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攻,死死缠住曾炩的骑兵,你看如何?”
成宜站起来,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列队在山岗上的无极铁卫,然后回头看了一样集结到河床上的部队,很慎重地说道:“用一万人攻一下,希望曾炩能上当。”
曾炩驻马立于山岗之上,居高临下,战场看得一清二楚。
阎柔,鲜于辅策马如飞而来。
“子玉,羽行,你们都好吧。”曾炩迎上去,关切地问道“飞燕受了伤,我让人抬下去了。”
两个人听到张燕安然无恙,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主公,你怎么来了。”阎柔着急地问道。
曾炩笑道:“我听说长安战场很紧张,所以就带着一万无极卫先行兼程赶了过来。幸好来得及时,否则”曾炩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打得太苦了。”曾炩看到两人的样子,安慰道:“士兵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打完了。”鲜于辅苦笑道“基本上打完了。”
阎柔摇头笑道:“还剩下一千人不到。如果不是主公不及时赶回来,恐怕我们见不到面了。”
曾炩预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但亲耳听到阎柔说出来,心里还是一沉。
“主公,动用骑兵啃这么大一坨子敌人,恐怕伤亡惨重啦。”阎柔指着沣水方向的联军,担心地说道。
“打掉韩遂这几万人马,司隶就没有什么战事了。成功与否,就在此役。”曾炩坚决地说道。
鲜于辅嘴角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羽行,有什么话就说吗?”曾炩笑道。
“如果韩遂死守,我们半天攻不下来,事情就有点麻烦。槐里渡口的敌人最迟明天早上可以赶到这里。”
“我们争取今天就解决问题。”曾炩自信地说道。
联军的战鼓声突然声若惊雷,炸响在血腥的战场上。
一队队的联军士兵犹如出水蛟龙,他们高声怒吼着,冲上河堤,冲进战场。
正在战场上厮杀的铁骑战士好象被人拦腰一棍击中,顿时站不住脚,连连倒退。
文丑连声虎吼,右手战刀,左手长矛,交替进攻,拼死挡住象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敌人。麴义已经重新抢回自己的长枪,他左右横扫,无人可以近身,挨上者非死即伤。
“盾牌上前,盾牌上前,阻击,阻击”麴义眼看抵挡不住蜂拥而来联军士兵,大叫起来。典韦虎吼一声,沉步用力,左手圆盾飞挡住十几支刺向自己的长矛,右手刀疾划过矛柄,斩去十几支矛头。矛柄冲击势头不减,同时撞上圆盾。典韦如遭重击,圆盾碎裂,身形倒飞而起。三四个战士同时扑上去,挡在了他的前面。
典韦连滚带爬,窜入后面的战马肚子下,侥幸逃过死劫。他随即吹响了求援的号角。急促而慌乱的号角声瞬间划破嘈杂的战场,直冲云霄。
“马阵,列马阵,挡住敌人。”
“圈马,圈马,挡住”
麴义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着。如果不用战马排成阵势,临时迟滞一下敌人的攻击度,恐怕今天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了。
燕无畏和雷鸣的骑兵同样抵挡不住敌人的凶猛攻击,无奈骑兵们立即圈马列成了一个个的桶形阵势,一边连续射击,一边飞后撤。
曾炩突然听到了典韦的号角声。典韦的号角略带尖锐之音,特别容易辨认。
“命令燕无畏,亲卫营立即撤出战场。”
“命令袁祭,谢璎彤部弓箭手全部押上,阻击追兵。”
“子玉,你代我指挥。”
阎柔刚想喊住他,曾炩已经象飞一般纵马冲下了山岗,十几个侍从紧随其后。
“弓箭手,出列”阎柔打马在阵前狂奔,放声大吼。韩遂手指一群从山岗上飞奔而来的骑兵,对身边的成宜说道:“当头一人应该就是骠骑大将军曾炩。”
成宜疑惑地望了一眼韩遂,奇怪地说道:“这么远,你能看清楚?”
韩遂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感觉得到,那里面一定有曾炩。那个大个子你看到了吗?”
成宜顺着韩遂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形魁梧的黑面大汉,一双铁戟,所向披靡,正掩护自己的战友撤往身后的马阵后面。
“你认识?”
“对,他叫典韦,外号叫恶来。”
“他好厉害。”成宜颇为心寒地说道。
“哼。”韩遂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他武功在整个大汉也是有数的厉害,但今天我照样叫他死葬身之地。”
他朝身后找找手。他的亲卫队领跑过来。
韩遂指着典韦说道:“多带人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