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一声怒吼传来,云柯只感到一股沛不可挡巨大打来,身子以比云凌还快的度向着远离幽冥涧的方向飞去,身子一直横飞三十丈外,一连撞断了二三十颗粗有人抱的大树之后,才胸口血红,七窍流血的倒在一片狼藉之中,脑袋稍稍抬起,但随即就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在昏迷的前一秒,他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时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爷爷他为什么又要如此重手惩罚自己,看他那样子,竟是想要将他的孙子给杀了。他,不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很嘛?就算自己犯下大错,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命啊,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
他没有相出答案来,因为他还来不及想到这些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便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家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云柯,很不解他为何会出手对付自己的人,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他可以对付云凌,难道他日就不能对付自己么?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满了鄙夷,但此时也容不得众人在围绕这个问题多想。[]只听云沧大喝道:“众人退,此獠由我抵挡,寒长老先走,我稍后便来。”
一脸铁青的云寒点了点头,冷冷看了众人一眼,低声喝道“走”
他平日就是执掌云家外门刑罚之事,在云家弟子之中威势甚重,这时一怒,众人更是感觉到他的凌厉气势,哪里还去想其他什么的,都是纷纷走了,云寒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云柯一眼,竟是直接就走了。有云家弟子本来是想要去将云柯一起带走的,但在云寒的冷眼逼视下,哪里还敢多动。纷纷躲避着各大强者爆的余波,沿着幽冥涧向下方跑去。
且不说云柯和那突然出现的五阶熊兽如何激烈拼斗,那虎纹豹和赤翼又是如何生死相搏,云家众弟子又是怎样离开。
只说云凌毫无准备的情况被云柯重重击在胸口,当时血气为之一阻,若不是体内真力自主生出护主,恐怕就是这一击就让他陷入昏迷之中了。而此时若是陷入昏迷的,本来掉下去还可能是九死一生的都变成了十死无生了。他虽然没有昏迷,是一种幸运,但也是一种不幸。眼中所见的都是飘忽的云雾,耳中听到下坠的忽忽之声,却是无着力之处,心中分明知道如此掉下不死也掉层皮。这种切实感受到死亡的迫近,更是让人恐惧。难道,自己当真是就要死在这幽冥涧中。死后,能够就近进到幽冥地狱之中么?又能见到爹娘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一直也不知掉落了多久,许是刹那,许是一刻,许是万年,就这样了吧。生生死死又有何碍?
但人生在世,谁愿轻死。不,还有许多愿望未曾实现,不曾知道爹娘早丧之秘,答应柔姐的事还未做到呢。还有,如果不能达到真武之境,这一生又何其甘心也?但纵然他是千万般不愿,又能做些什么呢?
蓦然间,眼前一亮,却是终于穿破了厚厚的云雾,奋力扭转腰身,变成了面庞朝下,这一动,顿时牵扯到胸前伤口,一口鲜血顿时吐出,云凌脑中一黑,随即全力压下翻涌的血气,向两旁看去,只见峭壁陡立,竟是毫无着力之处,正自绝望之际,忽然看到下方十丈绝崖处有一棵长在岩缝中的大松树。但这时他的身ti离那松树还有一些距离,如果就这样掉下去的话肯定够不着松树,不能减缓这巨大冲力,掉下去定然是有死无生。
云凌冷哼一声,不顾体内伤势,身子强行在半空之中侧转,接连在半空中翻腾了三个筋斗才在千钧一之际抓住了松树支出的一节树枝。还不等他庆幸一下,便受一股激荡一激,险些松开了手,但饶是如此,却是眼前一黑,嘴角鲜血不断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衫,点点鲜艳耀目,看去触目惊心。
“吱嘎,吱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是那样的清晰,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睁开沉重的双眼,云凌骇然现那一节粗有人之大tui的松树枝桠此时在根部处竟是裂开了一条缝隙,渐渐的,这条缝隙肉眼可见的放大,大树上下摇摆的趋势也是越来越大,终于在“咔”的一声脆响中,那节吊着云凌的枝桠忽然间从松树上tuo离了开去。云凌大叫一声,再次开始了下落的趋势。
耳中忽忽声响,云凌感到无边的绝望,难道这一线生机就这样丧失了,不,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