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移莲步,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慢慢的拨开天鹅绒帷幕。那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是我熟悉的,一个身穿酒红色低胸长裙的女子正依偎在他怀里,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正紧紧的粘在我丈夫的身上,那张妩媚的脸蛋上面泛桃花,靠在郁蓝庭的胸口,侧卧的脸颊让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杨艳!
不?我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掩住微张的樱唇,堵住无法克制的惊讶声,手中的郁金香型酒杯无助的跌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晶莹碎屑。“啊!”我猛地坐了起来,一阵眩晕包围住了我,还未睁开的眼帘间充满氤氲的水汽。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房间,窗外是熟悉的风景,我的手中抓的是熟悉的棉被,原来是个噩梦,看着自己还微微发颤的小手,眨了眨还带着水氲的眼角,一切仿佛都是真的一样。
要是它真的变成真实,我该怎么办呢?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幅婚纱照,里面身穿白色婚纱的美人依偎男子的怀中。
看着上面自己甜蜜的笑容,看着他温柔的拥抱,我心中开始生出温暖,缓缓的流向冰冷的全身。躺回到床上的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讨厌这种看天花板的感觉,翻身起来。
走进浴室,当温暖的水花从花洒里喷溅在我身上,我已经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这个都是梦,天亮就会消失的,当我白皙的皮肤上开始蒸腾起绯红的时候,温暖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看着防雾镜里皮肤细嫩泛着桃红,身材起伏有致的美人,我解开浴帽,让如云的长发洒落在白皙赤裸的身上,在镜子前摆出几个搔首弄姿的pose,努力的给自己打气。
这样诱人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下堂妻的命运嘛。穿上白色的棉质睡衣,我慢慢的踱步到隔壁。在这个充满梦幻的粉红色小房间里,女儿还躺在可爱的小床里香甜的做梦,看来要喂她吃早饭还要很久呢。
我小心的转身离开房间,走到了书房。这暗棕色的大书屋古香古色,郁家以航运起家,所以这间大宅的样式和家具都是以欧式为主,但是青花瓷,翠竹屏也点缀在房间的各处,倒是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在这间书屋是最典型的,地上是暗棕色厚重的欧式家具,墙上却挂了竹制书卷,上面雕刻出曹操的观沧海诗文。
我从厚重的书架上寻找着自己想看的东西。去年嫁给郁蓝庭的时候,因为赌气他骗我的行为,我在小公寓里的东西基本没有动,昭示着本姑娘随时会回去住哦,结果我的书大都留在那里,只有婚后买的一点书放在这个书房里。
这本原来在这里,我笑着抽出了本白皮诗集,上面印着飞鸟集三个字,它是我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夏莞送我的生日礼物。随手翻开“啪嗒”一声,一枚淡黄色的木签从中掉落了出来。
我蹲身拾起它,大概两指宽,一寸多长的木制镂空的书签,很薄,约略只有指甲厚,正面雕的是西湖八景中的断桥残雪,背面刻的是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多年没找到它,原来不知何时被我夹在了这本诗集里。这还是当年我小时候收到的一套生日礼物呢,原本是八枚,现在只剩下它了。
随着时间的久远,原本应该是带着檀香的它,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韵味,不过我还是把它凑近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麝香。这是少羽哥送我的,那温文儒雅的身影曾经多次出现在我少女的梦中,只是那瑰丽的绯红梦境被他温柔的一句“你永远是我的妹妹”给打的粉碎。
我一怒之下,把他送我的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当我清醒过来时,也只在灰烬中抢出它来。我低头静静的看着红嫩掌心中的这枚有些老旧的书签,心底默默地吟诵着那首背过无数遍的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该死,他的电话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在做什么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我漂亮的眉头纠结在一起,用贝齿紧咬着朱红的下唇。我攥着手机在屋子里徘徊,无数的念头在我脑中如流星般划过,我偶尔被一二个给砸中,冒出冷汗。
然后再努力的反驳“不会的,有我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怎么可能去偷吃嘛。”“但是男人都是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胡说,那是没品位的男人。”“哼,你当男人有什么品味,还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坐在卧室茶桌边的红桧宽椅上,咬着手指沉思,最后愤愤的站起身来,决心不再自己吓唬自己了,出去,找个地方吹吹风。看了下天色,我换上一件白色的及膝外套,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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