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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有弱点。
九难眼睛盯着聂红英,大概一分钟,他忽然眼神阴郁,带着无尽失望。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任何悔改之心……”
“当年,你杀她,是不是也这般心思?”
她字一出口,聂红英眼中杀意,陡然一颤。
她整个人呆立当场。
“你……还是忘不掉她!”
“你这个老妖婆,你要杀,就杀,要夺就夺,反正,你就是这种人,什么礼义廉耻,对你而言,都是狗屎!”
突然,九难冷笑,眼中冰冷至极。
聂红英双眼骤然通红。
她摇头,“不,我不是这样的,你不许这么看我!”
她的心底深处,始终是爱着九难。
她杀了他喜欢的人,这么多年,也一直跟他纠缠。
为什么?
不就是想要他回心转意,不就是想要他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可为什么自己越做,事情就越糟糕?
不,不能这样,绝对不可以这样!
聂红英的手,忽然的松开。
轻舞脖子犹如掘开的堤坝,呼吸如流水而来,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玄虎见状,立刻奔跑过去。
“轻舞,你没事吧?”
轻舞摇头,“还……还好。”
远处廖凡眼中露出疼爱神色。
不过,他却没有动弹。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担心有所异动,会让情绪大变的聂红英改变主意。
“九难,我不是你眼中那种无情无义的表子!”
“我现在这么做,你满意了吗?”
她大声朝九难呵斥质问。
九难眼中的冷酷无情,稍微有一点动容。
但他隐藏至深,聂红英是感觉不到。
“张如松,智空,我们可以答应你,不拿他家人胁迫,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我与廖凡之事!”
张如松看向廖凡,廖凡点头。
“好。”张如松点头。
廖凡心中紧张一松。
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九难冷然一笑。
“跑!”
轻舞骤然朝廖凡凄厉大喝一声。
“快跑,凡哥!”
没了张如松等人帮助,廖凡就是孤身一身。
聂红英,九难,乃是当时强者。
他们若是一起攻击,肆无忌惮,那廖凡可就危险了!
廖凡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他在听到轻舞的凄厉呼喝声后,没有任何停滞。
整个人,化为一道光影,迅速而逃!
唯有如此,才能救得下轻舞等人。
自己只有逃的远远地,把九难这等人吸引过去,他们的注意力便只有自己,无暇顾及他人。
“追!”
“哪里逃!”
聂红英和九难两人宛如闪电,没有耽搁时间,迅速朝廖凡消失方向急速而去!
“有点奇怪!”张如松忽而看向智空。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智空不解。
“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这么多年你依旧如此,未曾改变’的话?”张如松眉头皱起,狐疑不解。
“这句话又有何奇怪?”智空还是不解。
张如松深深的看了智空一眼,他看到智空眼中的迷茫乃是最真实的。
“你到底是个僧人,智空,后不后悔没接触过人世间的情与爱?”
张如松的话对指控而言,很是莫名其妙。
但智空眉头一挑,回答:“有什么后悔的?”
张如松嘿了下,耸肩,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不接触情与爱,也不想去懂的家伙来说这件事,未免对牛弹琴。
“希望,我猜测的没错吧。”
张如松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但我希望,廖凡能平安归来!”智空认真无比道,他双手忽而合十,像是在帮廖凡朝佛祖祷告。
“你们,当真不管凡哥了吗?”玄虎看向智空和张如松。
张如松苦涩道:“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如果我们管,那就等于撕毁了刚才与九难的约定。”
“到时候,聂红英再次拿轻舞她们来威胁廖凡,又该如何?”
“廖凡可是个仁义的人啊,他能坐视不理?”
“好,你们不管,我管!”
“哪怕这群人再厉害,老子就是上刀山入火海,也要护我凡哥周全。”
“轻舞,走,跟我过去,咱们要时刻知道凡哥去了哪里!”
玄虎带着轻舞迅速离开,廖凡现在无所目的的奔逃,想要知晓他消息,必然会变得千难万难。
但,一定要知晓动向,这才能想出办法解救!
廖凡从别墅逃离后,没有任何逗留,全身真气,全然释放。
双腿移动如风,他朝着一个方向迅速而行。
如果有人用卫星定位,一定能看到,廖凡如风一样,在城市间奔走,一直向北,穿过城市,迈过稻田,奔走山水之间,穿山越岭……
燕京朝北,便是东北大地。
再朝上,可就是兴安岭了。
但他并不知道,追踪他的人,不单单是聂红英和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