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她即将走出他的生命。
“三少爷!”保镖大惊,忙过去扶住他。
他目眦欲裂,喘息着,任由伤口裂开,任由血渗过绷带,任由针孔处淙淙地流出血来。
痛楚,在身体里肆意传开来。
一点一点,侵蚀着心脏。
早晨还残存着朦胧的夜色,但这走延,却刺的他的眼模糊成一片。
胸闷,血涌上喉咙,“噗嗤……”眼前染了一片血色,黑暗袭来,他缓缓倒地。
真是,自作孽不何活。
晕倒前,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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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笙早早便候在了病房门口,他推门进去,看见的并不是顾清漪,而是一对陌生的同在睡觉的病人。
顾清漪不在,可是护士明明说她就在这间病房。
正想着,一连串奔跑的声音近了。
身穿宽大的病服,娇小憔悴的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昨天晚上,手下的回报,顾清漪失忆了。
他想笑,她原本就被人控制着心智,如今只不过是全都忘记了而已。
顾清漪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拿着一束花等在门口的杜明笙,难道,他在等她?
难道,这也是她失忆前惹的一朵桃花?
“清漪……”
果然……
“你是谁?”她瞪着眼,圆溜溜的眼澄澈如小溪。
“杜明笙,你的老板。”本来想说是她的男朋友,但这样丢脸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淡漠地将手中的花塞到她手里,“早点好,回公司。”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许再忘记我,顾清漪。”
“哦!”顾清漪抓抓脑袋,觉得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
原伟笙、杜明笙、刚才那男的……
唔……
奇怪的人。
刚回到病房里没多久,她正搓着发冷的脚,病房的门又开了,是原伟笙。
他拿着一束风信子走进来,瞧见扔在床上的花,脸变了变,笑眯眯地问,“清漪,谁送的?”
“哦,他说他叫杜明笙!”顾清漪漫不经心地回答,好冷。
床边塌陷下去,一双手包着她冰冷的玉足。
她的脸顿时烧红,尴尬地想挣出自己的脚,“诶……别!”
她的脚才踩过地,好脏的。
“踩过地了?”他挑挑眉,指责地望着她。
她讪讪地嘟哝,“就一下下。”
他起身去给她倒热水,端着盆放在床边,“来,洗脚。”
顾清漪囧,“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若是那个人这么做…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刚刚那个抓狂的不知名的很好看的男人。
原伟笙捉住她的脚放在热水了,“瞧你都冰成这样了。”
她红着小脸,妥协。
一个大男人为她洗脚……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