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炽看到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西羌军士兵在战场上惨嚎着,哭叫着,无助而漫无目的的奔跑着。
他突然想起来平陵战场,他仿佛看见眼前的敌兵都被自己的部下杀戮一空,全部躺在鲜血淋漓的战场上。
“吹号,吹号,命令敌人投降,命令他们投降”
吴炽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号角兵连连大叫。
“命令胡天翼,桓季,加,立即加,合围敌军。”
“命令王石,谢天涯,不要和敌人周旋,全力穿插,分割敌军。”
“燕飞”
燕飞率领本部骑兵最后一个接触战场,士兵正在扇形展开,准备横扫战场。他正好从吴炽的身边冲过,被吴炽大声叫住了。
“将军”
“燕飞,你率部直接冲到敌阵尽头,一路上命令各部士兵尽可能受降俘虏,按俘虏多少领赏。”吴炽焦急的大声叫道。
“将军“
“不要再杀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逃兵。”吴炽看到燕飞迟疑的样子,怒吼起来。“命令亲卫们,给骑兵部队让出路,快,快!”
燕飞看到吴炽火了,不敢怠慢,回头大声叫道:“兄弟们,随我杀啊”战场上,左翼的血狼铁骑骑兵和右翼的血狼铁骑骑兵听到号角声,陡然加。他们就象两支呼啸的长箭,以接近战马极限的度狂奔起来。
逃亡的西羌军士兵也看出来官军正在他们的两翼高移动,企图包抄他们。大家互相叫喊着,加快了奔逃的度。黄沙带着一帮侍从,亲卫队,十几个骑马的军官,总共一百多骑,形成了逃兵的箭头。
三支利箭顿时展开了角逐,大家互不相让,叫喊声一声比一声高。
黄沙手上的马鞭狠命地抽打在马臀上,上身几乎全部趴在了马背上。
快,快,冲出包围,就是抢回了一条性命。
桓季、胡天翼各自在左右两边的骑兵队伍里召集了一帮神箭手,在高奔驰的战马上,引弓张箭,准备射击。
西羌军的步兵已经被甩在四五百步之后。
左右两侧的骑兵战士开始向中间靠拢,合围开始。
负责穿插的王石部和谢天涯部不敢违抗军令,立即命令手下不要过分纠缠厮杀,先行完成横向分割敌军的任务。
催促敌军士兵投降的号角声自从吴炽下达命令之后就没有停过,一遍又一遍的吹响着,随风回荡在整个战场上。
被分割围住的西羌军士兵开始投降。他们实在跑不动,站都站不住。他们丢下手里的武器,就在北疆军的眼皮底下,不是躺倒就是趴倒,也不管对准他们的是什么武器。他们只想歇一下。
燕飞带着士兵们一路狂奔,沿途遇上的敌兵就象见到鬼一样,不待他们靠近,立即散开,自动让出大路,任由他们飞驰。接到吴炽的命令后,这些士兵们也不敢大开杀戒,只是紧握武器,时刻防备有负隅顽抗的敌人扑上来。
他们一路狂呼,碰到己方士兵就高叫:“抓俘有赏!”碰到敌人就高喊:“投降不杀。”
西羌军的士兵们眼看逃走无望,只好选择投降。不管结局如何,即使是被坑杀,他们也认了。他们太累,许多士兵除了喘气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更不要说和如狼似虎的骑兵搏斗了。
还有一部分西羌士兵在狂奔,但他们看到北疆军的铁骑已经在前方逐渐合拢了。
“放”胡天翼大吼一声。
几十枝长箭出刺耳的破空厉啸之声,射向几十步之外的西羌军官。黄沙和他的部下们全然不顾,奋力打马飞驰。
几个落在后面的军官身中长箭,惨叫着摔落马下。几匹战马也被射中,吃痛之后突然加快了度。其中一匹战马正中要害,惨嘶一声随着惯性飞出十几步之外仆倒于地。马上骑士被摔出更远,重重砸落地面后一连翻滚了几十下才止住,眼看是不能活了。
桓季带着手下紧紧地贴在逃兵的一侧,和他们平行狂奔。他们全身伏在马背上,仿佛和奔腾的战马已经合为一体。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黄沙猛然回头,看到追兵距离自己仅仅只有二三十步,不由急得狂吼一声,重重一鞭打在白马的腹部。
白马一声短嘶,好象感觉到主人的心意似的,竭尽所能,再次加快了自己的度。
黄沙身后的侍从们看到越来越近的追兵,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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