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今天忙碌操劳了一整天,还是累心费力又担惊受怕的缘故,警察走了之后没多久她便在沙发上慢慢眯着了。
这一眯,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巨大的敲门声。
黎昔乍然一惊,整个人跟诈尸一样猛然坐起。
“嘭嘭嘭”这压根就不是敲门,这分明就是踹门撞门!
现在的变态都这么嚣张直接了吗!
她暗咽了下口水,在剧烈的踹门声持续时先摸进厨房里拿了一把刀然后悄悄的靠近门那儿想透过猫眼看看是不是那个变态。
一步。
二步。
三步
正当她以龟速的速度慢慢朝玄关走去,手快要摸到门框上时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门居然被踹出了个破洞。
黎昔瞬间就火了,一把拧开门举起菜刀就冲外面咆哮道,“你他妈有病啊!”
“你他妈没死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暴躁,后者轻鄙。
黎昔高举在半空的菜刀闪着亮光,也瞬间照亮她的脸跟眼睛,一双蓊水般的黑瞳闪着火焰般,熊熊燃烧着。
樱色的唇也咬得很紧,面色紧绷又透着紧张。
面对她过度夸张的反应,秦牧只瞟了眼,然后,伸手拨开她的脑袋便朝屋内走去。
黎昔站了半晌才感到一股脱力感,虚得连刀都快握不住了,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感到全身心都放松的感觉,拎着菜刀,又皱眉看了眼被秦牧踹破了的大门,磨了磨牙才走进去。
她进去时,秦牧正一个卧室接一个卧室的检查,窗户跟阳台以及小区楼下的结构,统统扫了眼。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手插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兜里,下巴微扬,这个动作令他眼神看上去很清冷傲慢,但这种跟任何人都格格不入的气质却跟他气场很符合。
“你进来不会敲门吗!”黎昔将菜刀放回厨房就出来找他算帐,手指着被他踹出破洞的门,气急败坏,“这么大个洞!狗都能钻进来了!”
秦牧闲懒的往沙发扶手上一坐,背靠在上面,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正打算抽一支。
整个人明明是坐在那儿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见他不但不认错还用这种拽的欠揍的模样面对她,黎昔就来气。
她双手叉在腰上愤然指责道,“说,为什么要踹破我家的门!”
“哝。”他下巴朝被踹破的门那儿示意,一本正经,“你家不是没猫眼儿吗。”
没猫眼儿!
她闻言立马转过身去,她这个门本来是有个猫眼的,后来有一次她发现猫眼是坏的就取下来了说要换但是一直没换,但她有用东西将孔堵住并贴上东西密封。
此刻听他这么一讲,黎昔气极倒反想笑了。
她笑得都能听见磨牙的声音,手指着身后那处,“这敢情不是你踹破了我的门呐?是你给我安了一个猫眼!”
他打响火机,只听“滋”的一声,火花亮了亮,映在他深黑的眼瞳里,伴着他要笑不笑的模样儿跟调调,“是呗。”
她顿时气得倒抽了一口气。
他却还嫌她反应不够大,叼着烟漫笑,“要不要哥哥我再给你踹一个,凑上一对儿。”说着,手在眼睛上做了个望远镜的动作,“这样才看得清楚。”
“你”黎昔还从没碰见过这么没有章法的人,她简直拿他没辙,可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她臭着脸走过来,眼是鄙视的斜视他,手也不叉腰了改环在胸前。
“怎么着,跟我比个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