜玦点了点头,他们没有生在这个时代,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为了所谓的忠君之事,拿自己的亲人孩子的命去换。
“同理还有,真正的颜玦在哪里?那是女郎中,自己剖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孩子。”
陈望书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先帝混淆视听的想法没有错,可这其中,必须要有人能够分辨出,你同长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
“这个人定是说法极其能够让人信服。不然的话,到时候上演真假美猴王大戏的时候,谁来做那个辨明正身的如来佛呢?我认为普天之下,除了扈国公,没有第二人,能担此重任了。”
这么一想,他们此去边关寻找扈国公,简直是势在必行。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孩子若是要顶替颜玦还有长歌,那么年纪定是同他们相仿。东京之乱那会儿,他虽然不太懂事,但也应该有了自己的记忆。”
“所以,皇子本人,是应该知晓,自己的身份的。”
只可惜,颜玦没有原主的记忆,他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颜玦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那不一定。那会儿年纪小,若是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你是皇子,是大陈朝的希望,他未必就能够记得,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且,有一种可能,万一两个人,都是真正的皇子呢?只要有一个,能够夺回江山,那先帝的谋划,便成功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便是我要说的很奇怪的第三点。”
“我的姨母当时在宫中为妃,按照我三叔的说法,那个年纪的皇子,只有一个,他认为是你。那么问题来了。陈家当时十分的显赫,我阿爹还有三叔,都肯定是见过宫中的那位皇子的。
皇子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都觉得自己是被托孤的那一个人?”
陈望书说着,无语的撇了撇嘴,先帝可真会算计,两次托孤,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可是臣子何其无辜,到时候不管是陈清谏,还是陈三叔。
得知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人,是个冒牌货,那心中该是何等的悲愤?
他们驱赶十万头神兽在先帝坟头蹦迪都不为过。
陈望书摇了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是先皇并非处处留情之人,而且当时宫中,他的子嗣也不多。应该不会有一个,同幼子相仿的野生皇子存在。”
“倘若有的话。那你应该是明面上的那个皇子,毕竟张大人同我三叔,都曾经提过你母妃。而长歌,应该是官家另外一个藏着的儿子。”
陈望书说着,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觉得,不大可能,你们两个人当中,应该是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皇子。虽然我还没有明白,先帝是如何让皇子有了分身之术的。”
“先帝的儿子,颜玦,还有陈长歌,三个人的人生已经颠倒错乱,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