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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学不会乖。司空白月想,和三哥一样,对他过于信任了。
这个女人,曾经差点死在他手上。他没有直接动手,只不过是做了帮凶而已。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两天后的清晨,天有些微微的灰,昨夜刚下过一场夜雨,淋湿了建筑,润湿了空气。
雨后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司空白月起床,紧紧地将药瓶撰在手里,但是还在犹豫,真要辜负三哥他们的信任么?
真的对他下手么?
想想那副画面,他大概……下不了手吧。
毕竟一直以来,司空玉晨对他这么好,就是多了顾清漪,就是他的父亲背叛家族,他也从未疏离了他。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小人,那么……
想通了,司空白月走到浴室里,拿出药瓶,正要毁去。
却听外头一阵纶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擂门的声音便急切地响起。
沉闷的,如雷点一般轰隆隆地在房间里回荡。
司空白月有不好的预感,犹豫着收回了手,重新藏好,打开门。
父亲曾经的一个亲信,正趴在门口剧烈地喘息着,见门打开了,咽了好几口水,润湿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喉咙才说,“昨天夜里剪堂起了火,腾先生他被烧死了。”
司空白月脑嗡地一声,抓住那人的双肩,暴戾地道,“你说什么?”
那人被骤然变的司空白月骇道,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说清了缘由。
昨天夜里下雨,各家的人都缩在自己家里。
剪堂所处的位置比较掩蔽,但周遭是司空家自己训练保镖的地方,以保证剪堂关押的人无法逃脱。
夜里人们睡的死,火是从内部烧起的,毫无征兆,那天训练营奇迹的,大家都睡死了。
昨天的雨并没有让火歇下来,反而是助剪堂的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似乎,是有听说过的,剪堂用了太多年了,那帮老头希望重新建一座。
反正里头关的是司空契腾,左右……
便烧了吧。
司空白月脸色惨白地呆立了一会儿,猛地推开那人奔出去。
大厅里母亲在嚎啕大哭,异常悲切。
司空白月却顾不上管她,跌跌撞撞地往剪堂的方方奔去。
**剪堂
破旧颇有些年岁的剪堂被付之一炬,只剩下了残垣断木,飘摇。
死了几个人,伤了一个。
被烧死的三人已经形体莫辩,可他却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指间戴着的一枚戒指。
司空家地位的象征。
他蒙了,呆立在冰冷的空气里,任由那如刀的空气割痛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