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将军,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埃里克不能白死!”老法拉里在带着艾丝参观的时候说。“我会的。既然公司每年都定期向陛下交纳税款,陛下就不会对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的,这不是都派我来代表她参加你们的葬礼了吗?”
艾丝故意把埃里克的葬礼说成“你们”显然是别有用心的,但法拉里听出来之后却无从反驳,只能在心里骂这个小丫头嘴毒。“感谢陛下的厚爱!”法拉里心里在骂女王派这个丫头来捣他的乱,但嘴上却不得不表示一下谢意。
法拉里惊涛骇浪的过了几十年,却没有想到今天竟在一条小沟里翻了船,一方面她是沾了温莎女王的光,另一方面,法拉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心智绝对不低,甚至连他法拉里都不能与之抗衡。
这更加让法拉里坚定了联手其他公司共同对付女王的决心。可艾丝现在一点都不埋怨陛下派她来参加这次葬礼了,倒给了她一个发泄的机会,同时让她看到了埃里克躺在棺材里的惨象。
对于法拉里来说,儿子的死无疑是他最大的悲痛,但对于艾丝来说,这却是最快意的事情,如果埃里克不死,他早晚还要设计陷害尼克的。与其天天生活在阴谋和陷阱里提心吊胆,倒不如早早与这种人决断。
或许是那个给艾丝佩戴胸花的侍女太紧张而没有给她戴好,也或许是艾丝自己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故意弄松了那枚白色小花,在还没有走出法拉里城堡大门的时候,那枚胸花就奇怪地从艾丝的胸前掉到了地上。
而且正好落在了艾丝的脚下。当艾丝的脚从那朵小花上走过之后,那朵小花竟然瞬间变成了一片白色的粉末!
这不仅是艾丝功力的展示,也是她对法拉里家族势力的蔑视。她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那枚胸花早已掉落似的,仍然高傲地走出了法拉里城堡的大门。
法拉里一直陪着艾丝送到了她的越野车旁。“法拉里公司不会穷到了连一座大门也修不起了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代表陛下留下来替你搬几块砖头的。”
艾丝第一次朝着这位四十多岁的男人露出了笑容。她的笑是那么迷人,脸上竟然不见半点寒气。
她表情的突然变化,竟然让老奸巨滑的法拉里一时摸不清了头绪。“实在惭愧得很,最近家中接连遭遇不幸,没顾得上修理而已。”“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法拉里先生想以此为借口拖欠王室的税款呢,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呵呵。”
说完,艾丝以非常潇洒轻盈的动作,上了她的车子。望着艾丝远去,法拉里久久没有动一下。这个少女给他的压力让他很久没有喘过气来。
细心的老管家鲍威尔回到城堡里的时候,特地查看了一下那朵被艾丝踩过的小花,那岂止是剩一堆粉末,整个花型都已经深深地印进了结实的水泥地里了!
但当时他分明注意到艾丝似乎并没有怎么用力,只是像平常走路一样地踏了过去而已!当鲍威尔惊讶地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老法拉里脸上那阴黑的表情,显然他也看到了那朵白色的花。
“看来王室的力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弱!”法拉里原来准备打算在女王的人走后再召开一个同盟会的,但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在艾丝走后不久,先后有好几家公司的头目都找借口离开了城堡。法拉里没有勉强他们,而是让其他的公司也都撤走了。
在那间并不豪华的办公室里,法拉里与鲍威尔两人又再次沉默了起来“知道今天为什么只有艾丝一个人来吗?”法拉里看着鲍威尔问道。“这个丫头太自负了,她就不相信有人敢在路上打她的主意。”鲍威尔说。
“你考虑得太简单了吧?我看她是没有把我们城堡放在眼里,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温莎的意思!”法拉里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现在他才意识到,要组建一个对抗女王的同盟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可以先撇开那个女人,先收拾了尼克那小子再说!”鲍威尔恶狠狠地说。
“谈何容易呀,我们派出去的人死在那小子手里的还少吗?不仅如此,听出去的人回来说,在一个原野上,有一个近三十人的野游公司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了。
他们从枪法与时间上来判断,那近三十个人极有可能是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被一个人用手枪杀死的!而且个个都是眉心中弹,只有一人除外,却也是被打中了心脏。”
法拉里在描述起那情景来的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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