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震得呆若木鸡,面无人色,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黑夜里,上百面战鼓同时敲响,就象上百个惊雷同时炸响一样,其声势之浩大,气势之磅礴,令人肝胆俱裂。
苍鹰铁骑的士兵们听到黑夜里的战鼓声,无不纵声欢呼。大家精神振奋,士气陡涨,喊杀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在敌人右军阵地的后方,在三里宽的阵地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排成方阵的北疆军步兵。他们就象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后面。
北疆军士兵随着密集的战鼓声,踩着整齐的步伐,大步向前。
每两千士兵组成一个步兵方阵,最外面一层是巨型盾牌兵,紧跟其后的是巨型长矛兵,再后面是刀斧兵。第二层是短盾兵,长矛兵,刀斧兵。最中间一层是四百名弓箭兵。十九个方阵快推进,黑压压的巨大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步兵大军的后面,是步兵的中军方阵。荀攸端坐马上,立于阵中,就着微弱的月光,望着两百步之外的敌军阵地。他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听,靠听觉辨别敌人的距离。
战场上只有苍鹰铁骑的叫喊声,步兵前进的兵甲铿锵声,敌军没有动。
“擂鼓,命令各方阵逼近敌军,快逼近敌军”荀攸下令道。
战鼓猛烈敲响,一声紧似一声。
张扬军极度恐惧,他们胆怯了。北边是无人可挡的铁骑大军,南面是步步进逼的步兵方阵,东边是汾河,西边呢?士兵们望望南边那个黑暗的空间,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谁都想不到,灭顶之灾会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这样凶猛。
韩浩远远看见北疆军步兵手上的武器,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什么矛?那根本就不是矛,是五六丈长碗口粗的树。那是什么盾?那也不是盾,那是两丈高的包着生牛皮的门板。北疆军用这种巨型武器对付骑兵,显然是有备而来。
骑兵对于步兵,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轻视,这种轻视,让张扬产生了错觉。他觉得今夜的出路,就在这群步兵身上。对面的铁骑,都是髡头匈奴人,太难对付了,还是打步兵稳妥可靠。在他看来,无论北疆军用什么武器,排什么阵势,要想阻挡一万骑兵的冲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韩浩断然命令右军的一万骑兵缠斗迎面扑来的铁骑,阻止他们扑到东面战场。前军、后军和中军撤下来的士兵,大约七八千人,直接冲杀北疆军的步兵方阵。近两万大军,还有一万余骑兵,冲杀眼前的十九个步兵方阵,还不是十拿九稳。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掉谁?”韩浩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扬军的鼓声密集而惨烈,饱含着满腔的愤怒和杀气,回响在空荡荡的夜空里。
张扬军士兵全线动。两万人的喊杀声突然在黑暗里炸响,犹若山崩地裂一般,猛烈地撞击着黑暗中的血腥战场。
左军五千士兵成散兵阵形,在卞喜的带领下,急前进,冲向了迎面杀来的苍鹰铁骑。
此时,赵云已经指挥大军完成了变阵,部队由雁行冲锋队列变为锥形攻击队列。锥如洪流,呼号咆哮,在战场上纵横往来,如入无人之境,其凛冽之杀气,犹若燎原之枪,势不可当。
赵云一马当先,犹如空中一支厉啸的长箭,犀利锋锐。
他高举血淋淋的钢枪,回狂呼:“杀啊”苍鹰铁骑的士兵们纵马狂奔,他们满怀着冲天的豪情,用尽全身力气,高举着武器,纵声狂呼:“冲啊杀啊”两军相接,战场上爆出一声惊天巨响。杀。
“杀”赵云怒睁双目,钢枪挥舞间,蚕食人命。
“杀”亲卫紧随其后,战刀上下间,肆虐生灵。
“杀”苍鹰铁骑的战士们就象从黑夜里冲出的嗜血猛兽,他们瞪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珠子,挥动着一件件带血的武器,横行无忌,疯狂地吞噬着一条条无辜的生命。
张扬军士兵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一万五千战友正在攻击敌人的步兵,如果不能挡住敌人的铁骑,任由他们杀过去,其后果不堪设想。
卞喜命令一部分士兵密集聚集,直接顶着敌人的锥头杀上去。其余士兵攻击敌人的锥阵两翼,不惜一切代价,杀伤敌人,阻止敌人冲向大营右侧的战场。
“兄弟们,杀啊”卞喜抡圆战刀,纵声高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