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同时还能防备我们突然南下攻击颍川,所以”他手指前方大城,淡淡地说道“此城不但布有重兵,肯定也有弩炮。你还是不要试了,免得出征未捷身先死,留下无穷遗憾。”
王凌大笑“如果我被几支流箭射死于城下,那就是河北的笑话了。”
“我们在二天内必须拿下阳翟,然后以一部兵力威胁颍阳,一部兵力会攻颍阴。”成廉催马上前,小声问道“司马大人,现在你看这一仗怎么打?”
“城内守军最多不过二千人,虽有床弩强弓,但和我们兵力差距太大,不足为虑。只要攻击得当,二天内当可拿下。”司马懿胸有成竹,口气显得非常轻松,接着他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面露忧色“我现在不担心颍川战场,而是担心陈留。陈留的张飞将军和文丑将军只带着三万人马攻取陈留,而李典却有五万大军。如果陈国方面不来支援颍川,而去支援陈留,并且集结大军迅攻占平皋,怀城,切断我们的退路,事情就严重了。”
“朝廷下令让我们攻打颍川的意图非常模糊,而且还没有任何解释。”王凌听到司马懿的担忧,也颇有同感地连连点头“难道大元帅另有目的?”
司马懿神情凝重,两眼望着前方城楼上严阵以待的敌军,沉默不语。
王凌没来由的感到胸中气闷,不禁张大嘴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虽然手握大军,却自觉深陷于危机之中,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有一种失去方向的茫然感。自己为什么要打这场可能全军覆没的仗?这场大战后未来形势会如何展?数万北疆军将士是否还能重返河北?
司马懿猛地拨转马头,大叫了一声“走准备攻城”
王凌甩甩头,抛开了所有的思绪,紧随司马懿之后,高高举起了马鞭“传令各部,即刻攻城攻城”
霎时间,战鼓雷动,风起云涌,大战一触即。
六月初,南阳郡,析县。
析县城上空鼓声震天,激烈的厮杀声响彻山野,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随风飘浮,死亡的气息象幽灵一般游荡在均水畔,绝望而惨烈的叫喊把整个战场悄然笼罩。
漫天长箭带着撕心裂肺的厉啸铺天盖地倾泻而下,两千多名攻城士卒一路高呼,飞冲过护城河,沿着数百架云梯奋力攀越。
少校连成腾身跃过血迹斑驳的墙垛,手中盾牌以雷霆之势一击而下。迎面冲来的敌卒长矛刺空,身形躲闪不及,被这迎头一盾砸得头破血流,翻身栽倒。连成的战刀呼啸剁下,血光迸射间,敌卒的长腿一分为二。惨叫声尚未结束,一杆血淋淋的长矛从天而降,霎时把他坠地的躯体穿透。
“杀”年连成双脚着地,回狂呼“给我杀”
战刀挥动,带起满天风雷,一串串温热的血珠直射天空,断肢残臂在愤怒的吼叫声里随着阵阵惨嚎迎风而舞。
连成和悍卒们勇不可当,竭尽全力在狭窄的城墙上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
“兄弟们,结阵结阵给我守住垛口。”连成踩着敌人的尸体,挥舞着刀盾,狂呼不止。
紧随其后的悍卒们齐声呼应,各占方位,以月弧阵势浴血奋战,以自己的生命掩护更多的士卒们冲上析县城楼。
敌人的反击越来越猛烈,短短瞬间,三个悍卒便被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吞噬了。
连成双眼赤红。仇恨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就像一头疯狂的猛虎,张开着血盆大口,咆哮向前。
“弓箭手,射死他射死他”敌军屯长拿着自己血淋淋的断臂,连连倒退,嘶哑而惨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三名弓箭手端着弩弓冲到了最前面,弩箭厉啸而出。
连成躲无可躲,大吼一声,在身躯倒飞而起的刹那,对准面前的敌人脱手掷出了战刀,并放声狂吼:“杀”
弩箭冲出了连成的身体,带着几抹猩红的血液钉在了城墙上。
年轻的北疆军少校轰然倒地。
敌人一拥而上,战刀长矛呼啸而下,连成的尸体立时四分五裂,头颅被高高挑起。
“杀”看见长官身亡,遗体被敌人如此亵渎,北疆士卒们的愤怒蓦然爆,杀声如雷。
但是数量的绝对劣势不是一时的意志所能弥补的,再加上城墙上的北疆军激战多时,已经身疲力乏,是强弩之末了。在曹操军拼死反击下,涌上城墙的北疆军全部阵亡,夺取的城头阵地再次失陷,攻城战再次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