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绕过床走到窗边将窗帘哗啦一下拉开了,待转过身时便想去床头柜找钱,谁知
刹那间,整个屋子只响起黎昔尖叫的声音,“啊啊啊!秦牧!你怎么还在我家!!!”
秦老爷子走了。
从病重抢救到离开人世,才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秦家在g市有一定的根基,家大业大,加之秦老爷子抗美援朝后归来的身份以及秦明手中的华光船务,足以惊动整个圈子。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
有商政界,娱乐界,等等等等,全部都来了。
“听说是得了直肠癌,真是可怜,病的后几个月东西都不能吃,一直是流质的食物,从鼻子里打进去。”
“秦老爷子年轻时那等英武神朗的人,可惜了可惜了啊,我以为他会活得久一些。”
“这世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生死由命。”
“”
灵堂之上,人们盯着摆在灵常正中央秦老爷子身着军装的黑白照片,或感慨,或议论,或怅叹。
秦明做为处理此次丧事的带头人,披麻戴孝,神情谨肃的跟每一个前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的人握手致谢。
灵堂花的花圈已经摆到放不下了,满满都是。
“大哥他们呢?”
正忙的时候却不见秦国跟秦军秦业他们,秦明如何能不恼火!但又碍于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宣泄,只能在稍稍得空的时候询问跟他一样忙上忙下的王丽琴。
王丽琴正想跟他说这件事,看了眼四周,尔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大哥现在在宅子里。”
“宅子里?”秦明心微警,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会意,马上接下道,“他在爸的房间呆着,不吃也不喝,他们怎么叫他也不说话,一直坐在床上”
“呵呵。”秦明真是要笑了,忍不住肝火大盛的笑。
秦老爷子最初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几个回来看望了?一个在加拿大安心享受退休后的生活,一个在美国风风光光的做他的驻美大使,另一个常年跟妻子环游世界。
现在倒是扮起孝子来了?
“爸。”秦宪也来了,他额上全是细汗,全是奔波了一早上忙出来的。
虽说有下人,但葬礼这种事大多是当事亲属亲力亲为,像他们这种大家庭肯定不会让外人诟病,除去太琐碎的小事,几乎都是自己亲为。
端茶递水都是秦宪去做的。
“你先去忙吧。”秦明了解他这个儿子,有什么话他见了自己都会说,但若是不说,肯定是不大方便了。
所以,他支走了王丽琴。
见王丽琴走了之后,秦宪才略有些为难的道,“她来了。”
“谁?”
“张奶奶。”
秦明听见这个名字甚为诧异的看向秦宪,紧接着朝灵堂入口处看了眼,并未看见张老太的身影。
“她说她不好进来。”秦宪说完,寻求似的看向秦明,在等他拿主意。
张老太,是秦家这些年间都很忌讳谈的一个人。
为什么?
原因在于,她跟秦老爷子之间那一段不得不说又不能不说的故事。
三十多年前,她做为新嫁又丧夫的寡妇,在村里很受冷言冷语,因此跟着一个远房亲戚来到g市想寻些活儿做。
这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多的巧合。
她那个远房亲戚当时正在秦老爷子家做佣人,那会儿她才进门不到一年的媳妇生了孩子,她得回家帮儿子带孙子。
“我看你做事挺稳妥的,你身边可认识和你一样稳妥的人?”
“回老爷子,我倒是有一个远房的亲戚,不过她是寡妇,不知道你介不介意?”