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矛敌卒一刀枭。又一支长矛从天而降,犀利的长矛霎时洞穿了郭华的胸膛,将其钉倒在地。几乎与此同时,十几支弩箭穿透了人群,狠狠射进了郭华的身体。郭华的惨叫声瞬间沉寂。
亲卫们悲声痛呼,一个个奋勇扑上。但敌人太多了,长盾如墙,长矛如林,箭矢如蝗,敌军悍卒犹如风卷残云一般,转眼便把扑上来的对手全部砍翻在地。
“咚咚咚”
猛烈的战鼓声声炸响,气势如虹的敌军士卒们一往无并。在阵阵惊雷般的杀声里,步步推进。
鲜于银的方阵还未完成,大军后方便传来了报警的号角,韩遂的援军从背后杀来了,而此时在阵前阻击的两千步卒已被邓升击溃,大军即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急告麴大人,立即支援。”鲜于银连声下令“竖起苍鹰大旗,请大单于派一支精锐铁骑正面阻敌,给我们列阵争取时间。”
于夫罗手上只有四千人了。在步卒大军没有列阵完毕而敌军又同时从前后两个方向攻来的危急情况下,他只能先保证步卒大军的安全。
“急告曾泫将军,敌援军从战场的东南方向急杀到,我大军腹背受敌,请他急支援。”
“传令图燎且渠,请他即刻率一千铁骑于大军正面阻敌,迟滞敌人攻击度。”
“急告左大当户兰嵘,我援军即刻可至,请他务必誓死阻敌,不要让敌人快逼近我大军战阵。”
“呜呜”号角急促响起,一千匈奴人飞驰出阵,在疾行中逐渐形成锥形攻击阵势,沿着敌突击前军的正面斜切而下。
“射击,密集射击”邓升回狂呼“把匈奴人给我射出去,杀死那些蛮子。”
霎时间,长箭如雨,遮云蔽日。
张南远远看到北疆铁骑向大军两翼急杀来,急忙下令各部停止前进,以“圆月”战阵迎战。
“传令各部,结阵死守,给我拖住北疆铁骑,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张南的军队主要承担佯攻牵制之责,但他担心自己推进太快会失去马腾的支援,被人数占优的北疆军趁机分割包围,所以他的推进度并不快,距离本阵也不算太远。
当庞德和上校风清各带一军杀近敌阵时,蓦然现这个攻击位置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强行攻击受挫,大军一时半刻未能突破敌阵,很容易遭到本阵援军的夹击。
“吹号,吹号,告诉风清,暂时不要进攻,先绕阵骑射,震慑敌军。”庞德匆忙下令“举起双兔大旗,请张郃大人率军急来援。我们现在需要步骑联手强攻,快,快”
马铁望着从车阵内仓惶逃出的士卒,望着渐渐松动的战阵,望着前方气势汹汹杀来的北疆铁骑,脸色铁青,嘴里骂声一片。
“大哥,车阵要失陷了,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向主公求援?”马休惊慌失措,心惊胆战地问道。
“你想死在这里啊?”马铁瞪大眼睛,冲着子率抬手就是一鞭“要想活命,就要即刻突围,要想即刻突围,就要马上冲出去。现在北疆军包围兵力不足,而其他战场上的军队又无法脱身,正是冲出去的好机会。如果等到其他战场上的北疆军全部支援过来,我们就彻底完了,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了。”
“大哥,事实摆在眼前,我们没有援军,大军马上便会崩溃,逃亡的士卒掉头狂奔,会对中军造成巨大冲击。大军军心一旦涣散,全军覆没在即,我们插翅难飞啊。”马休摊开双手,沮丧地说道。
“不要援军,我一样能挡住北疆军。”马铁咬咬牙,恨声说道“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拼了。”
马休惊讶地望着杀气腾腾的马铁,眼里露出一丝喜色“大哥何对策?”
“火油在哪?装载火油的辎重车在哪?”马铁问道。
马休立即明白了“大哥没有火油,我们晚上怎么办?没有火油等于是瞎子,后果不堪设想。”
“北疆军已经冲进来了,他们的铁骑马上就要杀进来,大军马上就要一败涂地,等不到天黑我们就要死了。”马铁冷眼望着子率,一脸嘲讽“后果?还有什么后果比全军覆没更糟糕?你留着火油干什么?自残吗?”
马休呆了一下“听你的,烧了,都烧了。”马休转身就跑“传令各部,把装火油的辎重车推到前阵,把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部烧了。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