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职跟在杜老太身边五年,见多了因为犯了毒瘾,最终没能顶过去而抛弃了尊严抛弃了良知只为求得那小小的粉末的人。
司空白月虽是个贵家公子哥,毅力却非同常人。
他吃完了,闭着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湛蓝的眼里,再无初时的纯澈,“给我。”
不容置喙的语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点司空家与生俱来的傲气。
勉强吃完这堆东西,其实那毒瘾已经被压下去了一点,多天没进食,一下子吃进去这么多硬质的东西,让他的胃开始有些灼灼地痛。
但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个了,望着阿职手里的针筒,他浑身开始颤起抖来,几乎能够想像到里面的液体注射到身体里时的快感。
全身都在痛,需要那东西的缓解,明明知道是死循环,却抗拒不了。
阿职扭过头去,询问地看着杜老太。
杜老太淡撇了一眼,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而去。
没有快感,看着司空白月卑微地吃着狗食,她没有快感。
伸手,旁边的人立即奉上一个DV,杜老太停下来,翻看着里头的视频,又伸还给身旁跟着的人。
“刻成光盘,寄一份到司空家去,不要让人察出蛛丝马迹来。”
“是,夫人。”
阿职扎进司空白月的血管里,缓缓地将液体推进他的体内,他的表情渐渐放松,最后,疲惫地倒在了地上,虚弱地喃喃,“谢谢。”
阿职心里一刺,谢谢?
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这般奢侈的词汇,竟在司空白月的嘴里听到。
他多少是有点恨司空家的,恨司空玉晨,恨他们把青雅逼到这个份上。
但他心里分明清楚,是青雅自己的执念害了她,怪不得谁。
司空玉晨和顾清漪,分明是那样坚不可摧的一对,她却偏偏要插进去一脚,把自己逼疯了。
喉咙哽涩,阿职站起来,哑着嗓子,“把他关进去。”
司空白月已经瘦了很多,即便是190的高个子,却瘦的没几俩重,几个彪形大汉很轻松地扛起他,把他丢到了房间里。
司空白月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现下已经是十月份,天气愈发地冷了,丝丝的寒意透过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服钻进皮肤里,冷的他不禁打了个颤。
恍恍惚惚地,脑子里又出现了幻觉。
葬身在火海里的父亲,要上吊的母亲,还有面无表情的司空玉晨绑着他,要把他推到火海里。
那双碧眸,含着温暖的光芒。
“不……不要。”他惊恐地挣扎,徒劳。
身体灼热,火舌舔上他的衣服,他瞬间被火淹没,“救我……三哥……”
倒在地上的司空白月,脸色灰败,额上渗出越来越多的汗水,喃喃地,“三哥……三哥……”
“白月……”忽然,一个女人破火而来,所过之处,火纷纷退散开去,她关切地蹲在他的面前,“白月,你怎么了?”
“听说你病了,我给你做了些清粥……”她弯眉一笑,眼里满绪了温暖。
神智,忽然就归来了。
过往的记忆,一点一点地窜进脑子里来。
带着他四处疯的司空染,严厉的司空冷霜,温和的司空玉晨,威严的大伯……
但无不例外的,他们看他的眼里,都有着关切,真真实实的关切。
童年的记忆,成长的记忆,似乎填地最多的,就是大伯一家。
连顾清漪的温暖,似乎都多过了他的父亲。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嘴边有个小嘴窝,眼睛不大,但瞳孔却很亮,和三哥,其实很配……
他好想……去看看他们的婚礼,好想……
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镜子里,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形同枯槁,司空白月苦苦一笑,镜子里的人也苦苦一笑,有些可怖。
他已经没有脸……去见他们了,没有了……
×××场景分割线×××
顾清漪醒来,觉得浑身都酸酸痛痛的,睁开眼睛,太阳高照,床前,一大一小趴在床边,睡的正香。
她微一愣,无奈地笑,抬手过去,推一推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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