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笑跟在小屁孩身后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幽雅的小院遇见不少门派里的人都躬身叫我“掌门”在我面前一丝不苟。
这么大一个门派起码要有百人以上规模吧也不知道都靠什么做经济来源。
走一路我现一些事以对我的态度能区分出两派其中穿的稍微好的弟子对我只有畏惧厌恶的情绪好像要少一些。
那些修剪植物的工匠或者是扫地端茶的下人都对小屁孩自然流露出一些亲切和尊敬对我则是充满了仇恨。我要是对谁多看两眼谁就会身体应急反应警戒地绷起但是眼神仍旧无畏有一些还被限制行动走起路来脚下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响。
周围装饰摆设越来越多估计目的地快要到了走过月牙小门就听从墙根有挣扎地声音我顺势望过去一个大汉手腕被固定一面铁墙上腰上还栓了一条粗粗的锁链粗眉虎目满脸胡须看见我立即大声嘶吼“凌雪痕你这个”种种能想像出来骂女人的他几乎骂全了。
他又看见我身边的小屁孩挣扎的更甚撞在铁上“铮铮”直响手腕处鲜血直流面目扭曲“凌雪痕你又要干什么。”
我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大汉就又骂喊“凌雪痕你这个禽兽少爷才16岁你就”
小屁孩白玉的脸红的像柿子摆摆手忙说:“虎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大汉愣了半晌厉声道:“你妥协了?要把蓝家的秘籍给她?”
小屁孩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刚毅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没给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给的。”忽然间像长大了很多一样成了一个倔强的少年。
大汉朗声一笑“好好!”然后又开始大骂因为小屁孩几句有种的话得意极了。
我忍不住打消他的气焰“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意它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生什么事就像我前一秒还想着工资以后买一部数码相机后一秒人生忽然就换了位置。
“因为一个什么家族的荣耀就去送命太不值得了。人都死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还能被人记住多少年。”
大汉被我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屁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古人很重视气节我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大汉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甚至还厌恶地吐了一口。
有句话一点都没错现代人觉得正确的到了古代就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小屁孩继续带着我走大汉的声音渐渐远去凶狠的目光一定还盯着我这么想想便如芒刺在背。
小屁孩在一间红墙碧瓦的主屋前停住伸手推开门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定。
我咳嗽一声低头看见他薄薄的布鞋有几处已经磨的破损衣服也是旧而单薄我说:“跟我进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小屁孩想了想没动弹。
我尽可能用温和的眼神去取得他半分信任“好多事我都希望能解决那些被锁的仆人还有你虎叔”
我有十足信心抓到了小屁孩的脉门那些仆人对他亲热的样子大汉还喊他少爷大概是我鸠占鹊巢于是不等他有所回答就抬脚走进屋去然后满意地听到身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凌雪痕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两支烛台。大床流苏随便几个摆设看起来不像是崇尚奢华的人可是她当掌门又向朝廷献媚用种种手段夺得的这一切不为享受到底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坐在凳子上直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小屁孩欲言又止低头皱着眉毛。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忽然觉得很难过每当一天天这样消失心中总会有无力回天的感觉我说:“原来我有一个室友她的性格很特别总是不懂的站在别人立场上替别人着想我一直小心翼翼和她相处别人总劝我换一个室友算了没必要忍受她后来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去加班回来的时候现她在我的床边帮我开了一盏小灯。以后但凡我去加班她都会这样做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道小屁孩能听懂多少里面的意思他或许能了解个大概。
小屁孩的眼睛闪亮地像夜里的星光咬咬嫣红的嘴唇抬起头忽然说:“其实那本家传绝学我已经给了凌雪痕。”说完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
“啊”我惊讶地喊一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刚才在大汉面前小屁孩还表现的很坚决缓过神来我又说:“莫非凌雪痕”
小屁孩大概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冲我点点头“凌雪痕拿虎叔他们来要挟我我只好给了她。”
我知道小屁孩“只好给了她”这几个字的含义倔强的少年最后取舍两难的时候是种什么心情尤其是他这么做还不能得到别人的认知。
我想起大汉那质问他的模样就一阵心寒要不是把他逼上了绝境他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想着想着油然生出一种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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